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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秘中国笔墨叛逆者八大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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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7 15:13: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当代文人们说:“承启大师八大山人不仅是影响中国300年,也是未来中国文人的精神范本。”上个世纪,余秋雨先生云游到青云谱古道观,兴笔拂袖留了一篇文章。古道观在30年前,经过政府修缮,成了八大山人纪念馆。明末清初的书画艺术大师八大山人,骨子里留着没落皇族的血统,在近300年的朱氏江山给了清朝数十年后,成为影响中国乃至世界的一代艺术巨匠。透过冷气逼人、嫉俗傲世的丹青,八大山人扑朔迷离的身世和隐晦幽涩的作品在世人的争论中化为难释之谜。想必,余秋雨先生当年在青云谱面对那些怪诞冷峻的笔墨,也是雾里看花。

  浓雾锁定八大真名?

  “个山遗墨斑斑在,凭仗香花护古灵”。南昌南郊的梅湖畔,绿树丛阴中若隐若现出青瓦白垣的八大山人纪念馆,进入这座古木参天的馆宅,一派楼台庭榭错落有致,曲径通幽鸟语花香的景象。人们欲意追风时,才品味出此地曾经弥散着众多睿智者的苦闷。

  八大生于1626年,卒于1705年,终年80岁。终日在清光绪年间的屋宇殿堂中追思故人的王凯旋,是八大山人纪念馆副馆长,也是中国传统文人绘画的忠诚卫道者。他说,明太祖朱元璋第十六子宁王朱权于永乐初改封南昌,出身在南昌的八大山人属弋阳王族的书画世家,根据周士心的《八大山人及其艺术》载,八大为宁王朱权的后裔,袭封辅国中尉。其8岁作诗,11岁描丹青,少时能悬腕写米(芾)家小楷。由于明王朝的《国典》规定,天下江山归朱家,因此皇室子孙不得参加科举考试,否则本是江山的主人倒成了为主效力的奴才。于是,八大和朱家不少读书人一样,弃爵以民籍参加科考,16岁时,便成了乡人称道的“诸生”(秀才)。

  八大姓朱但究竟叫什么?中外学者有诸多争议。其中有研究八大的学者李旦先生曾于1960年著写文章说,青云谱道院历代传说中称,八大呱呱坠地,便生有一双大耳,八大的父亲朱谋给他取了乳名叫“耷子”,所以他本名叫朱耷。与八大同时期的新建人曹茂的《绎经杂识》中说了:“耷为僧名雪个”,这是发现最早的史料记载,其后清朝、民国时期的一些资料,也记载八大姓朱名耷,字雪个。于是,人们一直沿用到今天。

  王凯旋说,但有学者认为,“朱耷”不过是八大应考秀才时,为了不让考官们知道他是皇家子孙,按照当时的制度,由当局给他安了个“名”,即“庠名”,就像今日考生的数字代号一样。也有学者提出疑问,作为龙子龙孙,“朱耷”一名有悖八大的“大明宗室”身份。作为宁王后裔,“谱名”才是本名,因此平民化的“耷”似乎有贬皇族的身份。明太祖朱元璋定下“家规”,子孙必须排辈命名,需有“五行”。目前,八大山人已被确认为是朱权之孙江西弋阳王的后裔,但到底是七世孙的“统”字辈的朱统,还是九世孙“中”字辈的谁人今人不得而知,并且青云谱八大山人纪念馆馆藏的《个山小像》也就是八大的画像中,有题跋“豫章先生四世孙也”,而这“四世”是被题跋者还是八大看出有误圈去,更使后人陷入重重迷雾。

  是僧是道众说不一?

  八大一生颇为坎坷和传奇。1644年,就在19岁的八大憧憬“学而优则仕”时,李自成领着农民将火烧到了北京,明朝最后一个皇帝朱由检望大殿外风烟四起,刀光剑影,叹大势已去后砍了袁妃和女儿坤仪公主,逼死了周后,将自己吊死在煤山的一棵歪脖子树上,明王朝由此彻底完结。此时,吴三桂又引清兵入关,清王朝建立,八大山人由皇族子孙沦落成大明亡朝的遗民。

  八大山人纪念馆首任馆长李旦先生著文称,1644年5月,从南方和北京逃跑的明朝官僚惶惶奔到南京,拥昏淫的福王朱由崧在此建立了南明小朝廷,约1645年,八大山人的父亲病死后,可惜朱由崧烂泥一堆,因为“清歌漏舟之中,痛饮焚屋之内”,仅一年便垮台了。由此,一部分明朝遗臣们继续纷纷南逃,在浙江绍兴立朱元璋十世孙鲁王朱以海成立监国政权,另一部分遗臣在福建拥朱元璋九世孙唐王朱聿键称帝。当时拥有数十万兵马的湖广总督何腾蛟、江西6万人马杨延麟都受了唐王的封号,靖江王朱享嘉在桂林也高举义旗,加上一小撮义军突起,民意可用,本有点机会复明的盼头,可惜唐、鲁王叔侄间还没有吃上热豆腐,便勾心斗角形象同水火,导致唐王被清兵活捉绝食死于福州,鲁王兵败亡命海上死于台湾。

