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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三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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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4 18:31: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小小说3题:

从来不曾爱过她

每天,这个时刻,差不多都有她温馨的问候。  
一个电话、一条信息,或者,甚至,一封笔迹秀雅的信件。心却不为所动,从来不曾。那毕竟只是个善意的错。
可她依旧不依不饶。算恒心?算一份爱?不太敢往那边想。这真是个混乱的年代。
我和姗姗好着,如胶似漆,形影不离。她若一叶轻舟,我就是那碧水,融合得好,陪侍得妙,我愿用一生承载她,在我宽阔的怀臂里尽情地游弋。我们有多么相爱!
冷天来得突然,我和姗姗去火锅店,热腾腾的鸳鸯锅底上来,姗姗笑得眼睛只有一条线,象我们最爱的猫咪。
一声脆响,打开手机。还是她。一如先前的温馨。
“天冷了,记得多加衣服。”
干她什么事呢?又来!还惹起麻烦,姗姗跟我抢夺手机:“是谁嘛,让我看看!”
“一个无聊的同学,又是饭局!”
“不信,拿过来看。”姗姗满面绯红,多么好看。
“不早说,删除了,这小子!”一边圆谎,一边擦汗。
多少日子已不记得,她给的关怀不可谓不周密。但,无端的总有无聊和嘲笑从心底生出。她,算什么呢?从来没有爱过她。  
那次相识,真是个错。大错特错。谁让我好心送她回去?
一个平常的宴席,她喝得烂醉,叫人倍生怜悯。朋友如鸟四散,只剩我来送她。我拘谨得要命,刚扶起她,身上名牌已然被她呕物报废。  
计程车更是欺生怕事。放下她,我跑到街心,好容易拦下一辆,谁知车主一看醉鬼,转车欲走,我撒个迷天大谎:“她有生命危险大哥!留下通联,明天给贵公司送锦旗好不好?”
车主终于答应。可我思量再三,见那司机落腮胡子一把,裆下耀武扬威,于是狠心再送一程。
足足花掉四十块,挣扎送她回那个花园别墅区。怕人窥见,敲响门铃时我倏地躲进花圃,一个矮小的眼镜男人出来,大骂着将她硬“拖”进门里!
自此,极快忘记这一段。我们根本只是两条互不相干的射线。
但她却不依不饶。电话、信息源源不断,深夜,黎明,车上,会场,餐厅都开始躲不过她的影子。我觉得好笑,她是有钱,但物质富足而精神空虚,哪有我们的欢乐?
最倒霉的,是我跟姗姗刚刚有些进展,拉下布帘,在床上,僵持的样子异常尴尬。
“又是你那该死的同学?!”姗姗恼羞成怒。
“是,该死的!” 我也忿忿。
“怎么不关手机!”
“万一公司有事?……”
“去你的!”姗姗生生推开我,去抢夺手机!
我心一凉,完了,一切难以解释。
姗姗却并不看,盛怒之下关掉手机埋怨:“今天为见你穿的裙子,冻死了,你却这般没趣!”
我也内疚,暗自埋怨她!为什么总纠缠不放呢?送你一次,惹一身晦气,再不想理你。于是信息也不回半个。  
“你从来没有好好在乎我!你根本心不在焉!”姗姗和我一次次吵。
我百般解释,无济于事。
“骗子!看你手机上的信息!”又一次,姗姗摔掉我的手。
“你,看我的短信?!……”完了。
“是爱你、在乎你,才看!我稀罕吗!你给我滚!”
正待解释,手机又响。想立即摔掉,于心不忍。不摔,打开来看,又是她。
看姗姗哭着奔去,心郁闷地要死。
播过电话去:“为什么你总是阴魂不散?知道么?女朋友跟我分手了!”我咆哮着失去理智。泪流满面。
“……深深地对不起你。没想到,会这样,我,总抹不去……”
我粗暴地打断她。“你给我闭嘴!你做的好事!”我“砰”地挂了电话。
此后月余,跟姗姗慢慢试着恢复。想解释给她听,她不要,却可以任我拉着手,再去爬明山。
一日在家独自翻书,有陌生电话打进。接起来,竟是她。
“能见你一面吗?就一面。”
“不能。”
“我为今天想了好久。”
“我不能见你,你在哪?”
