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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雨巷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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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10 19:27: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呢喃的火花(原作)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Hi
      一
  
  他长的清高,喜欢独来独往。
  他刚上的大学,已经获得很不错的评价,有很优秀的成绩,是个优秀的人。
  那天,他习惯性的上街闲逛。戴着毛帽子,背着旅行包,包上吊着Nike运动帽。他衣服总是乱穿,纯白的秋衫下面露出长长的白色篮球衣的下摆,再套上红格子衫,外面穿着一套黑色的牛仔。里面的衣服总比外面的长,衣服从来不上扣。把红色的头巾绑在脖子上,牛仔衣上挂着一条长长的红红的围巾,腰间斜挂着一个绿色的胯包。他喜欢把全部家当都带在身上。即使只是逛街。这样子他就觉的自己永远是个陌生人。
  同班的女孩,他喜欢的那个,可是从来没跟他打过招呼的。长的美。她走了过来,跟他擦身而过,在他背后站定了。轻轻的说了一声“Hi”。他愣住了,没有回头。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径自走了。
  再也没有事发生。
  后来他们毕业了,她回到了自己的城市,嫁给一个爱她的男人,生活的很幸福。他成了一名画家,依然习惯一个人流浪。只是经过不同的十字街口,他都会想起有一个女孩,跟他擦身而过,在他背后轻轻的说了一声“Hi”。
  缘可能是几辈子的事,但分往往只是一瞬间。
      二
  宿舍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他住在走廊的左边,她住在走廊的右边。走廊的尽头都有一个大大的窗和上下的楼梯。像几米所说的那样,他习惯往左她习惯往右。
  那年,他刚上的大学,他不喜欢这所大学。他为中央美术学院已经奋斗了4年。他开始变的消沉。留着长长的头发和胡渣子。每天拼命的画画。常常被颜料熏的精疲力尽,还要再爬上这六楼。每次上来,他都觉的这条走廊阴冷阴冷。那次他又画完画回来,精疲力尽的爬上六楼。不经意一抬头,看见她也从对面楼梯上来。扶着扶手,在长长的楼梯尽头对他挥着手说“Hi”。
  多年以后,他还会记得有一个女孩子,在长长的走廊尽头,对他挥着手说“Hi”。阳光也从窗口射了进来,照在她的身上,闪着动人的光芒。
  有时候阳光就会大片的降临,打在你的身上,格外的暖和。

          雨巷深深
  “快下雨了。”她说,“我闻到了雨水的味道。”她微微的抬起头,眯着眼。有阳光从树缝间撒下来,撒在石板路和红砖砌成的围墙上,她脚下踩的是斑驳交错的阳光的影子,若隐若现。小巷曲曲折折看不到尽头,有风从小巷的一端吹来,刮起地上的落叶,吹落树上的花像蝴蝶一样飘扬,她的头发也随着风轻轻的舞动,偶尔会拂过我的鼻尖,带着花香的意味。
  我习惯的把手插在裤兜里,低头看着墙角的青苔也是油油的,有一长队的蚂蚁正在搬家,它们把理想从土里挖出来,又埋到另一处土里,一处水淹不着的地方,这样,它们就能永远守着自己的理想。它们是绝对虔诚的信徒,不管是对蝗虫的大腿,蝴蝶的翅膀还是蜻蜓的眼睛。
  我的头发也被风吹乱了,垂在眼前,迷乱了我的视线。小巷一片宁静,时间好象在这窄小的空间里凝固,只有风的呢喃,思绪如水般在其间流畅,有花瓣从我面前飘过,像落在了安静的水面,勾引起水波的荡意。
