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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美术》杂志怒斥水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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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14 21:30: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美术》杂志怒斥水天中     来源:美术同盟
政治指控要有事实根据——答水天中

  2006年4月26日——27日,中国油画学会受文化部委托召开了“国家重大历史题材美术创作工程油画研讨会”,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水天中在会上当着近百位与会者的面攻击《美术》杂志在2006年第四期报道纪念俄罗斯画家苏里柯夫逝世 90周年研讨活动时发表的13幅苏里柯夫的作品中的一幅题为《叶尔马克征服西伯利亚》的作品有政治问题,说这幅画“描绘沙皇俄国哥萨克骑兵挥舞弯刀疯狂屠杀我国少数民族同胞“,”但是在我国主流艺术杂志上居然能出现这样损害中国人民感情的作品,却让人感到难以理解“,不“爱国、爱民族”,“辜负‘中国艺术家’的称号”。水天中语惊四座的发言,让大会近百位代表极为震惊,许多不明真相的听众还以为《美术》杂志真的犯了什么大错,都为《美术》杂志的政治声誉暗暗担心。

  不久,中国艺术研究院主办的《美术观察》第6期第28页上,全文报道了水天中对《美术》杂志的政治指控:“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水天中在发言中强调了艺术创作的民族感情问题。他指出,《美术》杂志今年第4期发表了描绘沙皇俄国哥萨克骑兵挥舞弯刀疯狂屠杀我国少数民族同胞的大幅作品,尽管该作品的艺术性表现不错,但是在我国主流艺术杂志上居然能出现这样损害中国人民感情的作品,却让人感到难以理解。艺术不是没有国界的,艺术家首先要爱国、爱民族,这样才不会辜负‘中国艺术家’的称号”。几天之后,某研究院一位懵懵懂懂研究生来到《美术》杂志社,好心好意地对《美术》杂志社的编辑建议:“你们要争取主动,要在刊物上公开承认错误,向社会道歉,免得民情激愤,找上门来就被动了。“好像《美术》杂志真的犯了一个“损害中国人民感情”的巨大政治错误,简直和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参拜靖国神社的错误性质差不多了。

  我们对水天中的这种无聊攻击本来根本不想理睬,因为我们知道水天中始终对他心目中这本“我国主流艺术杂志”一直怀着一种只有他自己才说得清楚的思想情绪,我们有许多正事要做,无暇去顾及一件属于美术史和世界史普通常识的小事。但目前看来继续保持沉默不行了,水天中在九华山庄会议上对《美术》杂志的政治指控在美术界越来越扩散,到处议论纷纷,甚至有好心人打电话到《美术》杂志社来询问曲直,这严重地损害了《美术》杂志的政治声誉。《美术》杂志是一本自觉努力践行党的文艺方针和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社会主义文艺刊物,但我们从来不认为它是永远百分之百一贯正确的,它随时随地欢迎广大读者对它可能出现的错误进行批评指正,但对于少数心怀叵测的人对《美术》杂志无中生有、捏造事实、进行政治诬陷的行为,我们必须澄清事实,以正视听。

  这原本是一个美术史上极为普通的常识问题,毫无一点争议的空间,水天中拿它来当作攻击《美术》杂志的重磅炸弹是太不智不慎了,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有一点点俄罗斯美术史知识和世界史知识的人都会知道,苏里柯夫画的历史画《叶尔马克征服西伯利亚》表现的是:16世纪下半叶第一个沙皇伊凡雷帝统治的俄国与库楚姆汗统治的西伯利亚汗国之间的战争。1581年,俄国沙皇伊凡四世通过斯特罗加诺夫封建家族派叶尔马克的哥萨克部队进攻西伯利亚汗国(失必儿汗国),并攻占西伯利亚汗国首都卡什雷克城,西伯利亚汗国君主库楚姆汗逃往南方继续领导臣民坚持抗俄17年。1598年库楚姆汗被害,西伯利亚汗国遂被俄国灭亡。在两国交战的17年,正值我国明朝神宗万历年间。

  这就是基本的历史事实。

  当时俄罗斯国、西伯利亚汗国(失必儿汗国)和中国(明朝)是三个独立并存的国家,前两个国家发生战争,与中国(明朝)毫无关系。当时西伯利亚汗国(失必儿汗国)既不是属于中国(明朝)的领土,也不是中国(明朝)的附属国和保护国,那么西伯利亚汗国(失必儿汗国)的臣民怎么在水天中研究员的嘴里就变成了“我国少数民族同胞“呢?你有什么历史事实作为你立言的根据呢?!既然西伯利亚汗国臣民不是“我国少数民族同胞”,水天中研究员指控苏里柯夫画的《叶尔马克征服西伯利亚》是在“描绘沙皇俄国哥萨克骑兵挥舞弯刀疯狂屠杀我国少数民族同胞“就根本不能成立。既然苏里柯夫画的《叶尔马克征服西伯利亚》“描绘沙皇俄国哥萨克骑兵挥舞弯刀疯狂屠杀我国少数民族同胞”根本不能成立,水天中研究员指控《美术》杂志发表苏里柯夫这幅画“损害中国人民感情”的政治指控也就根本不能成立。水天中这种无中生有,扑风捉影,上纲上线、栽赃诬陷的做法,完全是“文革”整人的经典方式。“文革”已经结束整整30年了,其遗毒今天又在水天中这里显现,这是非常令人遗憾的事情。