“我在你宿舍区附近,坐了两个小时的公车。想见你。”
“不可能。”
我挂了电话,书再看不下,恹恹地躺下,脑海里全是乱码。
想象不出她的失望、她又是怎样一个人回去,干吗去想?我们有关系吗?
从来不曾爱过她。
和姗姗又好起来,火热的日子白驹过隙。八月份,我们在姗姗25岁生日那天举行隆重的婚礼。要写喜贴。忽然无端的想起一个人来。她会来么?只当客套,送一贴。
没有贺礼,没有钱来,没有回音。
才恍然。好久没有信息过来了,也许这正是最好的结局?人生总是这样,过去的就过去了。不是吗?
我们去马来西亚度蜜月,在金黄的海滩上嬉戏狂奔,多么舒爽的日子!拍了好多照片回来散发,姗姗兴奋得象个孩子。
忽然同事告诉我:“她若不是去世,是最渴盼去马来西亚拍照的。”
“她,去世?你说清楚!”
“她,去过佳硕回来,路上出了车祸。”同事不经意地说。“好久了,你们又不熟,怕影响你好心情,才没说。”
“这么突然?”我正住佳硕。
“哎,一个可怜、孤独的女人,倔强的要命,从来不肯认输。却一生得不到关怀……”
“他丈夫不爱她么?”我疑惑。
“有钱人,怎么说?从来不曾爱过她。”同事还在讲:“一个人来世上一遭,若没被人真正地爱过,又怎么不是一种悲哀?”“好好珍惜姗姗吧!不是每个人,都有你的福分!说实话……”同事声音渐小:“我爱上过她,但只是想玩耍,她太倔强……”
我慌乱地点燃一支烟,猛吸几口。
才发现,是我的钢笔。
(1940)
叫我怎能不爱她
侍者端来木炭,可玉的脸红了。
看不到自己的,想必也是。
天出奇得冷,围坐着简易烤炉,几瓶二锅头、十数串羊牛肉,丝丝拉拉地吃一统,好不过瘾!
和可玉出来每次都挺痛快,爽快人在一起,不想太多,无须敷衍,没有压力,吹牛调侃,海阔天空,不着边际。喜欢极了这种感觉。
“哎,可玉,那‘一半’的事情怎样了?”依稀听得他在谈女友,笑着问他。
“别提了,还行。”却没有太多的底气。“你呢?”
“我?跟春雪分手后已经厌倦!”我不想此刻陷入千篇一律的回忆。“还是说说你吧?”
“不说也罢!已经意义不大。”可玉没兴趣。
“不对,这不象恋爱中的人嘛!还记得我吗?那时候,我跟春雪……”咳,无端的,又拐进自己的悲情迷局。
“可玉。”我盯着可玉的眼睛看他帅帅的模样,“我这辈子已经再也得不到的东西,真心希望我最好的朋友你能得到!你明白么?”往日的片段如锋利的刀尖,插入胸膛,直透心肺,血滴得急切。“那就是一份真正的爱!”
“我明白,强哥。可没人知道我的苦。”可玉举杯,跟我倾饮。
“有事还瞒我?”我不解。
“我穷……”
“靠!你侮辱我?可玉你穷么?是,你不穿名牌,没有手提,买不起车子,但是……”
“别说了!”可玉微具醉意,“你以为我不想拥有这些?”
可玉一手搭我肩膀:“其实,我比谁都更虚荣!我不是一个君子。强哥,你信吗?你现在若给我10万块,我也去‘迪斯尼’、‘夜巴黎’!我要把那里的小姐统统玩遍!哈哈……”
“你醉了!可玉!”周围匕首样投来各种异讶的目光。“别胡说!我们才一个月不见,这不是你!”
可玉惨笑一下,招手招呼大厅女侍。“喂!过来!”
“什么事,两位先生?”“再来一大瓶二锅头!”
说话间,可玉用掌向转身而去的女侍臀部抹去。我“啊!”地惊叫出声。
女侍急忙转身。“你?!……”她脸变得惨白,却不敢高声发作。
我吼着埋怨可玉:“混蛋,你疯了!你还是个法律工作者!”
“强哥你看到了,对于她来说我有钱,有钱我就是上帝,为什么她刚才不敢跟我吵呢?……那是因为我有钱!她不想失业就得给我面子、容忍我!”可玉强词夺理。
“是吗?那是她给你留一点做人的尊严,你失去的更多!她不会一直压抑自己!”
