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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中国画(及书法)何以衰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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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9 22:02: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watermark]——消解、批判因循守旧的保守主义传统观念、心态、笔墨及画论
勇力
导致中国画(与书法)衰亡的真正罪因不在外部,而在内部的八股机制,即那种根深蒂固的因循守旧和保守落后的传统观念、心态、画论和笔墨技法之类的鸩酒。正是这些八股机制严重束缚并关碍了中国画(及书法)的创新、再生与发展,致使这两种孪生的古老艺术形式每况愈下,逐渐退化为某种“八股化”的土著手艺,而离艺术越来远,最终由于缺养而死……
历史地看,中国画(及书法)的衰败征兆不是今天才出现的。早在明、清时期的复古逆流中就开始病变、恶化并显出衰落迹象。如今只是到了病入膏育、回天无术的垂死地步而已。清末的变法维新保皇派首领康有为在其《万木草堂藏画目》一书中便看出了这种蛛丝马迹和危机,发出了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感叹:“中国近世之画衰弊极矣!近世画人把古人捧为金科玉律,不敢稍背绳墨,否则为犯人不韪……只有偷涂墨妄、偷古人粉本,谬写枯澹之山水及不类人物花鸟而已……如仍守旧不变,则中国画学应遂灭绝”。可惜他未能将书法列入同论,因他本人是书法家,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是他对书法的偏爱而有意回避。
之后,民国至上个世纪中叶以及稍晚的黄宾虹、徐悲鸿、齐白石、张大千、潘天寿、傅抱石、林风眠、刘海粟……与其说是中国画(与书法)的发扬光大,不如说是回光返照,只是延长了中国画(与书法)的死期罢了。而李可染、关山月、吴冠中、黄永玉等人的强心剂亦无回天之力……
传统和历史是放在博物馆里供后人借鉴、参考、参照和瞻仰的,而不是让后人背着受累的,更不是让后人用来自杀的。须知:创新为艺术,守旧乃朽木。
罪因之一:“六法”以来传统画论之今用
首先,我们要肯定和感谢顾恺之以来的古代传统中国画论、书论的历史地位及功绩(尤其是谢赫的“六法”),在千百年漫长的封建专制独裁集权社会、农业文明、小农经济的社会情境和文化语境中,它对中国画的成长和发展,的确起到了无与伦比和极其伟大的作用。正因为有了它,中国画才得以穿越漫长的历史长河,发展得如此精彩、灿烂和丰富、辉煌,足以让我们每一个炎黄子孙和龙的传人为之骄傲和自豪。我们不能无视或抹杀这千余年来的光辉历史。列宁指出“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而我们因此要说:对不起了列宁同志,这正是我们今天要做的和应该做的后现代义举——这就是;忘记过去、消解传统、解构历史、颠覆权力、重构理论、创新话语、再造文本……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阔步前进。历史太沉重了、传统太僵化了,文化与艺术也太黑暗了,它们留给我们的包袱太重了,压得我们透不过气来,让我们背负不起,走不动路、迈不开步,无法实现真正的超越和创新。只有革命,才能搬掉巨石(下面的幼苗才有可能不被窒息或夭折并长成参天大树)。因此,我们必须扔掉传统包袱,不管里面装的是沙子抑或金子——统统扔掉,赤金也不足惜!惟其如此,我们才能轻装上阵、快速前进。因为前面更有闪闪发光的钻石——后现代文化景观。