墙头墙脚都长着不知名的小花小草,那鲜苔是醉人的绿。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学生。可我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坏孩子,我本人一直认为所谓的艺术家和流氓之间只有一线之隔,也一直强调自己只是流浪于其间的一个什么都不算的二流子。我只不过是个过早从学校里出来无人管束自由自在野惯了的孩子,一个在反复中不能自拔的孩子。除了狂热和狂想,我什么都没有,是的,什么都没有。四年前的高考后,我认为我的学生生涯一下子就到了尽头,这个尽头在我看来,好像是从一条小巷一下子走到了一条繁华的大街上,像不能适应外面的生活似的,我急着要从大街躲进了小巷。而现在这种转变却憋的我透不过气来。看着十月份的天空树叶不停的掉我又很想逃。一想到一个大男人活的这么窝囊我就想哭。
  他们都叫我小天。
  我在学校外面游荡了三年,每年一次去北京考那个该死的美院就要花掉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还要欠下人情让我很窝火,关键是我连专业都过不了。今年为了偿还在老师那里画画从不交钱的人情,我带了他的七个学生去参加全省的美术联考。巧的是监考老师就是我当年的师兄,结果我用三分之一的时间画完自己的画,然后都在给他们做现场指导。糊里糊涂自己的专业就这样子过了,为了不让老爸老妈伤心,我只好参加高考,但是在不辞职的前提下。当时我正在一家娱乐城打工,高考前一天晚上我还在迪吧里面狂欢到半夜。考完一科就有一群狐朋狗友拉我去卡拉OK,“人在江湖上,谁人不带刀,……”我的高考就是在驴叫声和破空调的噪音中过去了。
  高考完后,我忽然间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我发觉这该死的娱乐场所让我郁闷的快发狂快变态了,我知道自己已经在这一个地方呆太久了,于是我辞了职,躲到一个朋友的老家去了,在我居住的那个城市的边缘,我是不习惯回到农村的,因为我每天晚上还是要习惯性的出去游荡,在灯红酒绿下游荡,不然我会死掉的。在这一段时间里我以压马路线的方式写了我的处男小说,据评论说名字是非常的俗,叫“玫瑰在夜里哭”来着,俗就让他俗吧,我本身就是一个俗人,这种性情是改不了的。我还记的一个在娱乐场所经常碰到的老头子说的话,“幽雅和教养只不过是有钱人奢侈的游戏,一切游戏本身都是做作的。”听说那老头还挺有来头来着。我的头发不知不觉的就长了,不是懒的去理,也有好几个朋友是开美发店的,实在是觉的这样很“狗趴”,在迪吧里甩起头发也能吸引不少女孩子的目光,我一向相信自己还是有这种小魅力的,对那些幼稚的小女生来说。
  我没有想到自己能考上大学,这让我大大的惊异了一段时间。收到通知书的那个早上我正在睡大觉,昨夜的酒气还没有过呢。一个认识的女孩子突然跑进来说,你被师大录取了,你老头子叫你去学校拿通知书呢。我当时抓起枕头就扔过去,你少来了,今天太阳还明明是从东边升起的还没有晒到我屁股呢。
  没想到这是真的,而且刚好上线,更让我惊奇的是我老头子竟然能找到我,这让我不得不佩服他的神通广大。
  我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该怎么生存下去,我可爱的幼小的理想就这样子破灭了,本来一直以为自己能在纯艺术上有所作为,没想到竟上了设计专业。一进来我就发现辅导员看我的眼光很古怪,他竟然用两个手跟我握手,我突然就涌出了莫名的悲哀。第一次听到他对我的评价是很偶然的事,我因为学费的事去找他,在他门口的时候,我发现人很多就不进去了,因为这些人都是年级两委和班干部,我是不想混在这么一大坨的人里面听他们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然后不经意的听到辅导员在跟我的班长说话,听说你们几个今天去踢足球把数学系的热水壶踢暴了差点打起来,还好是你们,如果是小天的话,我想早就打起来了。我听到他们在笑,当时就有点气愤,要推门的时候,自己却突然笑了,还很开心的样子,这实在是很好玩的事,就是现在想起来也是要笑。
  我不知道同学们是不是喜欢我,后来跟他们混的熟了他们就说,你就是联考的时候绑着红头巾满考场跑的那个人吧,说实话当时如果不是在考试,真的很想揍你。你知道你军训的时候把头发盘在帽子里多像个女孩子有多搞笑吗?还有校篮球联赛的时候裁判硬是叫你把红头巾拿掉满场就看到你的长头发在飘对方的拉拉队一直在嘘后来我们不得不让一个女生给你送去发夹你知道你当时有多“趴”吗?