“你还想看?好。”可玉等刚才女侍怯怯端来一瓶二锅头,又突然发作:“谁让你端来这个?我要的是两瓶酒,小瓶的!你耳聋听不到?!”
女侍的眼泪一下涌到眼睫处,委屈至极。
“好的,先生!请您稍候!”她没有转身,侧身遁去。
酒再上来,可玉的话突然销声匿迹了。代之的是一味缄默,狂饮。
“兄弟,有不痛快说出来,干吗这样?我很不喜欢你今天的做派!”我了解可玉,他不是一个性情卑劣的人。许是刚刚获得律师资格执业证书,工作压力过大的原因吧?我试着问他:“是工作?”
“我们什么时候怕过工作?”可玉满眼红丝。
“那……”“是爱情。”“爱情?”“不,不是爱情。是金钱!”“金钱?”“对,赤裸裸的金钱!”
“跟你说实话强哥。”可玉开始娓娓诉说,我看到他眼目中泛起粼粼的泪光。“我和她正走在一起。可我不爱她!要爱的只是她、她们家、我舅父家……我在所有人眼睛里不过是一块砝码。”
“我刚做律师不久,尽管我很卖命,但关系不熟根本接不到案子。我们同龄人都该买房子建筑自己的爱巢了,可我有什么呢?我只有一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只有一个在她父亲手下做事的弟弟!这些年来,我读书都是花弟弟打工的钱……
“我还能选择吗?父母日夜期盼我的婚事;弟弟要在她爸的公司里出人头地;从小照顾我的伯父和她爸是至交,欠他们那么多钱……偏偏她会爱上我!我根本太多事无能为力,要么选择她、跟她在一起,要么我们家就是一连串的厄运。
“你有没有尝过撕心裂肺的感受?你有没有在面对众多选择时想到抛弃爱情?你没有!我跟她好,开始实在忍受不了,却不能显露半分,戴着厚厚的面具;拒绝她,当然不会死,但是因之而来的……你怎么承受?
“慢慢的,也开始有感觉了。真的,强哥你不要象听神话故事一样看着我。我终于明白感情是能培养的,但这哪里是我最初的爱恋?”
可玉仰颈,胡乱地倾酒。鼻息急促。泪要滴下,又强行忍住。
“那……”我竟一时不知该怎么劝他。有谁来狠狠批评他一次啊,这可是我最好的兄弟!为什么此刻的我也仿佛失去了力气,象做错了事般地感到怯懦羞赧。
“其实,我还爱着玫心……”可玉泣下泪来。“一直以来,尽管她并不知道……梦里我曾无数次想象发达后追求玫心,能与她一生相守,永不分离!”
木炭凉了,我用钢条撩拨着,不语。
“可是,呵呵,我竟选择了她,选择了房子、地位、面子。我爱慕虚荣,象射雕里的杨康,贪图的是荣华富贵,丢掉的是仁义廉耻……其实是我的错,还可以有别的选择,怪不到她……”
可玉已经醉去,伏在桌上。断续、反复地说一句:
“叫我怎能不爱她?”
(1880)
爱她何必在乎她
是。爱她,且让她去吧,象罅隙里一朵娴静的野花,且随她自在的芬芳。有她在,整个世界都不孤单,没有灾难和梦魇。不要、不要再去接近她。
于是每次经过那个店,都只在拐角默默地注视。
跟自己说好:爱她,何必在乎她?
我唯一的朋友石维不相信我的话,瞪着一双牛眼逼问我:“你骗鬼!傻子都能看出你喜欢她。你不会走火入魔了吧?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在乎她呢?”
我的心忽地疼了一下,针扎般的。
“告诉你,她是风月老手!经历的男人太多太多,你根本不是她的敌手嘛。”
“谁要做她的敌手?”
“别骗自己,用情太真会吃亏,她会玩死你!”
“我动心了吗?有吗?”我漫不经心地剥开一个橘子,狼吞虎咽,想她的残忍和美。
第一次约她,是三个月前。
“你是谁,凭什么约我出去?”她惊讶。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你。”我的脸红得象火炭。
“没搞错吧?我朋友在等我。”她不在意。
我的头发没打发胶,乱如鸟巢,领带居然也斜了,内衣汗湿掉。
“如果你能赏光的话,我们去稼穑吃日本料理?听那里女孩子西里哗啦地大舌头讲话啊?”我不泄气。
“那你自便,他在等我。”她固执得紧。
“他?麻烦问一下,你固定下来了吗?”