  1645年,清军入南昌,住在新建的八大为避兵祸,离家出走,逃入奉新山中过了“一切尘世冥”的数年苦隐生活。23岁时,八大的妻儿也在兵荒中死去,万念俱灰的在进贤介冈灯社的磐钵木鱼与佛号声中,剃落“父母受之”的头发。31岁时,已是高僧的八大到奉新芦田建“耕香院”。根据《净明忠孝宗谱》:“涵虚玄裔朱道朗字良月号破云樵者,亦号八大山人”,37岁时,八大回到青云谱,花了六七年时间建成青云谱道观,并取名朱道朗字良月。由此说明八大山人是青云谱的开山道士。

  江西美术出版社何如珍说,李旦的八大亦僧亦道之说,不久在学术界丢下一颗炸弹。有学者称,从青云谱主持朱道朗留下的片言文字看,朱道朗是明朝豫章宁藩王的后裔,推测八大晚朱道朗12或者14岁,比八大早先羽化16年。李旦的研究,是史料给他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并认为李旦有附会之嫌。孰是孰非,一争就是40年。看来,八大是否亦僧亦道或者根本就不是青云谱的开山道士,只有等待更有力的证据挖掘了。

  八大与青云谱无关?

  假设史料记载有牵强之处,朱道朗与八大不是同一人,就意味八大与青云谱没有直接关系,不知坐在青云谱内400年苦樟和苦楮树下追忆八大,悉心揣摩其笔墨的八大山人纪念馆副馆长王凯旋有何感触。

  王凯旋说,1958年,根据民国的《青云谱志》记载称,八大为青云谱的开山道士,江西在北京方面的支持下,开始筹备八大山人纪念馆,1959年10月1日建成后从全国调集了八大的一些真迹,并请国内的著名画家摹制了一批八大作品,才对外开放。由于学术界对八大和青云谱的关系争论不休,1980年,八大山人纪念馆改成了八大山人陈列馆,而后又改成八大山人纪念馆,这种“变故”究其原因,就是八大留下的是旷古之谜。

  何如珍认为,仅从八大的字、号、别名来看便是多如牛毛,“朱耷”,“雪个”、“个山”、“个山驴”、“人屋”等举不胜举。清兵入关后,八大削发为僧时有“传綮”、“刃庵”,还有“驴”、“驴屋”等号。在60岁以前,他使用的字、号还有“法堀”、“掣颠”、“纯汉”、“綮雪衲”、“卧屋子”、“弘选”等。“朱耷”为僧名,“耷”乃“驴”字的俗写,至于八大山人号,乃是他弃僧还俗后所取,始自59岁,直至80岁去世,以前的字均弃而不用。这其中的是是非非,有多少可以盖棺而论?

  不过,八大除了云游四方之外,剩下的时间基本在南昌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在南昌的具体什么地方,今人已是无法弄清。根据江西各地的地方志,八大的足迹在湖口、彭泽、九江、庐山、赣南的雩都、宁都以至更南边的崇义、大余和弋阳等县。据《永丰县志》载,他在永丰睦冈一秀才家住了3年。《贵溪县志》载:“山人游踪无定,居贵溪,独数年,郑静庵礼以上客,故得其书画为多”。在省外,他东至江浙淮扬,西登大别山至汉阳,北上洛阳至黄河边,游遍长江中下游名山大川。34岁时在南昌西郊洪崖丹井旁隐居。36岁时,清王朝自觉不可撼动,才准许窜伏山林的明宗室子孙出山回归家庐,八大与其弟将老母接到南昌城侍养,并看重了定山桥边的梅仙祠建了青云谱;60岁的时候,八大还俗,在南昌城西的惠民门亲戚家寄居,新交了不少儒释道艺友,与城北的北兰寺和尚澹雪交情颇深,并为北兰寺作过大型壁画;75岁时,定居城东“寤歌草堂”。南昌这些曾留有八大身影的地方,除了备受争议的青云谱保留完好,只有北兰寺还有遗址可寻。

  如今,对八大深有感情的学者们认为,八大是否与青云谱有关系,从另外一个层面上说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八大的笔墨精神可以寄寓于此,让它对中国文化产生更深远的影响。

  一癫一疯东西相辉映?