  水天中作为一个国家级研究所的研究员,对俄罗斯美术史不作一点“研究”,毫无一点历史知识的事实依据就放言诬人,这那里有一点点搞研究的“研究员”的样子.对俄罗斯美术史无知并不要紧,可以向有知者请教,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的晨朋教授(与水天中同一单位)和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的奚静之教授,都是国内一流的俄罗斯美术史专家,水天中在放言诬陷《美术》杂志之前,如果能够虚心请教一下这两位专家,恐怕也不至于犯下如此低级的常识错误。业内人士都知道,水天中对俄罗斯现实主义、苏联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素有意识形态成见,他自然就很容易随性对苏里柯夫乱泼脏水,这样情绪化地处理问题是没有不出差错的。科学态度应该是学术研究人员的起码素质,而情绪偏激则是学术研究工作首要之大忌。我们建议水天中研究员好好读读2006年第4期 (也就是水天中攻击的那期)上发表的奚静之教授在纪念苏里柯夫逝世90周年学术纪念会上介绍苏里柯夫的长篇论文《壮丽历史画卷的创造者》,我们相信你读完奚教授的这篇文章以后多多少少会对苏里柯夫有一点全面的了解。

  今年是胡锦涛主席和普京总统共同倡导的中俄文化交流的第一年“俄罗斯年”,我们在两位领导人这种倡导下应该多做一些促进两国人民友谊的事情,不要无中生有地在文化领域制造出一个什么“西伯利亚汗国历史归属“的新外交纠纷来。

  《美术》杂志社

  2006年7月1日
 楼主| 发表于 2006-9-14 21:33:43 | 显示全部楼层

[转帖]《美术》杂志怒斥水天中

水天中:对“美术杂志社”公文的回应
http://arts.tom.com 2006年09月01日19时45分?来源:Tom 专稿??水天中
    “美术杂志社”曾专门跑到苏里柯夫墓前献花,苏里柯夫是一个不错的画家,但我绝不会给他献花!如果我有出国献花的机会,我倒是想给那些被叶尔马克们屠杀,被苏里柯夫们丑化之后又被“美术杂志社”宣判与中国“毫无关系”的人们献花。

  2006年8月的《美术》杂志刊登 《政治指控要有事实根据—答水天中》一文,这篇文字以“美术杂志社”具名,但一望而知是个人假借集体名义写成的公文。篇幅不长,但集中显示了《美术》杂志某些人一贯的行事风格和思想境界,人们早已见怪不怪。但由于此文以“美术杂志社”公文的形式发表,又涉及许多关键性历史和现实问题,不可不予以澄清。

