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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8 14: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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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不乖
[这个贴子最后由乌河女儿在 2004/06/08 02:20pm 编辑]
二
从纯纯抢白那中年人后,这人就注意了上这他们姐弟二人。特别看到纯纯用自己巧嘴骗
取大姨的青菜,后来还有兔弟弟偷拿人家的奥特曼,这个纯纯其实已经看到,但他装作没有
发现,任兔弟弟顺手牵羊。还有后来姐弟二人若无其事,心无顾忌的唱着歌儿。这一切虽然
逃过了别人的眼睛,但没有逃过这个人的眼睛,他一直在盯着纯纯和豪豪的一举一动。
紧跟在他们身后。
纯纯似乎觉的身后有双眼睛对自己敌视,但她不敢回头,怕真的碰上一幅质问的眼神。她
拉着弟弟的手,故意的唱着自编的歌儿,用以掩饰慌乱的思绪。
太阳已经偏西了,赶荷花会人们也纷纷离开了,摆摊的商家也在收拾着自己的货物,准备
打点一下。明天再摆出来。要放灯的人在湖边准备好荷花灯,单等天黑放灯。这放灯的主儿
也各大商家、厂矿企业、机关学校,还有许多小门百姓。这灯有的是自己亲手扎起来的,也
有的是从市场买来的,反正不管如何,只要随了自己的心愿就好。等天黑后,看着自家的荷
花灯漂漂湖中央,那种心愿已了的满足,那份对未来新生活的祈盼全都有了。荷花灯会,几
百年来早已成了锦秋湖人心底的那份永远抹不去的寄托,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记的那年刚
从外乡回到湖上过的第一个荷花节,妈妈曾经扎过荷花灯。那时妈妈的身体还行,可现妈妈
已经无法回恢人形了,根本不可能做出荷花灯。纯纯明白自己作为长女的责任,找到爸爸,
拿到给妈妈治病的钱,让妈妈尽快的好起来。回恢从前的样子。
“弟弟,你拿人家奥特曼了,人家后面追上来了”纯纯命令弟弟快走。不能让那人追上。
兔弟弟回头看了那人一眼,高兴的对姐姐说:“错了,不是从偷的他的,”
“那咱们也快走”纯纯看到河面上的溜子,对弟弟说:“麻利点上溜子,开到中心他就没治
了”
“嗯~~~”
兔弟弟一跃上溜子,纯纯就将缆绳解开,竹竿一挺,身子轻跃,就象小鸟一样落到了溜子
上。也不管它是谁家的溜子了,先跑再说,叫人捉住可就不好了,等甩掉这人,再将溜子送
回。反正今天来的大多是外乡人。外乡人不会撑溜子。
“哎~哎,小闺女儿,你怎么这么快”那人一看小姐弟撑开了溜子,一杆子跑出八丈远,就
急了。
兔弟弟见人家急,咯咯笑了起来,“拜拜了~~~~”并朝人家使劲做鬼脸。
锦秋湖区风景优美,河道纵横、交织成网,芦苇荡、荷花塘一望无垠。溜子顺湖而下。杨
柳参天、蒲苇夹道、 曲径通幽。湖区物产丰富,湖中产筋、链、卿、 鳝、蟹等几十种,野生
鸟类有70多种,湖中芦苇质地优良,金黄惶亮,细薄柔软,用其编 成宫灯、四屏扇
湖里的金丝鸭 蛋、鱼龙香稻、白莲藕曾是历代宫廷的贡品。湖中的产物,湖民最会吃。
用药 芽、班芽、蛤牙、毛蟹等能做出上百种风昧别 具的菜肴。炸荷花、莲子羹、泥锹丸、
蒲自黄 鳝汤都是上好的名菜。
纯纯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该回家去,已经和妈妈说过再见了,说找爸爸去,可现在一天不到
又回来了,妈妈会怎么想,从此不会让自己回来了,不再相信自己的能力。对,不能回去。
在湖里,我们的两只小兔子又快乐起来了,身边不时荷花灯穿插而过。
“花花布,布花花
花布姑娘找妈妈。
他说妈妈是线线,
你说妈妈是纱纱。
扛啊找,找见啦,
原来老家在乡下。
绿手帕,包白发,
花布妈妈是棉花”
“太阳从西往东落,
听我唱个颠倒歌。
天上打雷没有响,
地下石头滚上坡;
江里骆驼会下蛋,
山上鲤鱼搭成窝;
腊月酷热直淌汗,
六月寒冷打哆嗦;
姐在房中头梳手,
门外口袋把驴驮;
咸鱼下饭淡如水,
油煎豆腐骨头多;
黄河中心割韭菜,
龙门山上捉田螺;
捉到田螺比缸大,
抱了田螺看外婆;
外婆在摇篮里哇哇哭,
放下田螺抱外婆。”
“小白菜,落地黄,
从打三岁没了娘,
爹爹给俺找后娘,
后娘来了三年整
生个弟弟比俺强,
弟弟吃肉俺喝汤,
端起碗来泪汪汪。
后娘问俺为啥器,
俺说碗热烫的慌。”
姐弟二人就这样放开吼咙唱着。有迎面的溜子冲他们温和的笑笑,那大多是游人花钱雇
的,游客稳坐在小溜子里,惬意的看着湖里的一切,他们对这对姐弟发生兴趣。
好一派湖上人家……
兔弟弟用手在这边水面上拨拉着。全是菱叶和红菱,清波之中,红菱绿叶,鲜艳非凡。兔
弟弟顺手采摘红菱,分给姐姐。那菱皮肉光洁,送入嘴中,甘香爽脆,清甜非凡。
那游人就学兔弟弟的样子采摘。
“贪看翠盖拥红妆,不觉湖边一夜霜,
卷却天机云锦缎,纵教匹练写秋光”
有游人呤起了前人的诗词。兔弟弟听不懂,就问姐姐。
“他们这是叨念的什么啊!!”
