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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当代国画与书法的解构与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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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9 22:00: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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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谈中国画(与书法)的创新、发展与命运
勇力
十五年前我写过两篇檄文(《对当代八股中国画的再诘难》、《当代书法艺术的八股现象(代檄文)》,向传统中国画与书法宣战(前文发表于《美术》1988年7月;后文发表于《江苏画刊》1989年7月)。我在文中历数中国画(及书法)之“八大罪状”:1、宗派严重、千篇一律;2、装腔作势、借古吓人;3、无的放矢、无时代感;4、陈陈相因、不求个性;5、清规戒律、作茧自缚;6、不思改革、墨守陈规;7、扼杀创新、主张倒退;8、坐井观天、夜郎自大直到自取灭亡。其实,目前中国画(与书法)界的八股之风可以说比这些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曾呼吁“中国画(及书法)的八股已到了非彻底抛弃不可的地步了。”我在宣告旧中国画(与书法)行将灭亡的同时,又预言和呼唤新艺术的到来,并真正走出国门,走向世界。当时,我是满怀希望憧憬未来的,盼望着新世纪快些到来,以为在四个现代化实现之际,中国画(与书法)的现代化也会自然而然地随之到来。
谁知这只是一厢情愿的梦想。十五年过去了,一切事与愿违,中国画(与书法)非但没有砸碎枷锁、挣脱桎梏、解放镣铐,反而变本加厉地固步自封、不思进取、裹足不前,甘心情愿地囿于农业文明遗留的传统保守的文化语境中自言自语、僵等死守(守旧、保守、腐朽的传统势力在中国实在是太强大啦!)那些狭隘的民族主义保守派们幻想着有一天突然会西边出太阳,中国画(及书法)被西方人重新发现并如获至宝(就象当年发现日本浮世绘和非洲原始艺术那样)——真是大白天做美梦!我要告戒这些守旧派:这种春秋大梦是万万做不得的!这种黄粱美梦把什么事都耽误了,真可谓害人害己害子孙、误国误民误未来。因为事过境迁,世界已步入了网络时代和经济一体化进程,再也没有未发现的角落或新大陆了。当今的世界已成为地球村,一切国家与民族都成了左右领居、前后街坊。还有什么没见过、还有什么可新鲜的?对于今天的西方人来说,该看的、该学的、该借鉴的、该猎奇的……他们都经历过、玩遍了。只有新出现的和未出现的东西还未曾照面、没见过。因此他们崇尚的是创新、创新、再创新!甚至可以说:传统对于今日的西方人来说就象大粪一样,无人愿意再吃,更难以下咽。只有传统、守旧、保守派才如此病态、变态、恶心。
我们应该扪心自问,并诚恳反省:中国画(与书法)死撑活拖地捱过了上个世纪并苟延残喘地赖到了今天,也算是“走进了新世纪”?“走入了新时代”?
但又能怎样呢?依然是不能改变其最终走向衰亡的命运,只能是敝帚自珍、自我安慰、自娱自乐,根本不值一提。这种雕虫小技西方人如今连看都懒得看。——这不是人家自大、偏见、傲慢或无知。而是中国画(与书法)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为何中国电影会在世界各大影展或电影节上屡屡轰动、屡创佳债、频频获奖,甚至是戛纳大奖、奥斯卡大奖也摘得手中;文学则连诺贝尔文学奖也众望所归地成为囊中之物。——你们这些传统、守旧的保守派还有什么可说的?还有什么借口和理由?根本就是些变态狂和病态狂的谵语胡言。
让我们冷静地、客观地省察一下,找找自己的文化差距和历史原因:为什么其他艺术走出了国门、走向了世界,唯独中国画(与书法)却仍在原地踏步,未能征服世界?这究竟是为什么?
一、历史的原因、传统的演进
观审中国美术史,只要稍加细心地归纳、考察和比较就很容易发现,原来中国画的笔墨也是在不断地嬗变、增殖的,并非一陈不变、墨守陈规、局限教条的。只是到了明清时期,复古与守旧的呼声才一浪高过一浪、愈演愈烈,大有甚嚣尘上之势。这是为什么?