  小时侯我认为这里是朝拜者的圣地,来了以后才知道这里跟幼儿园没有什么区别,老师都喜欢乖孩子,只要你不捣乱就行。我上理论课的时候看端川康成看时尚杂志看佛洛伊德看舒丁看一切和理论无关的书,上英语课的时候画速写,听讲座的时候睡觉,我之所以还要去上课是因为有些老师变态的可以边上课边点人头。就是这样我认为我还是个乖孩子。不迟到不早退不抽烟不喝酒上课不说话。
  我们辅导员其实还算的上可爱的,就比我大那么一两岁,就是罗嗦的像个老太婆,不过对我他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第一个学期我觉的我很优秀,参加了院篮球队,在院刊上发表文章,跟在女生屁股后面跳舞还在省电台上露了面,专业又拿第一。对有些我本来都是无所谓不想浪费时间的,可是听说有加学分我也就屁颠屁颠的去了。同学们对我也好,开始的时候叫我“莆田男”因为在台上自我介绍的时候我说“都说好女不嫁莆田男,可见莆田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我也明白自己正是其中的典范……”后来女生总是叫我“粪男”,因为我所有的衣裤都是FUN的,这些全是我在打工的时候买的,说实话花自己赚来的钱很爽,是一种享受,但现在一拿起电话就叫老爸老妈汇钱就觉的难受就觉的自己活的太不潇洒不像个爷们。
  我还是不喜欢这个学校,画画都不像画画的,倒像搞政治的。我想起有一个老师对我说过的一句话“蒙娜丽莎看了都会掉眼泪。”唯一快乐的就是晚上上课的时候对着音乐系的宿舍改唱郑钧的歌“我要,乳房乳房……”我有时候晚上跑到中文系去听霸王课,听那个留着长胡子据说见过某位总统老喜欢把人名念错的家伙的摄影课,喜欢看他弄了半天的电脑还得请一个学生上去帮他启动然后露出黄色的牙齿傻笑的样子,喜欢听他问,福州是都市吗?然后又摇头晃脑的说,都市里的农村,是不是,呵呵。下面的学生都跟着傻笑,我听到旁边的人低声说“傻B”后也跟着傻笑。我晕。
  我不知道我们学院是不是属于这个学校的,我就知道我们住在外面,第一学期还好,勉强算是在学校的范围里上课,第二学期就彻底的很,在外面的技校租了间教室就算我们的专业画室了,三十几号人常常要屁股挤屁股。不过上课倒也落了个轻松自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哪个领导会来呢,就是我们那可爱的辅导员也难得见上一面,在街上碰见了,还要像个久别的朋友那样哎的叫上一声。

 楼主| 发表于 2004-3-10 19:27:5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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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在外呆了几年,也养成了孤独的习惯。说实话,我不爱集体活动,特别是跟那些比我小三四岁的人一起玩就觉的别扭,又常常的觉的话说不到一起去,心思都不一样。于是就像以前那样经常一个人出去游荡,很喜欢走长路,一直走到累了就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咕噜咕噜喝完一瓶水再走,就这样无目的的走。那天,我习惯性的上街闲逛。戴着毛帽子,背着旅行包,包上吊着Nike运动帽。我衣服总是乱穿,纯白的秋衫下面露出长长的白色篮球衣的下摆,再套上红格子衫,外面穿着一套黑色的牛仔。里面的衣服总比外面的长,衣服从来不上扣。把红色的头巾绑在脖子上,牛仔衣上挂着一条长长的红红的围巾,腰间斜挂着一个绿色的胯包。我喜欢把全部家当都带在身上。即使只是逛街。这样子我就觉的自己永远是个陌生人,从不怕把自己给弄丢了,哪里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同班的女孩,从来没有打过招呼的。长的美。她走了过来,跟我擦身而过,在我背后站定了。轻轻的说了一声“Hi”。我愣住了,没有回头。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径自走了。这事竟让我不能忘怀。在以后游荡的时候,在每一个街口我脑海里总会浮出她的影子,以及那声浅浅的“Hi”。
  我们年段的学生都住在同一层楼,宿舍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我住在走廊的左边,她住在走廊的右边。走廊的尽头都有一个大大的窗和上下的楼梯。像几米所说的那样,我习惯往左她习惯往右。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这所大学。我为中央美术学院已经奋斗了4年。我觉得我有理由变的消沉。留着长长的头发和胡渣子。每天拼命的画画。常常被颜料熏的精疲力尽,还要再爬上这六楼。每次上来,我都觉的这条走廊阴冷阴冷。那次我又画完画回来,精疲力尽的爬上六楼。不经意一抬头,看见她也从对面楼梯上来。扶着扶手,在长长的楼梯尽头对我挥着手说“Hi”。
  窗外是秋天的阳光。从窗口射了进来,照在她的身上,闪着动人的光芒。
  那时候我觉得我背后也有大片的阳光降临,打在我的身上,格外的暖和。
  我也挥着手对她说了一声“HI”,我记得我嘴角牵动了一下,我确定我是笑了。
  她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是的,非常可爱,至少我是这么觉得。
  认识她的人都用她那边的小名叫她“亚子。”
  她喜欢像小孩子那样笑,每天都笑,一笑就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她的舍友远远的见到她就会挥着手叫“哎,亚子。”她也就老远的挥着手说“是啊,是啊,亚子,亚子啊”
  我们学校外面有一条学生街,不论什么时候这里总挤满了人,一对一对比南京路比王府井还繁华。
  “这条街上的东西都是假冒的便宜货,我真搞不懂这里有什么好逛的。”第一次跟她出来逛街的时候我这么说。
  “热闹啊,还有这么多帅哥。”她扯我,“走啊,你也可以看看啊,前面的美女特别多。”
  我不喜欢在这条街逛的原因是因为看到一对对的在冬天脸上还荡着春光的情侣我就不舒服。为什么我会没有人要啊,再什么说我各方面也不错啊。对于她,我是从来不把她当成女孩子来看待的,简直就是一个小鬼头,每次陪她逛街就好象赶赴战场似的,她把所有东西往我身上一挂,就冲了出去,买了一大堆的东西交到我手上后又冲出去,好象晚一点就没有东西买了一样。她也会拉我去帮她参谋,比如哪种手机扣好看之类的,我不喜欢进那些小店,所以通常情况下我都是站在店门口,手里提满了她的东西,像她的保镖那样子木然的站着。我说通常情况是因为她的手机时常会有短信息来,她是不会出来的,都是我把手机拿进去给她。
  我受不了,“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短信息啊。”
  “你不知道我们年段有好几个男生追我?”她很吃惊的样子。
  哦,我的天。瞧她那无辜的眼神。
  “那为什么没有女孩子喜欢我?因为我长的黑,很抽象?”