  作为东方的古代艺术家八大以其狂怪的笔墨震撼人心,而西方的凡·高也以扭曲的色彩和笔触让人泪流满面。

  据资料称,八大的父亲朱谋也善工书画,名噪江西,只恨天生暗疾,此暗疾便指“哑巴”。八大可能受了遗传,年少时便有口吃。由于国破家亡,朱谋病死床榻,八大便开始装哑,并在门上贴了一个很大的“哑”字,遇到话不投机者干脆不说,加上深受儒道的思想,以“饿死是小,失节是大”的儒家“礼”来约束自己,导致史料三两次记载八大癫狂发病。

  顺治六年(1649年),清兵攻破南昌,昌王一支90多口被杀,仅昌王一人逃出,八大在几度恐惧中隐居,终于发了癫狂。他开始趴在地上大哭,而后仰天大笑不止,笑完又跳起来大哭大喊;或大声唱歌,或在市上乱舞,市人怕被他扰,便把他弄醉癫狂才止。经过一年多的精神折磨,八大依旧恍恍惚惚,戴着布帽,穿着僧袍,拖着露出脚后跟的鞋子,舞动长袖在市上游荡,引来孩子的追逐取笑。

  第二次是康熙17年,清王朝为笼络人心,诏徵博学鸿儒。临川县令胡亦堂将其请到官舍好吃好喝好招待,八大抵触之极,勉强住了一年多,再次忽发癫狂,撕了身上的衣服,大哭大笑后走回南昌。此后,八大在作品上所书的“八大山人”很像“哭之”或者“笑之”,且将那种隐痛寄意于其诗“无聊笑哭漫流传”。学者认为,无论八大是真癫还是假癫,起码内心是极端矛盾和压抑的。

  而与八大相类似的,便是用生命在画布上燃烧的西方画家凡·高。

  100多年前的凡·高为追求艺术几近疯狂。1888年,凡·高在极度压抑下,用暴力攻击了他的好友高更,之后割了自己的左耳,这是凡·高第一次疯病发作,并因此被捕入狱并丢入精神病院。当他出来后,居民认为他的暴力倾向让他们感到恐惧,便向地方管区报告,凡·高再次被捕。

  与凡·高不同的是,八大选择了遁入空门,而凡·高在与现实世界抵触的时候,选择了死亡。1890年5月,凡·高移居巴黎近郊后,仍然持续作画,但两个月后举枪自尽,结束了流星般短暂的闪耀生命。

  王凯旋说到此轻声一叹:八大与凡·高的艺术生命一直影响到21世纪,穿越时空,他们用疯与癫的叛逆眼睛凝视世界,也许正是艺术大师的高明而又悲惨之处。

  叛逆者到晚年想娶妻?

  清初画坛“四大画僧”为原济(石涛)、朱耷(八大山人)、髡残(石溪)和浙江(弘仁),八大以精炼放纵的笔墨,表现了他那倔强傲岸的性格,笔墨间露出对清王朝的不满和愤慨,大气磅礴,感人心脾,致使300多年的文士对其敬仰有之,并成就了一批大家。郑板桥在题八大山人的画时称赞说:“横涂竖抹千千幅,墨点无多泪点多”。

  八大的诗画有空灵、冷寂、苍凉之美。画中的鸟或一足着地,或缩颈鼓腹白眼朝天,画中的鱼也有异曲同工之妙。有专家学者认为,八大的一生,其作品在变,其内心世界也并非“不移”。在八大57岁登南昌城南进贤门绳金塔,作《绳金塔远眺图》,并首次以“驴”落款时,已是他进入俗世动了俗念的第二年。在45岁前,八大入佛门后或入道观,作为明皇室遗民,因为深得儒释道文化精髓,内心的落差导致对清政权的极度不满,只得潜心吟诗作画,将满腔悲愤寄寓其中,或集约不满满清者以说禅布道为名痛说满清坏话,笔墨泪痕感染了苍天。45岁时,因为结识了浙江儒士裘琏,交往甚深,认识了裘琏的丈人胡亦堂。胡亦堂在临川作诗“清光惟空负,强住玉壶中”,并注八大当时在座。胡亦堂也是性情中人,满口说八大生不逢时,怀才不遇,只有在诗书酒画中沉沦什么的,此时,八大因与文人骚客交往过深,越发感怀浮世沧桑,导致其最后在临川疯癫发作。

  据《个山小像》及其他史料载,八大在49岁的时候,清政府已准许明皇室子孙出山为清效力多年,其心理有了微妙的变化。康熙十三年端午后的两天,八大的老友黄安平提笔为八大画《个山小像》,有意思的是八大在四年的时间里为自己的画像题跋,表达身世与伤感。并且,这幅画上,有八大自己盖的一方“西江弋阳王孙”朱文大印。

  研究八大的何如珍说,有学者认为,八大此举是标榜自己的“金玉之身”,以求清政府对汉族知识分子待遇改变政策后,想过博取功名或者出人头地,此前与县令胡亦堂交往,可能就有“在清王朝欲觅一席之地”念头。否则,八大不会走到哪,将这幅画带到哪。

  第二件大事是,八大在59岁时,忽然想到要娶妻生子,延续香火,这可能是他57岁入俗世的真实动机。在古代,儒家思想“孝”讲究男子需结婚生子,否则对不住阴曹地府的祖先。于是,八大抛开佛家训导“慨然蓄发谋妻子”。可惜,儒释道思想相互冲撞,八大如一位走火入魔的武林高手,终未娶妻。

  八大的墓葬究竟在哪?