翻开《中国绘画史》我们可以看到,自仰韶文化起(甚至更早),中国画便在彩陶中显露出水墨的萌芽,那时期的笔墨形式是图案形、几何形,“墨”根本就不分“五色”、“六彩”。到了春秋战国时期,笔墨也不分浓淡、深浅,丹青是画在帛上的(因为那时尚未发明纸,汉代才开始出现纸张),画面是细线条造型或称“线描勾勒”,色彩变得丰富起来,这便是“工笔画”的发端。
到了汉代依然是线条造型为主,不过线条更加自由、随意、舒畅、无拘无束,色彩也更加绚丽多姿。魏晋南北朝直到唐早期,线条渐趋工整,工笔画的特点更浓,青绿山水开始盛行。而与此同时的敦煌壁画,这个让我们每一个中国人魂牵梦萦并引以自豪和骄傲的艺术瑰宝,那就干脆没有笔墨的位置和地位了!大部分都是色彩造型(只有少量的笔墨造像)。当然,有人会这样说:这是受外来佛教艺术的影响,是印度和西域传来的风格。可这不正说明了中华民族的文化传统过去一直是兼收并蓄、广采博引、完全开放的吗?从唐代王维开始,“墨分五色”的水墨画才成熟起来,照我看来,那只是中国画写意画、文人画的雏形或端倪。到了五代两宋时期,工笔画与写意画、青绿山水与文人画才逐渐开始分庭抗礼、并驾齐驱。那时的人物画、动物画和花鸟画依然是以工笔画为主。而山水画则分为青绿山水和水墨山水(即董其昌所区分的南、北二宗),水墨山水展露出文人笔墨的锋芒,这正是王维倡导的画风和传统。如果说王维是水墨山水“文人画”的祖师爷,那么宋代梁楷则可称得上是写意泼墨人物画“文人画”的开山鼻祖。而明代的徐渭是名副其实的泼墨写意花鸟画的开拓者。
多亏了苏东坡、米芾等人的推波助澜,元代之后,水墨文人画才开始成为主流画种,以霸权主义的姿态和方式风起云涌、如火如荼地漫延开来,压倒所有画种,独霸画坛。直到上个世纪中期才逐渐衰落、油干灯暗。其间总共经历了在封建农业社会文明中长达千百年的战火、动荡、纷乱、变革和改朝换代的洗礼而不衰,足见其生命力之顽强、坚韧。因为小农意识、封建观念是它的精神支柱,只要封建社会和小农经济不倒,中国画(与书法)就不死。但是,正如封建社会及农业文明必然会被资本主义工业文明所取代和埋葬一样,中国画(与书法)最终的结局也只能是呜呼哀哉、寿终就寝,中国画(与书法)这一对封建社会文化与农业文明所特有的、产生于斯、生长于斯并根植于斯的古老艺术形式、孪生兄弟,无论有多么顽强的抵抗和奋挣,都无法逃脱衰微的结局,都将被资本主义社会的工业文明的艺术形态所淹没和异化。君不见——中国画(与书法)在工业文明面前已捉襟见肘、束手无策,已无法表现新生活、新观念了吗?在信息文明和网络时代里更是无可奈何、万般无奈。有趣的是,传统派对中国画(与书法)的维护就象民国初年封建遗老遗少们对文言文、女人的小脚、男人的辫子的维护如出一辙,何其相似乃尔。一些人对象征着传统的封建专制、集权以及愚昧落后无知保守落伍守旧的文化(社会)符号过于迷恋,甚至超过了自己的生命。这是多么的病态和变态!这也反映出中国人的某种民族劣根性、守旧心态、文化堕性、保守习气、传统观念、复古心理、崇古奴性是多么的根深蒂固,不能轻易改变。
二、中国画(与书法)的衰落,“笔墨”是替罪羊
老实说,中国画(及书法)的衰亡,“笔墨”不是自毁的根源。上个世纪末,中国画界突然为“笔墨”打起了“笔墨官司”,正反双方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不亦乐乎。想想真是无聊至极,根本就是隔靴搔痒、无关宏旨,完全没有说到点子上去,没有戳到痛处,没有挖到病根,没有说到中国画的要害上。中国画的要害是什么?——是观念、是心态、是形式!关于这一点,我在拙作《对当代八股中国画的再诘难》中早已指出:“国画的更新在于艺术(绘画)观念和语言的更新,而不是简单地在于技巧和材料用具的更新。”