  “抽象,还立体呢。哪里,黑是健康嘛,不过确实长的不帅,但也不是很难看,起码不是野兽派的啊。”她邪邪的笑着。“而且还真的有人喜欢你呢,想不想知道?”
  “有吗?我什么不知道。”我装做很不在乎的样子。
  “当然。”接着她说出几个女生的名字。
  “神啊,救救我。”
  她大笑。我对她直翻白眼。
  我之所以还每次都陪她出来逛街,是因为每次她都会买一大堆的东西请我吃,她实在是个好人,我只不过对她说过一次我很讨厌打电话回家要钱所以总是闹饥荒。
  她每次喝完饮料都把瓶子放在垃圾桶外面。开始的时候我笑她没有素质。不过我发现是自己没有她那么善良。
  “什么啊,这样子捡垃圾的阿姨就不用把手伸进去翻了。”
  元旦节的时候她一定要拉我去参加学院的化装舞会,还把我和她自己打扮的像生化危机里的烂尸。她一直嚷着叫我教她跳舞,不过到后来我发现她跳的比我好的多还在那边装傻,被我发现了她就鬼鬼的笑。跳摇头舞的时候,我觉的自己好象又回到了以前,我教她一起跳起了艳舞,她被我弄的尖笑然后骂我原来也是这么的色。化装比赛的时候我们挽着手一起绕着舞台走了一圈,还很一本正经的往下面扔玫瑰花瓣,台下的同学们就拼命的鼓掌欢呼吹口哨。我们很容易就拿到了第一名,“我们挺有夫妻像的是不是?”我打趣她,她就踩我的脚。她很喜欢踩我的脚,特别是在吃饭的时候,她对我翘鼻子我就知道她又要在桌下踩我的脚,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踩我的脚的时候我会觉的很舒服。奖品是一个建校95周年的纪念挂表,我很绅士的挂在她的脖子上,然后贴在她的耳朵边说“要不是我已经有了一个这种表,我才不送给你呢。”她既然一点也不恼怒还夸我的头发甩起来还真的挺像那么一回事。新年钟声响起的时候我对她张开我的双臂,她愣了一下,说“我就吃亏一点,让你占一次便宜。”然后我们抱在一起又叫又跳。我第一次感觉到女人的身体原来是这么的柔软,也第一次发现她是个充满诱惑力的异性的现实,本来我以为我和她可以没有性别差异的。
  在回宿舍的路上,很多人一起唱起了歌,看到哪栋宿舍楼就大喊“新年快乐。”
  狂欢过后我觉的整个人有点虚脱,便悄悄的脱离了人群,默默的走在后面,我想起了我以前的生活,又想起自己暗藏在自己心中的可怜的理想,我一直想再考,我的档案和户口迁移证还没有上交,我准备专业过了就退学。可时间越来越紧迫了,这一学期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我觉的这种希望真的很渺茫。
  她跑过来问我什么了,我强挤出一点笑容告诉她只是有点累。
  她能明白我吗?
  看她很快乐的唱着歌,我对自己说我不能喜欢她,她只是一个可爱的小女生。我们不适合的,因为我不快乐。
  元旦节过后她神经兮兮的跑去买了一大堆的铜戒指,然后拉着我到处游荡。
  “今年是指环年,只要有陌生的人送你戒指你就会好运七十年。”她说,“我们看到好人就送给他一个戒指什么样?”
  我不知道什么样子的才算是好人,所以我只有呆在一旁看她很快乐的送出她的祝福。
  “好了,这是最后一个了,送给你怎么样?”她跑到我身边。
  我从街边的栏杆上跳了下来,“不要了,我又不是好人,再说,你看我的手,光光的,什么都没有,我不喜欢带这些东西的。”
  她的嘴马上就嘟了起来。
  “生气了?我们本来就不是陌生人啊。”我低下头看她生气的样子,她的鼻子也翘起来,还是乱糟糟的短头发,她每天早上起来都要把自己的头发弄乱。
  “不跟你说了。我送给我自己,反正也没有人送戒指给我。”我第一次看到她生这么大的气,不理我直往前走,我不知道该什么办,只有默默的跟在她的后面。晚秋的叶子一片一片的落,我的头发也不停的在风中飘。
  第二天,我碰到她,以为她还在生我的气,刚想给她赔个笑脸,她就已经咯噔咯噔的跑过来拉住我的衣服,“小天,听说学生街那边又来了很多好东西,下课后陪我去好不好?”