  日照青云,寂园鸟悲。顺治五年,清军屠九江,围南昌,抓壮丁老弱在南昌周围掘壕筑桥,酷暑施工,日仅一餐,饥、疲、病死者达10余万人。并掳当地妇女分发各旗,淫虐而死者不计其数。清兵还将当地人口掳走,装船贩卖至扬州,男女老少都按斤计价出售,使南昌成了人间地狱。而被困在南昌城内明将(后降清)金声桓的兵将们也凶残暴虐,有计划有组织地杀人而食。他们预先派人在大街小巷的两端守望,用隐语互相联络,其中隐语中的男人叫“雄鸡”,女人叫“伏雌”,带刀的人叫“有翅”,结伴而行的叫“有尾”,“闻无翅无尾,即共出擒而食之”。23岁的八大处身豺狼世界到入空门后或入道或还俗,一生坎坷,老年更加悲惨。

  王凯旋说,孤寂的八大老年时,因病在南昌卖画已无力糊口。在病中,他给友人的信中说:“只手少苏,厨中便尔乏粒,知己处转掇得二金否?”意思是,穷得锅里没米,可否借点钱买米。在这封信里还说:“凡夫只知死之易,而未知生之难”,可见八大大有身世沧桑之感、铜驼石马之哀。最后,八大在孤寂清寒中死于寤歌草堂。

  八大身后无子,只有一女,临终有个嗣孙在一旁。八大死后葬于南昌西郊西山中庄,但至今没有发现他的墓葬。李旦先生曾对此进行专门研究,根据《净明忠孝宗谱》载,八大“葬广度庵东南隅莫家山”。莫家山离青云谱5里,也确实有“青云谱开山始祖道朗讳良月朱真人之墓”,此墓为净明道教十四代元孙陈章华等立。根据保留下来的墓地地契,写有“该山葬有道祖朱良月”。于是,在学者认为朱良月既是八大的前提下于1959年6月进行挖掘,但只见朽木数小块及腐钉几枚,且墓穴不足一人长度,被认为是朱良月的衣冠冢。另《新建县志》载:“八大山人墓在县西北三十里,地名中庄”。《西山志》也载:“八大山人墓在中庄,山人名中桂,明宗室,诸生”等文字,依次,中庄很有可能葬着八大,因为八大祖坟也在这里,且八大生活于新建多年,死后葬于此也合情理。可叹的是,人们至今没有找到八大的墓志铭,只寻到八大的亲朋好友悼念的诗句。

  如今,青云谱内的“八大山人墓”为上世纪50年代修的衣冠冢,在其旁,还有一墓,为牛石慧之墓。牛石慧传说为八大的兄弟朱道明,在奉新山中“牛石巷”一名为“柏馥寺”出家,取名“牛石慧”,后隐居青云谱。死后葬于青云谱附近的楼牌山下,经过挖掘,虽见其骨,但未见墓志铭。墓葬于1951年迁入青云谱。其字画落款与八大一样,将“牛石慧”写成“生不拜君”。两人的“牛”和“八”合二为一,就是“朱”字。

  无论怎样,青云谱八大山人纪念馆从另外一个层面上,还是让八大山人终于找到了可以安顿灵魂的家园,而中国乃至全世界,也可在此静谧中触目、凝视这位旷世奇才的灵魂。

  后记

  不幸的时代不幸的身世造就了一位画坛奇才,这也是文学史常说的“国家不幸诗家幸”。“八大精神”为今天乃至后世的画坛昭示了一个基本的艺术法则:用真挚的感情去拥抱生活,树立一个符合人类进步的价值原则,并为此执著而努力,让人们从画中、画外读出心灵的战。八大山人的绘画艺术,正是他个人的心灵史也是那个时代的精神史。近年来,由国内著名专家学者王朝闻、薛永年、单国强、陈慧荪等担纲编撰的《八大山人全集》(该书荣获第五届国家图书奖),站在学术的前沿,梳理了学界与画界的研究成果,相信随着新材料的发现和研究工作的不断深入,以及研究和关注的人数增加和队伍扩大,八大山人的谜团将一层层被揭开,“八大山人的精神”将代代被承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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