“笔墨”是什么?按照“画理”上说,它只不过是技法而已,是“文言文”似的陈词滥调,是中国男人脑后的辫子和长袍以及女人的小脚之类的破玩意,而不是“中国人”。“笔墨”是言语而非语言。而传统派把它抬得太高了(盛名之下,其实难符)。错把文言文、男人的辫子、长袍和女人的小脚当作了“中国人”来谈论。“笔墨”当真如此重要吗?——这简直是荒唐可笑!无怪乎吴冠中要说:“笔墨等于零。”
我就弄不明白笔墨问题究竟有什么好迷恋的?有什么好争的?这简直象小孩子的把戏,没文化、没价值、没深度、没意义。用不用笔墨、怎么用等,完全是个人私生活的事情,有必要小提大作地争论和过于迷恋吗?笔墨是载体的组成部分,没有新观念、新思想、新美学,单单谈笔墨何用?旧的意识形态能衍生出新的笔墨形式来吗?传统笔墨是承载不了新的观念形态的,只有新的笔墨形式才能负载新的意识形态,也只有新的观念形态才能创造出新的笔墨形式。
从语言学的角度来说,笔墨说到底仅仅是语言中的语汇、词汇、语素或语法……之类的“零部件”或“元件”而已,能有多么大的功能和价值呢?它充其量只能是某种信号或言语而已,甚至还不能算作是符号(因为符号是具有意义或信息的,代表了某种观念形态,而笔墨只是中国画的绘画元素、技法,何意义之有?何信息之有?何观念之有?)笔墨非语言、非话语、非文本。它只是局部“零配件”。在这里我们拿电脑来比:单独的零配件不能称作“电脑”,哪怕是具有人工智能的集成块、集成芯片或超智能的集成板也不能称作是电脑,它不够资格,故只能称作“元(配)件”而已。中国画也是这样,单独的笔墨毫无意义,只有用处,用它来构成整幅作品,才能具有文本的意义,才能被称为语言或形式。
在国际上,衡量和比较艺术高下和价值的尺度与标准不是笔墨(西方人称之为技法),而是形式(即艺术语言、符号、话语和文本)是否创新,能否给人提供新的视觉语言、视觉冲击以及新的观念、新的意义、新的信息、新的文化,能否反映、投射或折射出时代的精神、意志和理念,是不是全新的创意。只有新的观念形态才能指涉新的艺术语言、样式。中国画(与书法)与西方绘画最终较量的是形式创新、延异和异形、异质。而非所谓的“笔墨”。就象选美比赛中比的是各自的整体形象和综合素质,而非各自的细胞、汗毛或下水之类的玩意。因此,你的笔墨再成熟、再精致、再老到、再老辣等等也无济于事或于事无补。因为笔墨自身没有生命力,它不能脱离画面而独立成为文本。也就是说,笔墨是言语,而中国画是语言,言语不能离开语言——这种关系早已被语言学所定论:“没有不带言语的语言,也没有在语言之外的言语。”(罗兰•巴特)
退一步说,就算是比笔墨、比技法,那也要在同一文化情境和当代艺术语境中的比试,而不是在不同的社会文明背景中不着边际地的比划瞎掰;不在同一个层面上的比较,只会更显示和暴露出中国画(及书法)的落后、落伍、封建、守旧、愚昧、无知、反动、保守、可笑、黑暗和低档。——一个是陈旧过时的封建农业文明的语境,另一个是后现代工业文明的信息网络化社会的先进语境,怎么比?——鱼网和网络怎么比?当年我们废除了文言文、男人的辫子、女人的小脚,并没有亡国灭族、灭种,反而更加强大和进步了!事实胜于雄辩,我们完全有理由废除传统笔墨这种艺术上的文言文、辫子和小脚。
一直以来,国粹派们总是在一个误区中徘徊,即错把土著意识当成传统意识。要知道“土著”并非传统。应该说,我们在“笔墨”这个雕虫小技、细枝末节上争论不休,实属缘木求鱼、穷极无聊!西方艺术好象从来就没在笔触、技法上争论不休。这些小问题、小孩子的把戏他们根本不屑一顾,什么样的技法、应该怎样画,完全是个人的私事和自由,谁也管不着。关键是画出什么样的形式——是新还是旧!创新的就有价值,守旧的就没有价值——这是毋庸置疑的公理和共识。我们却要把技法小题大做地当回事!甚至作为上大学和考研的条件。真是拿根毛当令箭——可怜、可悲、可笑、可叹!西方各艺术流派在形式、观念、美学等形而上的争论怎么说也比我们这种形而下的争论要显得层次高些,眼界远大些。