经过一番认真仔细地研究之后,我发现:被保守主义传统派推崇倍至、无限拔高、吹捧上天的“六法论”——“气韵生动、骨法用笔、应物象形、随类赋彩、经营位置、传移模写”,其实并无多少神奇,不过就是些写实主义——现实主义(具象、再现、模仿等)绘画的一些初级技法、美学等方面的心得、要领与常识性的画论,仅相当于现在的美术学校或美院附中之类的水平和境界,也就是说是一种单一的写实主义(现实主义)画派的理论与法则,根本无法用于现代派的创新和革命要求。若再用这种初级的“八股”绘画常识作为当今后现代文化语境与社会情境中的绘画理论,那更是不可思议、荒唐可笑!——这不是信口开河,而是言之凿凿。据我所知,“六法论”曾倍受徐悲鸿、齐白石等传统守旧派的青睐,这不足为奇,因为他们都是非常传统保守的“八股”卫道士,终身只专注于写实主义、现实主义(具象、再现、模仿等)绘画的摹写,并大力推行写实主义(现实主义)画风。他们由于自己的偏见和无知,对现代派大加排斥、反对和压制并深恶痛绝。(徐悲鸿甚至撰联自勉:“独持偏见,一意孤行。”)亦不允许学生们学习、借鉴或创作现代派,是地地道道、不折不扣的保守主义传统八股艺术的中心权力话语与霸权主义者。他们只能代表单一的写实主义——现实主义(具象、模仿、再现等)画派,不能代表所有艺术流派。艺术的创新、拓展与革命也不是他们所能限制、阻挡得了的。其实,通晓中国绘画史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齐白石所谓的“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并无多少新意,更非他的话语“专利”,无非是苏轼“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的翻版或变体而已,没有本质的区别;更是对石涛“不似之似似之”和黄宾虹“唯绝似又绝不似物象者,此乃真画”论的照搬、模仿、抄袭。
综观中国古代传统画论一直到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包括黄宾虹、徐悲鸿、齐白石、张大千、潘天寿、傅抱石、刘海粟……)的画论,都不外乎是一些写实主义——现实主义(具象、再现、模仿等)画派的个人心得、技法、要领、感受等方面的老生常谈而已,很单一、很局限、很平庸、很皮毛,只是一派之见、管窥蠡测。如今事过境迁,已不足为今用。若仅作为美术学校、美院附中、顶多是美院的初级学生的写实基础课的理论常识,尚勉强可用。怎能作为画家的水平或限制、法则?这些早已过了时的、老掉牙的美术八股理论常识,根本不能作为当今美学理论来进行指导、对话、交流、参照与整合。它仅仅是一种守旧的写实主义——现实主义语境中的从古延续至今的低级平庸的八股美术权力话语,是积重难返的八股陈辞滥调,充满了八股霸权话语的色彩。绝非当今后工业社会与网络时代的美学话语或艺术理论文本。在当今世界美术中,写实主义——现实主义绘画仅仅是很小的一个流派而已,是艺术海洋里的一朵浪花。其他数十种乃至数百种现代艺术流派的美学观念、理论与之相差甚远、风马牛不相及,甚至是截然相反、针锋相对的,尤其是抽象主义艺术(绘画)。所以说,用中国画这些陈旧过时的八股理论文本和话语来评画、作画,简直就是削足适履、误人子弟、以讹传讹。我认为要创造全新的后现代中国画(及书法)文本以及理论话语,就要彻底革“六法”论以来所有中国传统八股画论的命(包括中国画与书法的命),废除、消解“六法”、“六远”、“妙在似与不似之间”、“传神写意”、“以形写神”、“散点透视”……之类的狭隘、过时、陈旧、落伍、腐朽的八股废话。而创立一种全新的后现代中国画理论、美学等方面的话语及文本,这种新理论、新话语、新文本必须是能与世界当下后现代语境沟通、互动、交流、对话,与国际新潮流接轨,与时代脉搏同频,是在网络时代的共时性语境中的全新语态、全新美学话语、全新艺术理论文本。
罪因之二:笔墨是命根、命脉、祖坟、灵魂、根本、舍粒子……
自五代荆浩作《笔法记》专论“气、韵、思、景、笔、墨”等六要、评画的“神、妙、奇、巧”等四品以及“笔有——筋、肉、骨、气四势”以来,经过历朝历代画论的重复、强化、发挥、诠释、注解、演绎,“笔墨”竟蜕变成为固定的中国画八股格式、程式、公式。(我怀疑他是在桌前吃着刚出锅、热腾腾的羊肉、猪肉或牛肉时的信口开河、信口雌黄,不然好端端的高雅的中国画怎地就堕落成了“筋、肉、骨”,还冒着“气”了呢?)如今,竟有人将其定为中国画的命根子或灵魂所在!(这或许又是饥不择食、饿极了的疯话!)简直到了愚味无知、荒唐可笑、僵化至极且无以复加的地步。