  看她诞着的笑脸,我无法拒绝。
  去学生街的途中有个岔口,一条是直下的水泥路,然后左拐。一条是先拐到地理系门口再顺着台阶下去,汇在一起。每次走到这里她都要和我分开走,然后再碰面,她说她喜欢这种相遇的感觉。很惊奇。
 楼主| 发表于 2004-3-10 19:28:0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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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街只有一家店我们都喜欢进去,那就是球迷俱乐部,这里有各种各样跟足球篮球有关的东西,我们的爱好是如此的不同,她挚爱足球,而我却是个篮球迷,在那家店里面我觉得我们就是陌生人,各自顾着挑自己喜欢的东西,我竟有点失落。
  我也会带她出去游荡,慢慢的毫无目的的到处晃荡。
  看着别的男生把后架拆掉,然后载着女孩子出去兜风。我就对她说“嘿,我们这样子也很浪漫啊。”
  “是啊,又烂又慢。”话虽这么说,可是常常都是礼拜六的一大早她就背着包戴着网球帽把我们宿舍的门敲的砰砰响,对此我的舍友们提出了极大的愤慨,认为是我破坏了他们难得可以光明正大睡懒觉的时间,为此他们一顿撮掉我一个礼拜的伙食。并要求我必需每个礼拜六的早上要主动早起,开好门等她。
  下午没有课的时候我都会去打篮球,在篮球场上我认识了很多的朋友,我们通过篮球交流,在技术与身体冲撞中寻找刺激,从大嚷大叫中发泄自己。每次打完球,我都会看到她提着一瓶矿泉水站在夕阳里。我笑她像极了安格尔的那张《泉》,女孩和水是最动人的组合。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她很善良,然而她根本不给我一点快乐的理由,特别打击的对我说只不过因为要去看足球队踢球顺道来感动一下我。我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不受女生喜欢--尽管我一直强调她只是我一哥们。而打死其他人他们也不会相信我和她居然没有恋爱关系,还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我真的搞不懂,我不迟到不早退不抽烟不喝酒不闹事不染头发不穿耳洞,为什么在别人的眼里就是流氓一个?
  我威胁她跟我这个不求上进的流氓混在一起没有什么好处,担心没人要,而且我也不想毒害祖国花朵的健康成长。
  我以为她很善良很纯真一定会大受感动然后来安慰我其实我还很不错只是那些人看走了眼嫉妒我才这么说。她居然一脸不在乎的表情,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叫你负责,等哪天我想谈恋爱了,我随便说一声肯定会让一大堆的人兴奋的睡不着觉。再说了,都说你是牛粪嘛,鲜花长在牛粪上,才会更加的娇艳滴人啊,等我绽开的时候,呵呵,你等着瞧吧。
  看着她那粉红的俏皮的脸蛋,我假装直呕吐,拼命的受打击。
  我不受女生喜欢是最要命的事实,她们居然各个都说很了解我,看透我是个自傲狂,对什么事都无所谓,还说我“可敬不可爱”。有一段时间我对她说我郁闷的想去找马克思聊聊天,她就叫我如果不能在郁闷中恋爱干脆就在郁闷中变态得了。要不更直接点就是到文科楼的十一层上去做自由落体运动,据说每届都有一个学生搞这种行为艺术但就是没有美术系的,说明我们艺术感觉不够,跟不上潮流,所以让我去为美术系做点贡献,为艺术而献身。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变态,老大一个人了,有事没事就喜欢背着一个包在偌大的校园里瞎逛,去美术学院下面那条小巷散步,要不就随便找个台阶坐下来发呆。
                 
  我们的日子就这样子慢慢的过去了,日头越来越短,头发越来越长。虽说还不觉的冷,但冬天毕竟是到了。看到学校各个角落里一对对相偎依的情侣,她也会裹紧自己的身体对我说:“小天,好冷啊。”我不会像那些人那样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只是慢慢的走在她前面,替她抵挡那萧冷的夜风。
  宿舍里的兄弟依旧天天去玩“CS”玩“奇迹”,通宵达旦的玩。经常就剩下我和林君两个人,睡不着的时候我们就躺在床上零碎的扯。
  林君是我们院足球队的队长,人长的帅,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喜欢他。
  “小天,听说你和亚子只是哥们,没有什么是吧?”有一天他突然这么问我。
  “是啊。”我说。
  “能不能介绍我们认识?”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我愣了很久,然后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他。
  我明白林君喜欢她,可不明白为什么要我介绍给他认识,都是同一个班的同学,以他的条件想接近她还不是很简单的事。这件事搞的好几天我都晕晕的,但我还是介绍亚子去给他们足球队当了经纪人。或许这样子也好,我再也不用陪着她到处瞎逛,可以安心的想想自己的事。
                 