“切,没信心还追人家?”她掩嘴笑了。一口好白的牙。
我忽然有点沮丧。是啊他在等她,说不定就象石维说的一样,各个都是狼胸虎背,泊着大奔、宝马,手里攥着大把的玫瑰花……
跟石维一说,石维又笑:“知道你不行,她什么人啊?简直不是人!那么多的男人追求呢!你想啊?”
我不服气。“她一定是下凡的仙女,我太喜欢她空谷幽兰般的美!没人能和她比,你不懂……”
“男人就喜欢女孩儿的美,可知道内涵二字?容貌你厌了,也就没了。你更需要打点的是事业。”石维远远比我成熟,他仅大我几岁,已快做到副总监。
“我会的!”
第二次,雨下得大。她的生意出奇得不太好,也许是礼拜三没有多少人休假,居然窗前台位是空的。没人在这个时候出来喝一小杯咖啡,陪我看看这世间最纯美的女子吗?
“嗨?”“嗨!”“生意怎样?”“你看到了……”“来一杯黑火焰,给我只‘撒给’。”我很喜欢她店里独有的木偶宠物“撒给”。
“切,小孩子,幼稚!”她笑得好美。
“知道么,像一休一样,下雨前在窗台前挂起‘撒给’,人就不会寂寞,心情好了,生意也就会兴旺起来!”“瞎说。我都不知道。”“没有啊,你试试,很灵的。”
她不再答,端了咖啡掷了“撒给”给我,一个人去落地窗前听雨,抖动的睫毛象蝴蝶的翅膀,一定是最美的天使才有。
“对不起,我忘记带钱包了,下次来买单。”“吃白食!”她佯怒。
“什么?我马上拿给你!倒八次车有什么了不起……”“那么远?去啊,才不可怜你。”
我只好颓败地走出去。“记得下次来,要付双倍的钱了……吃白食!”她在后面笑我。“你?……”
石维不帮我,只说我太粗心。也是,工作上我也有同样的毛病。无论如何一定要改掉它了!
恋她的爱焰越烈,就越伴着气馁。常常念及石维所说,她不缺少男人。我又算什么呢?要是我也有好多钱,好多时间,有那么高大雄壮的外表,容易放电的双眼……
我没有。爱她,何必又在乎她?
真想纠集石维把据说常骚扰她的那帮坏小子逐一放挺!然后,突然,我在想,要么她能喜欢石维也好,总算是我在公司里最好的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
求她不要乱嫁社会上的人呀!
没有第三次。从此只发奋做事一心升职。只是事故却这样发生了。
我和朋友去玩私人轮渡,朋友走远了,剩下我单独在海滨遇到麻烦事,一个女子在海水里呼喊救命,周围竟没人发现?天哪,我不会游泳,一紧张就扭身子将渡轮歪斜着开过去,船竟翻了!我在水里垂死挣扎,妄图抓住什么。我想我要死了,嘴一张,全是咸咸的海水进来,全是泡泡,我抓到丝丝的鬼头发……
醒来,医院。想想好倒霉,轮渡花了好几百,才玩半个钟点,还要进医院。
哦!石维来看我了,脸色激动着。呀!!她居然也来了。我好幸福!想不到自己的艳福来得这般快?啊!!!她居然挽着石维的手?我眼前一黑,脑袋嗡嗡的象塞满了蛰人的油蜂。
“你们的姿势很特别!”我醋意横生。暗骂石维这个卑鄙小人。
“你的姿势更特别!自己不会游泳居然还记得去救别人?胆量不小啊!”石维打趣我。
“哼。”
“知道吗笨蛋!人家小女生是在开玩笑,你却差点把命搭进去!”石维火气还不小。
“我也没你想得那么伟大!不像你!”这个小人,居然暗地里夺走她!她可是我的啊!心里好痛。对了,已说好的,爱她何必在乎她?
“我怎么呢?”石维冷笑。她竟也抿嘴微笑。我一定糗大了。
“你很好,不错阿吉!没有看错你!”石维神秘地说。
“看错我?你搞什么?”