“笔墨”完全是作画的技巧与画法,笔为笔法——即“笔有四势”;墨为墨色——即“墨分五色”、“六彩”,合而称谓“笔墨”,这些雕虫小技怎地又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中国画的灵魂与祖坟了呢?这完全是牵强附会、指鹿为马!是一帮愚腐文人及无知画家们自吹自擂、拉大旗作虎皮、走火入磨的僭妄无聊之举。众所周知,水墨山水文人画自唐代成熟至两宋兴盛至元明鼎盛又至满清日渐衰微,笔墨之所以一直被文人士大夫所重,是有历史、社会、传统和文化的原因的。这类人都是以执笔蘸墨、吟诗作文为生,闲暇时间雅兴大发,自然少不了以手中之笔、砚中之墨、洗中之水来消谴作画,聊以自慰、自娱自乐,即所谓“文为官之余、诗为文之余、书为诗之余、画为书之余。”而元人更注重技巧、技艺、技术、技法等,使得笔法墨色不断完善、强化同一、精益求精,“笔墨”遂越发成为“笔墨”了,不料竟玩出个专事笔墨的“文人画”来,且一发而不可收拾,随惯性延续、滚动至今,仍在苟延残喘。这是不是历史的笔误?它一直贻害至今,使得历朝历代的文人画家们反复“克隆”、不断重复,象手淫一样上瘾,象吸毒一样沉迷,直至“清四家”(四王)将“笔墨克隆”(或称“克隆笔墨”)发挥、神化到极至、玩到极限,尔后便一代不如一代、一蟹不如一蟹……病病歪歪、半死不活、气息奄奄地拖到了今天,终于该寿终正寝了。我们应该为此欢呼,就象当年法国人攻占巴士底监狱一样,就象当年中国人废除文言文、女人小脚、男人辫子和长袍马褂一样,就象当年德国拆除柏林墙一样,就象苏联解体一样……这是一件值得庆幸和祝贺的事情。
“笔墨”说到底只是一种画技,不能代表中国画的根本和全部,中国画的根本是形式、是观念、是心态,更是生生不息的创新机制。而非所谓的“笔墨”。笔墨之所以必须废除、消解、颠覆和解构,是因为“笔墨”实际上已成为阻碍中国画发展、再生与创新的“八股”绊脚石和艺术黑洞。它使中国画淹留不前。
自唐代张彦远提及至宋元明强化要求“书画同一”,尤其是在明代登峰造极之后,历代文人画家、画论等,把个活生生、多样化的中国画形式蜕化成了单一、单调的笔墨形式。然而,无论你怎样用笔老辣、有骨力、运气足;用墨再丰富、再变化、再多法,哪怕是“力透板背”、“墨分百色”、“线条八十描”……中国画也永远是墨守陈规的、单一、单调的“笔墨”形式,以及此种“八股”范式、程式、格式、公式的不断重复一克隆,即所谓“万变不离其宗”。更无法掩盖其老气横秋、垂死僵化、缺乏生命力、毫无创新的事实。难道中国画就不能“整容”、“美颜”、“换肤”而变张新面孔吗?
罪因之三:守住中国画的底线
中国画应该是开放的、鲜活的、多样的、丰富的、变化的、发展的和不断创新、革命的,何来“底线”之有?
试问——何为“中国画的底线?”也许有人会说“底线”就是“笔墨”。这是他们对中国画历史的无知,起码是不了解。必须戳穿这种臆造、杜撰和强加于人的霸权行径和面孔,即附着于中国画之上的外衣和画皮——如果说彩陶文化是中国画传统的“底线”,那么春秋战国至秦汉的帛画形式便是破了中国画的“底线”;如果帛画是中国画的“底线”,那么隋唐开始的青绿山水及敦煌壁画便是破了中国画的“底线”;如果青绿山水是中国画的“底线”,那么王维的水墨山水画便是破了中国画的“底线”;如果宋元明清以来的水墨为主的“文人画”是中国画传统的正统“底线”,那么刘海粟、张大千等人的泼彩加泼墨便是又破了中国画的“底线”……如此看来,所谓中国画的“底线”实属子虚乌有、一厢情愿、痴人说梦、强加于人,是自我限制、画地为牢。
中国画有“底线”吗?我的回答是——根本没有!所谓中国画的“底线”,完全是传统守旧的保守主义者们编织出来的莫须有的、象裹脚布、裹尸布一样又臭又长的“上吊绳”,是逼使中国画用“底线”这根“上吊绳”慢性自杀的玩意和作法。保守没有出路,是死路一条,守旧是自虐和变态、病态。“守住中国画底线”的口号和行为就象古代修筑长城和当年东德修筑柏林墙的举措一样愚蠢,其结果是在中国有秦王朝的覆灭……直至蒙元、满清的入关导致汉人亡国以及中国的落后、愚昧、保守、守旧、贫穷和挨打,在国际上是东德的垮台、破产及苏联的解体、瓦解……
大家应该牢牢记住这些历史教训!