  我更常的一个人出去游荡,我觉的自己好象是在逃避什么,我用各种理由推脱她,后来我干脆对她说你知不知道我不喜欢这个学校,我要再去北京考试你不要找我和你出去瞎逛浪费时间好不好啊。她愣在那里,叫了一声小天,然后就跑了。
  她还是经常会来我们宿舍,不过是来找林君谈足球队的事,每次我都面对着墙壁蒙头睡觉。
  我看到林君和她一起坐在篮球场旁边的台阶上看电影,看到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我才知道女孩子还是喜欢安静的呆在一个地方,喜欢温暖。
 林君为了感谢我特地请我去吃饭,她还习惯的用脚踩我,我像以前一样感到莫名的舒服,可我看到林君看我们的眼神,我发现我已经没有权利再来享受这种幸福,那天我喝两瓶酒就吐了,我拿了她递给我的纸巾跑到小巷的桥下,该死的,我竟呜呜的哭。
  我再也没有去打球,因为我不想接受也无法拒绝她递给我的水。
  “小天,林君他说他喜欢我。”有一天她突然对我说。
  “……”我的心痛了一下。
  “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她死死的盯着我。
  “好,不错啊,我是说林君他真的很优秀,你会快乐的。”我真想能够躲开她的眼神。那萧凉,落寞的眼神。我突然想起了川端康成“啊,那深邃的目光,就像一派秋色,向我横扫过来。”
  终于放假了,我和她同点的车,便一起去车站。
  路上她一句话没有说。
  我要走的时候,我跑去给她买了一包橄榄和一瓶水。回来的时候,脚踩到一个坑里,拐了一下。
  临上车的时候她给了我一张雪白的卡片。
  在车上我一遍一遍的看着那张卡片。
  “小天,是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是跷跷板,任何一方越想靠近另外一方,她就越容易输呢,越容易摔下来呢?”
  下车的时候,我觉得脚踝一阵刺痛,已经肿得老大。
  整个春节我都呆在家里,我上网得知,福建人今年不能在北京考中央美术学院,我的心一下子松掉了,像是意料之中的事,我竟不觉的悲哀,是不是我怀念的只是在北京的生活,或许这只是一直以来自己给自己编的理由,自己给自己的莫名其妙的行为安上的借口。
  听着外面的鞭炮声,看着外面灿烂的烟花。新的一年来了,祝你快乐。我对自己说。
  我和来找我玩的朋友不停的喝酒,不停的上网。看到林君给我发的短信,说他好喜欢她,说搞不懂为什么她是那么的忧郁,原本她是那么的快乐。我看着那张卡片,好象看到她跟在我后面被风吹的发红的脸,她那幽幽感伤的眼神渐渐的浮现出来,仿佛这冷冷的黑夜就是她的眼睛。
  春节过后,我的脚好了一点,我又开始习惯的出去游荡。在每一个街口我脑海里总会浮出她的影子,以及那声浅浅的“Hi”。我想起她招手对我喊“是亚子,亚子啊。”我想起她把所有的东西往我手里一搁,就冲出去的背影。我想起她买一大堆的东西看我吃的酒窝。我想起她踩我的脚鼻子往上翘的样子。我想起她拉着我满大街的发送戒指,那些人肯定会好运相伴的吧。我想起她生气不理我的模样。我想起在去学生街的那个路口和她相遇时,她一脸灿烂的表情,我想起她在一旁看我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她递给我的矿泉水,想起从球迷俱乐部出来她突然给我一个我找了好久的NBA纪念品时的惊喜。我想起我们一起玩牌,她输了就要回答我的问题,她告诉我她喜欢我们班上的一个男生,没有长头发没有颓废的样子。我想起,我想起无数无数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想起这些我的眼睛总是痒痒的心就莫名的疼就拼命的喝水我就对自己说我是个不快乐的人我不可能给别人带来快乐。
  我想起那个秋天的午后,我和她在美术学院下面那条树叶不断在头顶飘落的小巷里画画。
  “快下雨了。”她说,“我闻到了雨水的味道。”她微微的抬起头,眯着眼。有阳光从树缝间撒下来,撒在石板路和红砖砌成的围墙上,她脚下踩的是斑驳交错的阳光的影子,若隐若现。小巷曲曲折折看不到尽头,有风从小巷的一端吹来,刮起地上的落叶,吹落树上的花像蝴蝶一样飘扬,她的头发也随着风轻轻的舞动,偶尔会拂过我的鼻尖,带着花香的意味。
  我习惯的把手插在裤兜里,低头看着墙角的青苔也是油油的,有一长队的蚂蚁正在搬家,它们把理想从土里挖出来,又埋到另一处土里,一处水淹不着的地方,这样,它们就能永远守着自己的理想。它们是绝对虔诚的信徒,不管是对蝗虫的大腿,蝴蝶的翅膀还是蜻蜓的眼睛。
  我的头发也被风吹乱了,垂在眼前,迷乱了我的视线。小巷一片宁静,时间好象在这窄小的空间里凝固,只有风的呢喃,思绪如水般在其间流畅,有花瓣从我面前飘过,像落在了安静的水面,勾引起水波的荡意。
  墙头墙脚都长着不知名的小花小草,那鲜苔是醉人的绿。
  雨开始飘落下来,我们快乐的笑着,手拉着手把画板挡在头上,脚踩的雨花乱溅。
  我想起,“小天,是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是跷跷板,任何一方越想靠近另外一方,她就越容易输,越容易摔下来呢?”