“这是我幺妹,傻蛋!还不明白?好好待她哦,她除了脾气对花心郎有一点凶之外,都是优秀的、你爱的!”石维的笑好象特别迷人。“还有,你就要升职了!”
“你们骗我……”打死我我也不敢想这是事实。
“阿吉,刚才……”她忽然欲言又止。“刚才那个肇事的女生是我同学,你把人家头发拽脱了……”
啊?咳,就知道没好事。“我赔她,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救得了人家。”
“你救了,并且她,爱上你了!”她兴奋得象头小鹿。
我的心亮了,又忽得熄灭了。我不稀罕别人。我只有深深的失望。
爱她,不应该太在乎她的。
“但是。”她忽然红着脸开口笑:“我抢她先为你做了人工呼吸。”
“噗!……”我朝着石维吐出一口又咸又涩的海水来。
(2000)
乘着言情的翅膀
不能否认,部分港台片的确好看;不能否认,很多“垃圾情节”就真切地近距离地出现在我们日常生活中;不能否认,我这里的“三题”都在文本上具有很强的“台普”腔或言情戏路。
为什么不呢?
为什么不让小小说在语言叙述和情节构置上走一点百转千回的情感路线呢?
小小说写作未必都是对真实事件的精确描摹,即使是凭空违背常理的杜撰也一定能写出优秀的小玩意。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
此前曾看到过叶倾城的部分情节小小说,写得贴切,写得精妙,写得简练,写得入丝入扣入理,写得很白领、很职场、很小资。我很喜欢。于是我在想,能不能把庸俗的言情电视情节,用小小说来展现呢?能不能把那些港台味道比较浓重的叙述和构架拉进小小说的写作中来呢?
我们大多数写作者不可能拥有过于富足的港台生活,也不可能全部了解那些电视明星演绎的故事究竟有几分可信?但有一点是可以尝试的,用小小说的形式换一个角度,部分地再现或者演绎那部分电视生活,是否也能给人带来欢乐和欣喜呢?能不能让作者在自己“假设”的故事中自我陶醉一下呢?能不能让读者在这样的故事中同样得到阅读的愉悦和快乐呢?我想,应该能,一定能。但是,这相当困难。
此前我看过闵凡利的一篇小小说叫《张秀才的爱情》,可以说,这篇小小说的写作语言是非常散漫、非常抒情、非常独特化的,甚至让你感到很肉麻。但是,那故事写得还很不错。就让人眼前一亮,为之击节,颇有一点武侠里的无招胜有招的感慨。小小说可以这样写,也可以那样写,无论如何只要能让语言或者情节飞翔起来,那就一定是好小小说……
生活节奏快捷,劳动效率提高,人们的思维也在越转越快。相比从前,现在很小的孩子就能听懂不少颇费思量的话语;现实生活中人们大量的寒暄,甚至私话、情话也都逐渐变得极简练和晦涩,单独摘出来,有的很难找到主语,有的直接就是严重的病句,不可思忆,可是意思大家几乎都心照不喧,那是因为身处独特的情境。语言的变化有很大成分是来自电视和网络的影响。所以我觉得,小小说的写作也应该与时具进,如再按照以前那样按部就班地写,按部就班照葫芦画瓢,那就有点落伍的嫌疑了(我绝不是说要屏弃扎实的创作态度)。何不让想象发挥力量,何不让生活更抒情一些,何不让故事在言情的舒缓节奏中徐徐走向浪漫、欢乐或悲伤?从这种角度来说,语言用得“假”一点,对话说得“喋”一点,并不妨碍故事的可信,并不降低审美的愉悦,只要把握得好,还可能让你有种看港台片的放松感。
我生活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县城,这让我的写作基础相当贫血。写农村,我一天农活也没干过,缺乏对农村生活最真实最贴切的了解;写城市,发展中的县城还真不能算是城市,大城市中的生活又是种什么样子呢?所以,我情愿多利用假期到处跑跑,情愿多用自己丰富的想象去创作一些好看好玩的小小说。
这三篇在叫我惶恐的同时,也让我充满希望。大家看着玩!
发表于 2005-7-15 16:56:03 | 显示全部楼层

河东三题

河东总是这么才思滚滚,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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