“诗~~”
“屎,还用含在嘴里叨念吗?那不越叨越臭~~,”
兔弟弟转头对那游人喊到。“吐出来,越叨越臭”
游人以为小家伙指的是刚剥到嘴里的红菱,就笑嘻嘻的说:“这么好吃的东西不吐。”
兔弟弟见他们不领情,不解的看着姐姐,希望姐姐给解释一下。纯纯看懂了弟弟的意
思。 就大声的问那游人:“你们叨念的是谁的诗”
游人回到:“苏轼”
原来苏轼不臭啊,怪不得他们说好吃。
“霜风收绿锦,万顷水云秋。
海气朝成市,山光晚对楼。
舟车通北厥,图画入南州。
且食鲈鱼美,吾盟在白鸥。
“锦秋湖上好风光,江南北国鱼米乡,
苇翠风清碧波荡,小船归来有鱼香”
“落尽红衣唱采莲,菰蒲漠漠碧连天
邻船借问无鱼买,知是南村放鸭船。”
苇、白,都是一模一样,兼之荷叶、菱叶在水面飘浮,随时一阵风来。变幻百端似这许
许 多多□横交错、棋盘一般的水道,便如她手掌中的掌纹一般明白。在这绿水红菱之间,
有着似水的清丽少女,玩皮异常的孩童,好美,锦秋湖不愧为北方的小江南。游人感叹。
姐弟二人与那游人分开上的一小岛。
岛上有一个人在等他们。
“你~~你怎么追来的~~”
“我是飞着过来的~”这人有五十多岁的样子,说话的声音呆呆板板的,就象动画片里的
机器人说话。
纯纯想了想就喊他爷爷吧。
“这位爷爷,你为什么要追着我们姐弟,我姐弟是这湖人家,与爷爷素味平生,为什么 难
为我姐弟二人,从岸上追到湖里”
“你们为什么白要人家的东西”
兔弟弟大声说:“又不是拿的你的奥特曼,”
机器人爷爷说:“虽然不是我的,但你们是小孩子,小孩子不该随便拿别人的东西,特别
是在人家看不到的情况下。”
纯纯觉的这样不好,不能再让这位机器人说下去了,就打断他的话。
“对不起,我不是成心的,因为我口袋里没有一分钱,我不是那种贪人便宜的人,等我那
天有了钱,就会来还给人家的,如果爷爷是那人的亲戚,请您转告人家。”
兔弟弟听姐姐这么说话,也跟着说:“我长大挣了许多钱,就会还给他的,我太喜欢这个
奥特曼了,求爷爷不要拿回去好吗??”