当今世界已进入了互联网的数码信息时代,即新经济——知识经济时代,只有网络,没有“底线”!一切艺术都应该是开放的、自由的、鲜活的、随意的、无拘无束的,而不应该用一个什么“八股”框框来框住或用一根什么“八股”底线来栓住。让人守住中国画的底线就象让人守住祖先猿猴身上的长毛一样荒诞可笑,就象让女人守紧自己的裤腰带和绑紧裹脚布一样,极其变态、病态、荒唐、愚腐。人类要发展繁衍,就不能让女人守紧裤腰带和绑紧裹脚布,反而要解放裤腰带和裹脚布!否则就会断子绝孙!垂死的中国画(与书法)同理!
当然,在今天开放、自由、民主、人权的时代和后现代的多元文化语境中,如果有某些人自己喜欢八股、愿意守旧、死守住“底线”、上吊绳或裤腰带、裹脚布之类的八股破玩意而不愿创新、拒绝变革,那是他们的自由,是个人的私生活问题,谁也无权干涉。但决不能用这种个人病态、变态的癖好和偏见来要求别人,更不能依仗中心权力话语及霸权文本优势来压抑所有人!否则就是封建、独裁、专制、集权、反动和倒退。就应该在后现代的文化语境中消解、解构、颠覆和废除。
罪因之四:守旧的传统美学观念和保守主义的小农心态
中国画(与书法)的传统美学观念,历来受儒、道、佛(禅)等哲学和宗教的传统文化影响至深,在我们每个人的骨子里都灌满了这些陈旧的观念,可以说是陈芝麻、烂谷子,它已成为几千年来中国人的道德伦理、品格情操、生活习惯、民俗民风和人生态度。不可能轻易改变。而这些观念和心态恰恰是封建专制集权独裁、农业文明和小农经济意识与心态的思想基础和土壤。——大一统思想是其一:这种观念视自己为正统、正宗,别人都是旁门左道。它要求整齐划一、步调一致,反对差异性,排斥异已,学阀专制,完全是封建军阀军事化的恶习和作风。它要求所有艺术都受到一种八股理论和美学的中心权力话语的支配、束缚、控制和管束,在中国画上表现为一切技法形式都必须有“笔墨”,都要用笔墨八股来衡量、评判、分析、认定、认证,哪怕是“有笔无墨”或“有墨无笔”等等都不行,都要被封杀。仿佛中国画本身天生就是封建专制黑暗、单一无聊、单调乏味的“八股”官僚黑洞画种(即“官阁体”)。这就导致了中国画(与书法)重复克隆的僵死局面和恶劣后果。——中庸之道是其二:它要求不偏不倚、不左不右,不温不火、不俗不媚、不甜不艳、不走极端,不准标新立异,不准哗众取宠,不准奇形怪状,不准离经叛道,即所谓“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这种僵化的守旧观念和保守落后心态,使得中国画(及书法)千百年来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始终是写实主义(具象、模仿、再现)绘画。——虚假的消遥出世是其三:我们都知道,古代的文人墨客大多寄情山水、崇尚老庄,他们拒绝闹市华府,不为五斗米折腰,效仿老庄宁愿寄居于山林乡野之间,终日与大自然为伍作伴亲近。如元四家个个如此,尤其是倪赞,他原本是大户望族,家境富裕,但他中年时毅然变卖家产搬到乡村山野之中专事作画。他们靠卖画、种养、打柴、卜算等为生,自谋生路。这种行为、态度和生活方式才属真正的消遥遁世。而看看现在的所谓文人画家们,满脑子都是如何为五斗米折腰的俗念,天天盘算着如何升官发财、名利双收、封妻荫子等等世俗、市侩观念,最羡慕的是洋房、轿车、电脑、手机……哪里还有半点老庄精神?!别说让他们居住山村乡野,就是小一点的乡镇、县城或城市,他们都觉得委屈了自己,千方百计地找熟人托关系摸路子往大城市调动、搬迁——如何老庄?!——完全是虚假骗人、沽名钓誉的把戏、伎俩,还假模假样、装神弄鬼地画什么“伪文人画”,根本就是言不由衷、言行不一、虚假做作,毫无真诚可言,这种伪艺术和俗笔墨是赝本,一无是处,毫无价值!就其思想、观念、品味及修养而言,还远不及美国上世纪中叶稍后兴起的嬉皮士。这种人玩弄笔墨并非为了自我消谴,而是作为争名夺利、向社会索要、索取的敲门砖、工具、手段和资本。