我们能不能登高望远,疏远这种形而下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从现代艺术的角度看:很显然,形式、观念、美学等方面是大问题、是形而上。而“笔墨”技法是小问题、形而下。无论你把“笔墨”着得多重,抬得多高,乌鸡也变不成凤凰。这只是一种变态、病态的对浅层次的技法过于痴迷的心态,这样只会离艺术越来越远,而离土著的手艺倒是越贴越近。相形之下,东西方艺术的视界与境界就在对比中显现出来了,也就拉开了距离——这就是差距!西方现代派看艺术有无变化不是只盯着微观,而是看整体、宏观,是看文化语境上的语言差异和异形、异质,整体没变就是没变,细小的变化是微不足道的。而我们有些人看问题总是忽略整体,只专注于某种土著的言语、土语,而无视宏大的国际文化背景和现、当代文化语境,只要有小小的变化就沾沾自喜、视若珍宝、自鸣得意、自以为是、自命不凡,便以为大功告成,不思进取。其实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长久以来,大家都重复着这样一句话:“笔墨当随时代。”——这简直是废话!根本就没有击中中国画与书法的要害和痛要。应该改为“观念当随时代”、“审美当随时代。”因为中国画的更新换代、创新变革、嬗变、延异不在于小小的、表面上的“笔墨”之类的皮毛问题上,而在于观念形态以及艺术语言、符号、话语、形式和文本的创新、发展、变异。
当今世界,人类已进入后现代社会和网络时代,世界一体化、信息数码化、经济全球化……势不可挡,也不可逆转。世界的艺术语言因而进入了全新的社会编码系统中,其文化符码也指涉延异。而中国画(与书法)的笔墨仍滞留在封建落后的农业文明的文化语境中留连忘返、不能自拔,还是长矛大刀、顶多是小米加步枪——如何跟人家的火箭、卫星、航天飞机、导弹、核武器以及计算机网络相抗衡?——根本就不是在一个层面上和等级上!这种抗衡本身就是荒唐可笑的滑稽图象。这是两种层次、不同时代、古与今、旧与新的抗衡。就象“地心说”与“日心说”对抗一样。不让人家笑掉大牙才怪哩!就算人家笑得满地找牙,也不能算作你的胜利,仍然是你的失败与耻辱。因为你太落后、太落伍、太守旧、太封闭、太保守、太古典、太不知魏晋、太不知好歹、太不知羞耻啦!现在你想当阿Q都找不到阿Q的时代语境来。你说你惨不惨?因此,我劝你还是尽早废除艺术脑后的“辫子”、“文言文”、“小脚”和“长袍”。
中国画(与书法)走不出国门,走不向世界,不仅仅是由于“笔墨”原因,而是因为其毫无新意、以旧充新、以古拒今、以模仿代创造、以虚假代真诚、不断重复“克隆”的“历史遗迹”以及陈旧保守落后守旧落伍的僵化观念、心态、审美的缘故。看看全国上下、各种中国画(及书法)展览和杂志,千篇一律、万人一面,黑压压一片,成了黑画展、黑洞展,成了艺术的“黑社会(黑色绘)”,如同不断“克隆”、抄袭、模仿、重复的“孪生子女”家族、家庭,令人作呕和窒息。因此,中国画(与书法)最大的问题是——不具备当代文化意义及观念,不能进入当代文化的视界融合,不能成为新的艺术符号,不能编入当代社会的信码系统,不能融入后现代文化艺术语境,甚至与当代信息社会的大背景和网络时代的生活情境都格格不入。就象指甲缝中的芒针、眼睛里的沙子、喉咙里的鱼刺。中国画(与书法)的代代“克隆”何时了、何时休?这简直成了一门全世界独有的“克隆”产品。长此以往下去就该改一个新科学即生物工程的名称:“克隆国画”、“克隆书法”。起码听起来这种名称还有点新意。
让我们平心静气地检视一下当今中国画(与书法)作品,的确不尽人意、雷同严重、“克隆”泛滥,的确陈旧僵化、散发着腐尸的气息,的确老气横秋、缺乏朝气和新意,的确保守落伍、不合潮流、不合时代节拍,的确腐败透顶、黑暗至极,的确臭气熏天、令人窒息,的确……
三、艺术的创新关键在于观念、形式、审美和心态的更新