                 
  我剃掉了长发。在外面租了房子,从宿舍里搬了出去。我开始逃课,一个人躲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画画,写作,睡觉。时间一天一天的重复,我觉的日子好长好长。
  即使是去上课,我也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这样我就能对着窗户傻傻的发呆。
  窗外是寂寥的。看的见阳光的影子,能捕捉到风。在想象中,寂寥很模糊,但这光和风却使的这整片的寂寥也变的清晰了,仿佛能用手指头直接描摹下来。
  但这又是手指头遥不可及的事。
  更喜欢躲到阳台上去,对着阳光深深的吸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呼出,一切节奏都开始慢了下来。
  整个的静就这样悄悄的,轻轻的包容我。幸福的温柔的怜惜。
  偶尔也跟她说上一两句话,但更多的只是在逃避,除了逃避,我什么也做不了。
  那天上毛概,我坐在她后面,她突然给我传了张纸条。
  很无聊,好久没有聊天了?
  我已经无聊习惯了,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什么都想干,又什么都干不了,因为什么都没有。
  我能感觉到你的心情是这样子,经常看到你望着一个地方发呆。正因为你什么都想干,才会觉得什么都不会,不要对自己要求太多,会感觉好一点,不要和别人比。
  她就站在我的面前,是那么的善良。

 楼主| 发表于 2004-3-10 19:28:2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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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没有想和别人比,因为我觉得和周围的这些人没有什么好比的。只是会自己卡自己,觉得自己越来越不适应这种生活。可是,自己却已经失去了独立的能力,从我考进这学校以后。怎么?看你最近也不大开心啊!
  一句话,因为朋友。
  朋友?我倒发现我的朋友越来越少,真正的朋友,可能是我不喜欢依赖别人吧,或许正因为这样我才会觉得很空虚吧。
  也许我就是太依赖了,但又不愿太相信人,这种矛盾让自己痛苦于其中。
  人就是这样常常自己折磨自己的,很莫名其妙的。
  是啊!不过我明白这样的都是有周期性的,会过去的。
  确实,心情是自己控制不了的,只能慢慢调节。
  你说你没有跟别人比,我不这样觉得。
  是吗?那是我自己没有发觉吧!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是自恋还是自卑。
  这是关键,对你的情绪,也许也是我的。
  我不想了解自己,了解自己内心的东西,这会让我感到恐怖。我知道自己欠缺很多东西,但我不清楚是什么。而且我从没有想过弥补自己,是的,弥补。
  我曾经这样想过:自信--过分自信--自负--自卑--毁掉。
  有人说我们是“飘”一代,应该对什么都无所谓,没有自尊也没有自卑,可是他们不明白,正因为如此我们才狠狠的感到空虚,欲望式的空虚。到了极端,就想自己毁掉自己。像毁掉维纳斯的双手那样,把最美的东西毁掉,因为这种美让别人感到眩目,让自己感到恐惧,极度的疯狂的恐惧,满脑子都充满了幻觉,邪恶和犯罪感。想撕裂,撕裂,再撕裂……一切,思想和情感,然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可能会再爆发,但更多的就是静止--永恒--死亡。
  没有必要知道或去想这么多。只要知道我此刻是快乐还是难受就够了。
  我是说的太过了。但要命的我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难受还是快乐,跟直接的说,我不知道自己是快乐还是难受,就是现在,现在,你明白的。可是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因为我没有理由难受,又找不到快乐的样子。
  我也很久没有快乐的感觉了,忧伤似乎已经成了习惯,成了我的本能。
  还记得那歌词吗?“连蘑菇最深的阴影都忧伤”。
  不过更多的人就不明白我,觉得我不应该会难过,根本不会不快乐。
  是啊,我们有什么理由难过?什么理由?我们也不知道。可他们更不明白,这是一种内藏的因素,随时都会骚动不安。记得梁遇春先生曾经说过“我最感到苦痛的就是我的心太活跃了。”有谁能理解别人呢?又有谁需要别人理解呢?或许是需要的吧!但应该是特定的时间特定的人,我也希望有人能真正明白我,但我不知道是谁,这种不知道是充满痛苦的希翼的。矛盾的是,我又害怕被别人了解,我把自己藏的很深,我不想自己被一览无余。我喜欢说:请不要为我哭泣,我在为我自己哭泣。现在也是,或许。因为我现在不敢肯定也不敢保证。我说过的,这是一种痛苦的希翼。
  我现在希望将自己抛出我原本的生命,活的不要像自己,过一段时间再回来。
  考了这么多年美院没有进。我拿到师大的通知书的时候,我有点傻,我不知道我要不要来,我感觉我可能已经失去了一切。我哥对我说,每个人都有性病,性格上的病态。你已经是一个很严重的病人,但并未病入膏肓。你要学会自我丢弃,是丢弃,而不是丢失。
  对“弃”与“失”相差太多了,两个极端。就像你没有拥有过,其实根本不用难过,那些得到过却失去了的,那才需要悲哀。
  假使从未得到,能否说再三失去?我一直想要的就是离开我所熟悉的放弃我所拥有的忘掉我所失去的。但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我看破红尘,但我能看破红尘吗?不能。所以我就拼命的压抑自己,明明知道这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却又不能罢手,这是我的劣根性吧!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了。
                 
