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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极:末代王者中的艺术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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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7 08:24: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身为显赫的宋朝王室后裔,这位画家于50年代离开北京,定居巴黎,并于此地成长为一位画坛大家。在91岁时,他向世人敞开了他那扇神秘花园的大门。

  

  “我1948年离开北京,奔赴巴黎,4月1日早晨8点落地于此。当天下午就去参观了卢浮宫。至今,我还清楚记得此次参观之行和我当时手足无措的样子:那儿有太多的东西让人目不暇接,我完全迷失其中。我也像众人一样,被那幅《蒙娜丽莎的微笑》深深吸引。(那段时间)我每天的生活内容一成不变:上午进修法语,下午参观博物馆,晚上画画。”

  赵无极自此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法国,一住就是60多年,如今往事历历在目,好似就发生在昨天一样。91岁高龄的他仍旧坚持在自己位于巴黎的画室中继续绘画创作。这间画室没有窗户,顶棚上安置了一整块玻璃,光线就通过这个天井透进画室。从这里仰望,天空之景一览无余。画布都被翻过去面向墙放着。无极拿起其中一幅,只见画中一片红色中混杂着吊钟海棠,其上还伴有些许绿色斑点。“原则上来讲,这样的一幅画作已经算完成了,但我却将它搁置、保留,因为我极有可能回头对它加以修改、润色,我一直都这样……”一幅画作,什么时候才能算是真正完成了呢?“当我无法再于其上添上一笔的时候,就算是了。但就算是到了这个阶段,我也还是会对画作是否真的大功告成存在诸多质疑。”于是,当他的笔落于一块新的画布之上时,就又开启了他另一场探寻画作完美度的旅程。“创作出雷同的作品是多么的悲哀!我努力试着不掉进那样的怪圈。因为,对于我来说,出于本性使然,所以我只能在充满创作的激情与欲望时才能作画。”心无所欲的赵无极立于画布之前,并不会立即下笔,而是更喜欢与画布上的那仿若充满着疑问的留白对峙相望。是在等待灵感么?赵无极从不会等待灵感的突然迸发:“关键在于伊始……我会花上很长时间盯着画布,期望它能够对我提出质疑,同时迸发出生命的力量。画第一笔前,总是会花上很长时间。只有当那些能够幻化成画的素材在我心中堆积起来的时候,我才会开始提笔作画。而一旦提笔,所作内容无论以何种姿态展现在世人面前,对我来说都是早已预见的了。”无极作画的时候,喜欢远离尘嚣的一人独处。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是怎样带着无比平静的耐心在画布前挥动画笔,驾轻就熟却又笃定万分地留下那一笔笔色彩的。但是,赵无极知道,经验老到并不能使绘画变得容易。因为画家对画作的焦虑、期待、质疑以及热情会始终伴随在整个绘画的过程中。



  他1921年生于北京,在杭州艺术专科学校学习传统中国画并留校授过课。当他1948年来到法国的时候,是一个熟谙中国传统绘画技法的画家。通过反复翻阅刊载在《Life》和《Harper’s Bazaar》杂志上的西方画作,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中国传统画风的禁锢,从而开始渴望接触西洋画并以此丰富、充实自身的绘画风格。一到巴黎,赵就对司机说出了自己学会的仅有的一个法语单词:“蒙帕纳斯”。司机将他放在了大教堂前德朗布尔街的拐角。从此,赵再也没有离开过14区,在这里定居直至今天。

  他这一时期的画作,画风中充斥着一股强烈的抽象与具象相博弈的味道。带着对保罗·克利画作中典型的超现实主义绘画特点的浓厚兴趣,初来乍到的赵无极就一头扎进了后来的巴黎学院。他画的风景开始带有一丝淡淡的朦胧、梦幻的色彩,画中充斥着大量纯真的人物形象或是许多建筑物的模糊轮廓。这些人物和建筑物都浸染在一片绿、灰、冰蓝色混合的色彩之中,看上去让人感觉画中的时间静止了,不存在任何暴力或是危险的气息。之后,他又转而倾向于本土文化的根源,以一个全新的、独特的视角重新审视自己熟习的中国书法。


“对我来说,唐宋画作让我受益无穷,塞尚和马蒂斯的画作让我吸收了新的技法。而当西方新知与东方底蕴两者相碰撞时,这期间产生的能量是不容置疑的。”他如是说。赵无极在巴黎早期所作画作,整体画面混沌,意象繁杂,用色厚重,其间中国甲骨文以一种抽象的手法盘踞画中。赵无极正是靠这些画作在巴黎吸引了公众的注意。摒弃了具象的画法后,赵无极明确了自己的绘画方向:“将一艘船或一座山的形象看入我眼中,并不对其进行主观的二次创作,而是复写下其形象并真实再现于画布之上。”这些作品感觉上被绘画的表现形式所束缚,但却恰恰精确表现了抽象主义风格。对于其中的众多细节描绘,画家本人也并不十分在意:“如果人们能够从我的画作中看出草地、波浪的形象,抑或天马行空的臆想形象,我都觉得很正常,因为一幅画作一经完成就会具有自己的生命和表现力。我所要做的,就是将自己从世间感知的内容中迸发的情感以绘画的语言书写于画布之上。”1954年,他创作了《风》,这幅作品被他看做是自己的第一幅抽象派画作。他当时写道,“如果除去这幅画会让人有仿若听到树叶的沙沙声之感不谈,这应该是我第一幅没有在其中讲述任何具体故事的画作。”

  在此几年前他就得以结识了亨利·米修。当时赵无极刚刚创作完成了一系列小型版画作品。米修挑选了其中的八幅作为一个系列并为其题诗。这一系列的作品后来得以出版并在桅楼画廊展出。1957年至1959年期间,赵无极赴纽约与兄弟重聚。在那里,他接触到了抽象表现主义以及抽象表现主义画家Rothko 和Pollock等人,并被他们创作的自发性所触动。



  “只有当那些能够幻化成画的素材在我心中堆积起来的时候,我才会开始提笔作画。而一旦提笔,所作内容无论以何种姿态展现在世人面前,对我来说都是早已预见的了。”

  “我所要做的,就是将自己从世间感知的内容中迸发的情感以绘画的语言书写于画布之上。”

  赵无极的每一幅作品都阐释了灵魂的一种状态

  之后,他与Pierre 和 Colette Soulages结伴横穿美国一直到达圣弗朗西斯科。回程路上,赵无极在Jonquoy街的一间画室安顿了下来,这间画室一直被他保留至今。1973年末,他回到了中国。这是他自1948年离开中国后第一次回国。在那以后不久,赵无极遇见了与他共度余生的女人——弗朗索瓦·玛格丽特。此后赵无极所作的那些巨大篇幅的开放式画作上所表现出的就绝非西式的了。这一时期,他开创了自己新的绘画风格——既非完全中式,也非完全西式。他的此种画风也正是他为现代艺术做出的最主要贡献。我们可以说,自此之后,赵无极的每一幅作品都阐释了灵魂的一种状态。他不为画作起名,也不标注日期,认为这样可以留给每一幅画更多的自由去表现画的意义所在。他此后的画作用三折画的形式将画作的空间扩展了三倍,画中色彩的运用肆意自如,时而如脱兔般灵动,时而如处子般静谧,使得整幅画作如繁花绽放一般。那些只有赵无极才能画出的作品,人们是看不出其上景象来源为何的,因为这些景象都是赵无极内心世界的写照。“我希望以后人们可以行走于我的画作之上,就像我作画的时候也在上面走来走去一样。”赵无极边画边说,那言简意赅又轻松自在的话语在清晨带给了尘世间一抹清新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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