他们只学了点“八股”常识便自我封闭、自以为是、自我满足、自高自大,不愿了解和再学新文化 、新知识,不再跟随当今世界的发展、进步、更迭、变化,以及艺术语境的变幻、更嬗,只知古人八股笔墨和传统八股常识,只会参照古画的八股形式笔墨固执愚忠地自我玩味、自欺欺人,所画的八股之物既虚伪、虚假,又伪善、伪美,更与现实格格不入、大相径庭,甚至南辕北辙,仍滞留在过去陈旧的八股语境中兜圈打转,不能融入当代的后工业高科技数码社会情境和文化语境中,更不能成为后现代文化艺术景观,仍是传统八股文人笔墨的现在“克隆”、重复,是文言文、男人辫子和女人小脚似的陈辞滥调,了无新意,只能算是一种个人化的八股土著言语,而非真正意义上的艺术语言(土语非语言、非话语、非文本)。因而没有半点艺术价值和审美价值,甚至连历史价值也没有。——传统的伦理道德和师承观念是其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师傅徒弟等等,一切都不能改变、不能僭越、不能叛逆、不准革命、不能变化、不能创新,即所谓“天不变道亦不变,笔墨形式亦不变”、以及“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等等。因为“变”是不道德的,是谋反、是叛逆,是对中心权力话语的挑战,是对霸权文本的反抗,是大逆不道,按律当“斩”。这种观念限制和扼杀了对传统的批判和反叛精神。因为只有重复古人、维护传统才是合乎规范、符合传统伦理道德的。所以只好沿袭八股旧制,墨守陈规、不思进取、不思变革。——画品(书品)即人品之谬论是其五:中国画(及书法)自古以人品论画品,以善恶论艺术,宋代苏东坡就说过这类话:“古之论者,兼论其生平,苟非其人,虽工不贵也。”(这完全是牵强附会的歪理邪说,与现代艺术更是了不相涉,简直没有丝毫科学道理和美学依据。根本应该“人是人”、“画是画”,不能混为一谈。)这样一来,就等于用一个无形的八股枷锁将画家(书家)们禁固,压制你不能出格、不能变异、不能反叛、不能……如果你一旦“犯规”、破戒、违律、背理、无法、叛逆,传统权威们便说你不忠不孝、人品不好,道德败坏,是邪恶之人,你的画(书)也因此就自然而然地、理所当然地被否定和封杀了。因为人品即画品嘛!这就造成有些画家(书家)宁愿平庸,但求平稳,不愿冒风险,甘愿作传统的孝子贤孙,以免被人骂作不孝子孙而殃及自己的人品,导致自己的画品也被株连、遭殃。何必自找苦吃呢?这些完全是封建专制八股语境中的文化艺术禁忌……凡此种种举不胜举,成为中国画(及书法)永远的图腾与禁忌,谁也不许违背、造反。以上罪因正是中国八股文化吞噬一切创新和改革精神的黑洞现象。我再次呼吁:不要用法律规定来评价艺术,艺评家不是法官;不要用伦理道德来评论艺术,艺评家不是教皇或高僧。我们应当彻底肃清传统“八股”的余毒。
展望前景——
要彻底复兴中国画(与书法),就必须将垂死的中国画(与书法)的诸多八股罪因全部消解、解构和废除,并重构全新的后现代中国画(及书法)的艺术形式、语言以及后现代美学理论话语、文本等等。对于混入跟入(而不是跨入)这个新千年暨新世纪的垂死的中国画(及书法)而言,创造、创新、革命和革新才是当务之急,也是唯一有效的抉择与出路。
更新后的中国画(与书法)如果能够融入后现代的文化语境中;如果能注入后现代观念和理论话语;如果能承载并反射出新的时代美学思想;如果能表现和展示出新的形式、语言、话语和文本;如果能在中国加入世贸(WTO)后也与世界接轨;如果也能驶上信息高速公路并在互联网中对话;如果也能在科技数字时代、网络时代占有一席之地……
那么,中国画(与书法)就能够真正地走上复兴和再生之路,并走进和编入后现代的社会文化符码系统之中,成为一种后现代文化景观和后现代社会图象……
而这正是我批判、反叛、消解、解构、颠覆、叛逆和废除传统的初衷和目的所在。
让我们向传统发起最后的、决定性的总攻,彻底摧毁、打垮腐朽落后的反动文化堡垒。让我们为后后现代中国画(及书法)文本欢呼、喝彩,为后后现代中国画(与书法)美学理论话语欢呼、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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