机器人爷爷看着两个孩子这样说,就不知如何应答他们了,但他仍然觉的骗人家偷人家的
东西不太应该。但这两个孩子说的又是这么合情合情。他们长的可真好看,看小姐姐白里透
红的脸皮,乌黑缎面似的直发披散在肩上,秀气灵人的一双眼忽闪闪的,额头平滑而光洁;
眉毛很长,眉梢上扬;眼睛细长如丹凤,却又冷若冰霜;高高的鼻梁带着几分帅气;还有不
带任何表情的薄唇。这那儿是个小姑娘,简直是上天散落在人间的精灵。怪不得她敢如此飞
扬跋扈,夹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却原来她是上天的宠儿。这小弟弟更是一幅天下的孩子都唯
我不乖的形象,黑亮我的眼睛象宝石镶嵌有脸蛋上,略带卷曲的头发掺杂着少许我的黄色,
它们恭顺软绵的伏在他的头皮上。而他的声音就像晶莹剃透的水晶,而且似乎还掺和着一丝
回声,超越时空存在的回声。听他说话真是一种享受。不过,要是他再多说些话,就更好
了。他这么想着。
“你们不完全是人类,~~”天快要黑了,机器人爷爷看到了两个孩子身后的尾巴。
听了机器人爷爷的话,兔姐姐吓坏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知道他们姐弟有时会转化为兔
子。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
“爷爷您老在开什么玩笑,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们呢?我和弟弟要回家了,”纯纯真的害怕
了,自己还有许多大事未做,不能向别人吐露真相,说自己姐弟是人类与兔类的孩子,不会
有人相信的,更不会得到人们的理解。妈妈说过,人类是最无情无意的动物,可为什么人大
家还要争着做人呢?就象妈妈年轻时,不管多么的艰难都要化作人类与爸爸结婚,可结果,
还是被作为人类的爸爸害的伤痕累累。
“两个孩子,你们不用怕,我也不是人类,我的家族是白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
可能是兔家族的。能和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吗?因为我想知道。我太狐独了,在这个世界上,
我没有朋友,我的族人都在几十年前灭绝了,只有我作为家族的最坚强的生命活了下来,这
么多年来,我一直试图找到同类,让家族重新振兴,几十年来,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没有
我的族人出现,现在我老了,回到了锦秋湖,这儿是我的老家,我快要死了,我想在死前回
到这儿看看,”他痛苦的说着他的事。
纯纯无法相信他说的话,本来自己的事情就够离弃的了――人类与兔类的孩子。现在这位老
者竟然说他是白鹅家族的。
“你的族人为什么会灭绝了呢?”
“我的远祖带着族人迁到这儿来的,这儿的美丽,湖面如境,荷花红菱争艳,鱼鸭肥厚,芦
苇茂密,是我们白鹅最好的家园。人类很尊敬我们,有的还试我们为神灵,奉年过节将我们
恭奉,我族人都是知礼的,受过教化的,我们只做有利于人类的事情。但后来人类不知犯了
什么神经,疯了似的捕捉我们,听说他们是捉我们去换钱,送到叫大酒店的地方做菜吃,还
有的被送进动物园被观赏,我们受不了这种捉弄,纷纷逃离这儿,你可能不知道,虽然我们
的外表长的高贵,其实我们白鹅族除了长途飞翔,没有什么过硬的本领,我的族人差不多给
人类捉去了,有那高傲的族人受不了侮辱,而自尽了。当时我的年轻,受族长的委托要想办
法活下来,在族人的掩护下,我逃离了人类的捕捉,寻找我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家族,”
“那你找到了吗?”兔弟弟已经被白鹅的话说服了。
“找到了,找到了散落在北美的家族,可我无法试应那儿的生活,可我还是想这儿,锦秋湖
才是我真正的家乡,”
纯纯向白鹅爷爷伸出手来,“对不起白鹅爷爷,我们不该怀疑你,实话告诉你,我和弟弟
不能算作真正的兔类,我们的父亲是完全的人类,所以我姐弟是人类和兔类的孩子,这在以
前我也不知道,我总以为我是完全的人类,从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种类,至到我妈妈带我们回
到这儿,至到妈妈完全化成了兔子,我才相信了,我的身体还有部分是兔形。”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你妈妈就是玉贞精灵兔”白鹅爷爷吃惊的看着两个孩子,因为他们的
尾巴越来越长了,天黑了,兔姐弟要化兔子了。
“是的,家母上玉下贞,自被族人称作精灵,难道白鹅爷爷听说过家母,”
“是啊,不仅仅是听说,而且对玉贞精灵兔很是推崇,精灵兔当年不顾动物家族的反对,
执意嫁给人类,这在当时锦秋湖的动物界可是传的很响啊”
“是吗??这些妈妈没有对我们说过,因为在这之前,我们连自己身上有兔族的血统都不
知道,白鹅爷爷,你对我们说说妈妈的故事好吗?”