让我们分析一下西方的大艺术家,他们好象首先是新思想家、新美学家、然后才是大艺术家,也就是说,正是因为他们具有了新的思想、观念、美学和心态,才能在艺术上指涉延异,创造出新的视觉形象、语言、话语、符号、样式和文本。才能成为某种流派或风格的开山大师。
再看看我们中国画(及书法)的所谓“大师”们,又有几个是新思想家、新美学家?一个个好象都是操着文言文、穿着长袍马褂、脑后梳着长辫、缠着小脚、走一步退两步的封建遗老遗少和传统卫道士。极其愚腐保守。只怕这种人既使有创新的想法或勇气,却没有新文化的知识和底蕴!他们的文化层次太低,只懂得一般常识,不懂得新知识,更缺乏智慧,他们只擅长玩心眼、耍心计、窝里斗、使绊子、踩肩膀。更可悲的是——他们大多连创新、变革的勇气都没有!试问:没有新思想、新美学、新观念,如何创造出新的艺术形式?这就象没有鸡焉有蛋的道理一样简单。我们中国画(与书法)的所谓“大师”们实在是一种称谓上的误会、是口误。他们不过是旧思想、旧观念、旧形式的代言人、传声筒、录音机、照相机、录相机之类的生物机器而已,根本配不上“大师”的称号,是“大尸”而非“大师”。他们充其量只能是小打小敲、小修小补、小改小变、小前小进、做点小动作、搞点小技巧、变点小局部、玩点小笔墨的欺世盗名、装腔作势的“大尸”或“大匠”而已,完全是补锅修桶、磨剪抢菜刀之流或那一路的。如果有人说“笔墨等于零”,把他们的看家法宝和混饭吃的本事全盘否定,那他们能不怀恨在心、恼羞成怒吗?能不拼命和你打“笔墨官司”吗?
我们说要与国际接轨、要融入国际化、要完成现代化、要追赶后现代化、要接入和点击网络时代,那就必须用一种国际通用的先进的艺术语言和理论话语,在后现代文化的共同语境中才能对话。而“笔墨”这玩意是国际通用的网络时代的语言吗?它顶多只能算一种土著人的土著言语、土语、方言,连语言都算不上,更缺乏国际性、互通性,完全没有先进性,甚至无法灌注新观念、新文化、新思想、新美学,简直是刀枪不入、百药不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架势!就象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如果不对中国画(与书法)的笔墨进行置换、消解、更新、解构和重构,那么只有死路一条,或者干脆摆进博物馆,作为文物陈列。要么还有一条生路就是作为群众性的普及文化艺术活动,就象民间的大秧歌一样,让群众自娱自乐,不必再劳神费力、兴师动众地治疗它、拯救它提高它的层次、品味、让它走向世界什么的。完全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近年来,又听说某报刊展开了对中国画(及书法)材料的争论,并在媒体上炒得红红火火、风生水起,大有扑天盖地之势。我认为这种论点是无的放矢或信口开河。无论你“革生宣纸的命”、“革毛笔的命”、“革中锋用笔的命”等等,都不能击中或挖掉中国画的病根,这也是舍本逐末、离题万里的“无用功”,根本戳不到中国画(与书法)落后的痛处和致命处。是一种“睡不着觉怪床歪”的歪理邪说。为何不革旧观念的命?为何不革笔墨的命?为何不革中国画(与书法)的命?为何不革自己旧心态的命和旧形式的命?——我敢说:观念不更新、心态不改变、理论不革新、审美不革命,换什么纸和笔都没有,都会是穿新鞋走老路、换汤不换药、新瓶装旧酒。
中国画(与书法)落后、落伍、反动腐朽的病根并非因为宣纸、毛笔或中锋、笔墨等小事、小节之过,而是从古自今一直以来千百年不变的、程式化、公式化、“克隆化”的形式、语言和保守陈旧的美学观念、理论话语和画家心态(心理态度)。就是在西方,那些重复、模仿之作也是没有市场、地位和价值的。充其量只能是赝鼎。
那么在这个新千年、新世纪里,中国画(与书法)究竟应该如何创新和发展呢?这的确是个让全国人民头痛伤脑筋的问题。但首先要做到的是解构传统、变革心态、更新观念、创新形式和语言、重构理论话语……并培养和树立起超前意识——这是至关重要的!