  下课后我们很自然的脱离了人群,从另一条路回宿舍。
  一路上我们都不说话,道旁的路灯把我们的影子纠缠在一起,像一对亲密的恋人。
  “我喜欢这路灯”。我突然停下来抬头看路边那盏路灯,“多孤独啊,只有大片的阴影。”那路灯立在树丛中,发出的光使后面的树都隐在了黑暗之中。
  她不说话,只是默默的走。
  她在通向艺术学院的小桥前停了下来,桥头立着两根花形的路灯,路灯上已经蒙上了厚厚的灰尘,散着昏暗的光。
  “淡淡的忧愁,连影子都没有。”她望着桥下的那条幽暗的小巷。灯光投在她的脸上,像一层夜里浮着的雾气,她靠在桥的栏杆上,夜风轻轻的拂动她的头发,她的眼神若即若离。
  
  春天的末尾了。那不知名的树叶大片大片的飘落,小巷的石阶上竟铺上了一层金黄,这小巷就好象是长长的夏日的影子,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小巷里的房子都是土木结构,古老的有铁环的木门,有雕花的屋檐和顶梁,更多的是两层的简易的木房子,可能是时间久的缘故,木头有点黑了,甚至有的地方还脱了漆,露出木头本身的纹理。这里的居民是这座城市最早的住户吧,小巷里开着各种各样的小店,当街打着麻将,各家各户都飘着鱼露的味道和浓浓的地方语言。有一对老夫妇坐在竹椅上,腿上盖着一张床单,戴着老花镜在阳光下看着报纸。
                 
  “快下雨了。”她说,“我闻到了雨水的味道。”她微微的抬起头,眯着眼。有阳光从树缝间撒下来,撒在石板路和红砖砌成的围墙上,她脚下踩的是斑驳交错的阳光的影子,若隐若现。小巷曲曲折折看不到尽头,有风从小巷的一端吹来,刮起地上的落叶,吹落树上的花像蝴蝶一样飘扬,她的头发也随着风轻轻的舞动,偶尔会拂过我的鼻尖,带着花香的意味。
  我习惯的把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她那迷人的神情,轻轻的,轻轻的亲吻空气中她的气息。
  雨沙沙的做响,雨水顺着长满青苔的石阶往下流,石阶旁边的小草翠绿翠绿,小花也开的特别饱满。
  我们躲在了艺术学院的那个桥下。
  雨静静的飘落,隐隐的,仿佛生成了迷梦似的雾,这雾慢慢的扩散,像流动的思绪一样靠近了我,她就站在我的面前,是那么的善良。那朦胧的眼神像桥上那亮着的灯光,在雨水中闪着淡淡的光。音乐系那边会传来一两句歌声,桥上偶尔有一对情侣走过,撑着一把雨伞。
发表于 2004-3-11 17:53:2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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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文章,为什么不顶?
顶上去!!!
 楼主| 发表于 2004-3-11 18:10: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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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比我还小的师弟的文章!
我认为值得大家去看看!
支持!
 楼主| 发表于 2004-3-11 18:11:2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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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发现艺术的痕迹。在艺术的巷子里。我闻到了酒的香。
发表于 2004-3-11 22:47: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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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少有人静下心来读文章,这样的文章不读可惜了。
我分了三次,还没有读完。
发表于 2004-4-11 22:50:2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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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看了一下,不错。
推荐一下。
 楼主| 发表于 2004-4-12 23:18:1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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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一把伞!
更多的人是这样选择!
而我情愿就淋着雨。
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
发表于 2004-4-14 11:23: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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