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秋之晚(一次简单的聚会)

青鸟

　　　　　　　　　　　　向秋之晚
　　2004年1月3日，罗马假日，一次简单的聚会。
　　１、［梦想］
　　电话催了一遍又一遍，伊人却还是在路上。等，再等，再等。心里郁闷的紧，伊人与伊人却结伴而至，把我闪在了门后。
　　梦想着春暖花开，却没想到，秋天之硕果累累也一并闯入心怀了。
　　除了珍惜，还是珍惜。
　　２、［向秋之晚。］
　　几天来，冷得不能再冷的天气，在今天转向，风开始暖和起来。
　　一进罗马假日的小房间，就感到了一股久违了的热烈。一头扎进去，尽情享受这份热烈，继而成为这热烈的一部分。
　　这个下午，这个夜晚是属于友情的。即便是初次见面的朋友，也已经有着很深的交流了，所有的笑容，生动可人。
　　３、［话题。］
　　生存，可以很轻松，也可以很沉重。问题是你选择什么。生活里只有两种人：点灯者、息灯者。“有些人把他们不能实现的生活，变成一个伟大的梦。另一些人完全没有梦，连梦一下也做不到。”（［葡萄牙］佩索阿《两种人》）
　　我们的话题，就这样在下午、黄昏、夜晚的时间里慢慢展开。一条河，总是有尽头的，在远方之远，是跌宕的深渊，还是幽静的清潭？我知道，再大的苦，经过你头脑的过滤，也消解得差不多只剩下淡淡的涩了。
　　人们总是喜欢夸大：把一粒沙子放大为一座山，一滴水放大为一条河，生活的一点点不如意就成了忤逆、背叛！而你，总是如此地不同：生活本来也没有眷顾，那么所谓苦，也就算不上苦了。“能说出来的苦，还算得上苦么？都能说出来了，也就不再苦了。”只有独处时隐隐约约的疲惫，陪伴着夜行人匆匆前行的脚步。
　　“我是小人物。”你说。“用我苦涩的笑，呈给朋友甜蜜的欢颜！”你又说。
　　整整一个下午，整整一个晚上，你挺直着身体，是个男人。而我，把你当成一个朋友，真正的朋友。

　　４、［约定］
　　我是赴一个约定来的。向秋之晚，约定你我的约定。
　　有朋友说：倾听、倾诉都是美好的。只是，走过的路要在倾诉中完成涅槃，未免沉重了些，而倾听着的我们，又有着无能为力的感觉。
　　难道人生的盛宴，是注定要以快乐为代价的么？快乐，总是那么短暂，短暂得似乎不属于你我。
　　希望自己是快乐的，希望朋友是快乐的。希望自己是一条快乐的灯芯儿，让我的光，点燃你生命的激情；希望自己是天边的流星一颗，利用生命的余波，在你的心里刻下一点点光芒。
　　这，也是我们下一次的约定罢。

　　５、［风和叶子的爱情。］
　　我们谈起了风，谈起了风和叶子的爱情。
　　“风，只爱上了一片叶子，一片挂在梢头翠绿的叶子，娇柔的身子隐藏在满树的苍翠中。……看到风来了的叶子，用翩翩的舞姿，回应着风。”这，是你心里的爱了，爱着这生活中卑微的一切，爱着那些善良的细节，感动，是全部的，深深的。
　　可是，你转而又说：“你是风，我是一片叶子，风到明年，还可以得到属于自己的爱情，而叶子的今天，却是生命的终结”……
　　摩挲着这热里含冷的文字，我想不出更好的词语呈献给你。我想，有一些事注定是以遗憾来结局的，我们不能主宰花期，我们甚至不能主宰自己，我们能做的，只是珍惜手中的这份热量，在这个向秋之晚，让友情的热量长驻，让酒吧外的霓虹，点燃整个夜晚，照亮我们分别时的祝福，照亮我们脚下的路。
　　曾经，我想问：你是叶子，还是风？
　　我终究没有问。或者，作为树的形象站立在一起，对你对我，有着更深刻的意义。即使是孤独地，像荒漠里远远相望的胡杨。
　　　　　　　　　　［2004／1／4］

蓝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