要改变传统保守的观念和心态,就不能以拒绝、逆反、守旧、落伍、腐朽、病态或变态的心态来仇视浩浩荡荡的现代文化尤其是后现代文化的世界大潮流。不能只认同自己的、熟悉的、学过的、传统的知识体系和文化结构,不能只知道常识而不知道新知识,就必须以开放的、多元的、积极的、主动的、学习的、接纳的、发展的、进步的、变化的、谦虚的心态接受新事物、新观念、新知识、新潮流、新时尚……新的一切,重新打造新文化。
创新不是考古,创造不是守旧。对“新”的恐惧、嫉妒和排斥,说到底就是自卑、自私、自虐、无能、落伍、怀旧、弱势群体与土著封建落后的小农心态和意识作崇,生怕自己的地位、位置不保或被淘汰,生怕别人抢了自己的位置和饭碗,因而固守着祖传的、贫脊的一亩三分地,只要饿不死、只要能解决温饱或小康便别无所求。并用家传的黑拐棍将一切试图在这一亩三分地里试验和革新的人统统赶走、打跑。这种九斤老太式的心态和作法难道不可悲吗?其实,中国画(及书画)的命运应该象上个世纪初的文言文、女人的小脚、男人的辫子和长袍马褂的命运一样,必然地退出历史舞台。取而代之的是重构后的现代社会文化语境,我们不妨称之为“后现代中国画”及“后现代书法”。同时,我们还应该构建起符合当代生活情趣和社会特点以及审美经验的“后现代”中国画(与书法)的理论话语系统。——也只有这样,中国画(与书法)才能走出危谷、脱离险境,凤凰涅磐、重获新生。
四、知识、智慧与常识
众所周知,知识是一切文化的总和。智慧是分析判断与创造的能力,智慧是知识的高级阶段。而常识则仅仅是一些基础知识,往往是陈旧的、过时的,是知识的初级阶段。
   中国画(与书法)家们大多只懂得常识,不愿接受新知识,甚至对新知识逆反。因而他们的知识老化、眼光狭隘、心态守旧、观念落伍、心胸狭窄,更缺乏创新的智慧。而当今社会和世界,知识爆炸、观念不断更新,稍不努力就会被抛在时代的后面。这就要求我们每一个后现代人不断学习和充电,不能只知道一点常识就以为自己是个文化人,然后就很无知地年年模仿、月月克隆、天天重复着所谓的“文人画”笔墨,——那哪里是“文人画”,分明是“瘟人画”、“刎人画”!常识一般只是少儿的知识水平,而不是一个文人的知识结构,离智慧相差就更远啦!
当今世界已步入新经济时代,也就是知识经济时代——经济一体化、信息数码化、知识大爆炸、电脑网络化、通讯太空化、旅游航天化……真是日新月异、瞬息万变的时代,我们应该也必须调整心态,更新知识、消解传统、置换观念、超越时空……以适应和跟上时代的进步、文化的前进、社会的发展、艺术的延异。这样才能至少保持与世界潮流同步,并力争超越时代。
我认为传统不应该只是某种土著,而应该是鲜活和不断更新的。在这个后工业的科技、信息、数码的社会里,在这个后现代的文化语境里,不应该再有传统笔墨和理论的中心权力话语或文化霸权的空间。传统笔墨是文化鸦片、是毒品、是黑洞,沾上就不容易戒掉,就会产生无法摆脱的迷恋。任何新思想、新观念、新文化、新理论、新审美、新实验等等在这种不断重复的自慰性的技法训练里消磨、消谴和排谴都会被窒息。我们生活在这个新千年暨新世纪里,充分享受着后工业社会的文明和信息以及科技成果、成就,没有理由只接受新物质、新生活而拒绝新文化、新观念、新思想、新精神、新语言、新形式……
后现代艺术指涉延异,艺术在延异中异形、异质。因此后现代中国画(及书法)也必然指涉延异,只有这样才能正式进入后现代社会的语境之中,才能与全球先进文化形成视界融合,并重新整合为新的对应关系和新的范式构架,从而构建起新的文化结构体系。也只有这样,后现代中国画(及书法)才能说是真正地走向了世界、成为后现代文化景观和后现代社会图象……
此外,媒体和舆论也要大力提倡并支持后后现代中国画(与书法)的创新与理论话语的重构。给创新者一个空间,让创新者在一个宽松、多元、公平、公正、公开、宽容、透明、自由、民主、健康的学术氛围中与文化环境中自由表达和成长。这是非常重要的。若全国各报刊电视网站等诸媒体都能做到这样,则艺术大幸、文化大幸、民族大幸、国家大幸、人类大幸、世界大幸!
2001.2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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