白鹅长叹了一口气:“孩子,我知道的也不多,因为这在当时的锦秋湖,在兔家族里是一
件丑事,你们族人很不高兴外界对这事知道的太多,但当时我年轻,对你妈妈急于要做人类
的想法很理解,说实话没有那一个物类不以进化为人类而奋斗,你妈妈只是在寻找自己的幸
福,她并没有做错,”
“哦,”小姐弟神往着听着白鹅爷爷讲述关于妈妈过去的故事。
“二十年前,湖上来了个青年,他是独身一人来游玩的,他是那样的英俊,优秀的让我们
疾妒,恨自己没有转化为人,你们的母亲,就是当年的玉贞一下子被他迷上了,非要转化为
人嫁给他。虽然有人类与异类结合的先例,但那都是些功力深厚,修行多年的异类,象玉贞
这只没有任何功力的兔子,决没有与人类结合的能力。玉贞兔一遍遍的求她的族人,请众帮
助她,让他转化为人,与青年结合。当时她们的族长曾费尽心机的劝说你们的母亲,他说,
人类都是恶之身,根本无法托付终身,在事情还没有开始之前,断了此念头。不要误了自己
的修行。可着了迷的玉贞兔根本不可能听从族长的劝告。说什么人,今生不能与人结合,还
不如就此了断残生,生为兔子,实在是一大不幸。后来你母亲讯速憔悴下去,她快要死了,
她的魂魄早已经随你父亲去了。全族的人看了眼里,痛在心里,大家自发起来为玉贞输送功
力,尽众人的能量救护她的生命,你们无法想象到,你们的母亲曾是一只多么漂亮的兔子,
她是整个兔族的荣耀,她的聪明和乖巧,整服了整个族类。没有族兔会忍心看着她死去。族
长爷爷实在无法阻挡下去了。就集众兔之能量挣救了玉贞兔,得到众兔能量的玉贞兔变成了
精灵,成为来精灵兔的玉贞太漂亮了。众兔围着她欢呼,她的美丽是众兔的骄傲。族长爷爷
带着变成人类的精灵兔找到了人类,在乌河岸边的教堂里,将你的母亲交到你的父亲手
里。”
白鹅爷爷说到这儿,长长的叹了口气,“孩子们,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时间过的真
快,这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的白鹅家族还没有被毁灭”
纯纯已经泪流满面了,她的思绪沉浸在父母美丽的爱情中,美丽的小白兔,对爱情执着的
精灵兔,已经苍老的妈妈,她们曾是一体,妈妈,你放心,纯纯一定要找回爸爸,让爸爸对
你说对不起,纯纯知道妈妈最想的就是听到爸爸的悔恨,妈,你好好的活着,等我们带爸爸
回来。
兔弟弟想不明白,那聪明美丽的精灵兔那儿去了,为什么要结婚,什么叫结婚。他想向白
鹅爷爷问个清楚,可他费力的张嘴,但没有任何的声音发出,这是怎么回事,我要说话,
姐 姐呢,白鹅爷爷呢?姐姐已经变成了兔子,一只纯白的兔子,是姐姐,她正用泪眼在看
自己,姐姐试图靠近自己,想与自己挨的再近一些。姐弟二人用眼色在交换着话题,为什么
要天黑,天黑了,可怜的姐弟变成了兔子,黑夜,你快快过去,天好冷啊,夏天的夜掺着湖
水的凉气,在小岛上漫延开来,潮气在抽打着两个孩子,两个寻找父亲的孩子。
“爸爸,你在哪里,快回来吧,爸爸,你在那儿啊,告诉我们~~为什么你要狠心抛下妈妈
和我们,难道我们不是你最亲的人,难道人类真的就是这么的心狠,难道人类就真的不讲亲
情,没有爱心…………”
兔姐弟累了,他们闹腾了一天了。姐弟二人故意作出一切不在乎的样子,做出什么也不怕
的样子,实际上他们的心狐独的,一个十五岁的小姐姐,带着她三岁的弟弟,走在寻找父亲
的路上,在这寒冷的夜里,他们相依在这小岛上。
忽然,有什么盖住了他们,象是一床很软绵的被子,是妈妈,是妈妈为睡熟的他们盖上被
子。
这是在那儿,在家吗,不是,他们是在湖中心的小岛上,妈妈怎么会找来的,妈妈是病倒
在床上,生活全由乌河阿姨照顾,难道妈妈的病好了,找他们到了湖中心,纯纯想挣开眼问
妈妈一声,她看到妈妈就站在眼前,责备的看着他们,怪她不该带弟弟在这儿受苦。
“妈妈,我想你~~”纯纯哭了,虽然离家有一天。但看到妈妈的孩子,依在妈妈怀里的孩
子哭了。
“妈妈,妈妈在哪儿”兔弟弟一下子跳了起来,他在睡梦中听到姐姐在喊姐姐。
可是周围一往黑暗,那儿有妈妈的影子。没有妈妈,是姐姐在说梦话。
兔弟弟想哭 ,想质问姐姐为什么要骗人,可他身为兔子的他无法说出话。
“孩子,睡吧,明天太阳出来就好了”
白鹅爷爷的声音,白鹅爷爷在说话,原来这棉被是白鹅爷爷长翅膀。
哦、白鹅爷爷现在化作了大白鹅了,他的翅膀下面好温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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