  一,事情的缘由
2006年4月25-27日,我在“中国当代写实油画研讨会”和“国家重大历史题材美术创作工程研讨会”上两度发言,第二次发言谈历史画题材的选择与认识的角度问题,我认为历史事件可以从多种角度去把握和表现,画家的创作体现他对历史认知的程度,而对于重大历史题材表现角度的选择,更有一个历史感情和历史态度问题。我以会场散发的《美术》杂志刊登苏里柯夫作品《叶尔马克征服西伯利亚》为例,说明画家的个人感情可能遮蔽和歪曲历史真实。
以下是我发言中有关这一问题的内容:
……在《美术》杂志里看到了苏里柯夫的一张画,当然,苏里柯夫是一个很伟大的画家,我们纪念他也是完全应该的,我们过去这种活动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不断地有这样的活动,是说明我们民族的文化教养成熟的一种标志。但《美术》杂志选择的一张画,给我非常不舒服的感觉,这张画就是《叶尔马克征服西伯利亚》。叶尔马克征服西伯利亚这个事件,对于出身哥萨克人的苏里柯夫来说,他要赞同它完全可以理解。当时的沙皇俄国,把顿河流域的一些哥萨克,集体地迁移……等于是驱赶到东方,一直到黑龙江流域。是让他们作为征服者,作为殖民主义的前驱。他们的行为和欧洲白人当年到非洲后的行为完全一样,丝毫不比他们好一点或者仁慈一点……在世界历史上,只有中俄边境河流两岸的人种分布才是如此分明,在河流北方,全是斯拉夫人,在河流南面全是……这种分布完全是哥萨克人造成的,烧杀掠夺,迫使当地的原住民迁移到江的对岸。而叶尔马克,他本来就是一个土匪,他为沙皇的扩张主义效力卖命,用最残忍的手段对待当地的,我们的同胞……至少曾是中华民族的少数民族吧。
有意思的是苏里柯夫选择了这一个画面,就是他在所向无敌地消灭当地原来的主人。而他最后的结局是当地的民众联合起来把他消灭在一条河里……画家苏里柯夫不选择最后这个结局,而要选择中国人所谓的“过五关斩六将”,不选择他……(“败走麦城”)。这个事情给我非常深刻的震动,就是我们究竟应该怎样对待历史事件。作为一个国家的刊物,大篇幅地发表这个作品,我个人觉得……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惭愧。怎么能这样做呢?
同样,今天我们看到的许多历史题材,也都可以从不同方面去理解和表现。你抓住的是它的哪一个方面?刚才提到的文化大革命、人民公社……那是有很多方面,可以有不同反映。而作为一个画家,他选择哪个方面,正是考验他作为一个知识分子的眼光,他对历史的认识,他的历史思想的高度和深度。我们今天有了更好的条件,我们对历史事件的认识更加接近真实,我们掌握的材料也比过去更加全面了,这方面的优势是过去所不具备的。五六十年代的革命历史画,确实是前无古人,但不能说就后无来者……
会后,《美术观察》发表了牧之编写的“研讨会综述”,“综述”中提及我的发言。以下是牧之报道中有关我发言的内容:
……会议首先安排中国美术学院教授曹意强、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水天中、中央美术学院教授钟涵作专题发言……水天中的专题发言对“中国油画与‘现实主义’”作了简明扼要的梳理。他强调“当代中国现实主义绘画与艺术史上的现实主义经典作品的差异不在技巧或‘功夫’,而在于现实主义开拓者在社会伦理方面的批判立场和艺术风格上的创造精神。现实主义问题不能涵盖中国当代油画的全局,但对‘写实’与‘现实主义(写实主义)’的再认识,将有助于中国油画格调的提升”。
……26日下午,会议转入“国家重大历史题材美术创作工程油画研讨会”议程……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水天中在发言中强调了艺术创作的民族感情问题。他指出,《美术》杂志今年第4期发表了描绘沙皇俄国哥萨克骑兵挥舞弯刀疯狂屠杀我国少数民族同胞的大幅作品,尽管该作品的艺术性表现不错,但是在我国主流艺术杂志上居然能出现这样损害中国人民感情的作品,却让人感到难以理解。艺术不是没有国界的,艺术家首先要爱祖国、爱民族,这样才不会辜负“中国艺术家”的称号。
我在这次会上两次发言,共约半个多小时。牧之的报道介绍我发言的文字不过150字,可知《美术观察》并未“全文发表”我的发言。从以上两段文字对照,可以看到“综述”在报导我的发言时有所取舍和发挥。需要强调的是那是一个关于写实油画和历史题材绘画的学术研讨会,讨论的是绘画创作,即便涉及历史问题,也是从绘画题材的角度发表看法。
刊载牧之“综述”的《美术观察》和刊登“美术杂志社”公文的《美术》两本杂志我至今没有看到。都是听到别人议论后,请人复印才看到的。
二,我为什么反感《叶尔马克征服西伯利亚》
早在2001年4月,我在一篇题为《冰雪缤纷》的文章里,以“歪曲历史的历史画及鄙陋的苏里柯夫”为小标题,谈到苏里柯夫的《叶尔马克征服西伯利亚》,从中可以了解我反感这幅画的原因。以下是有关段落:
布拉戈维申斯克的博物馆是一个陈列地方文化历史文物的综合性博物馆,那里陈列着许多图画、照片、实物、标本和文件……
从摆放着麋鹿、獐子、老虎、狼、盘羊标本的展厅穿过,进入展示城市历史的大厅,正中墙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描绘在一条河上展开的殊死战斗。画家歌颂的是英勇善战的俄罗斯士兵,他们精神抖擞,仪态轩昂,高举圣像,迎击形容猥琐,面目狰狞的敌人。画面上那些野蛮的入侵者一个个斜眼睛,塌鼻子,辫子拖在脑后,手持藤牌,乘坐帆船,绵延不绝地从江上来袭,一望而知是被画家妖魔化的中国清朝士兵。这幅画的主题是历史上著名的“雅克萨之战”,中国军民通过1687年的这次自卫战争,迫使沙皇俄国暂时停止了他们得寸进尺的东侵,签订了《尼布楚条约》。而人们从这幅画上看到的却是侵略和反侵略的颠倒。诚然,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历史。但这里的胜利者在丑化历史上的敌人时却显示出与他们引为自豪的骄横同样厚颜无耻的低能。当然,时代不同了,俄罗斯战士高举的不再是有列宁、斯大林画像的红旗,而是东正教的圣像。但他们的气质,却与我们惯见的斯大林战士一般无二。
这幅历史画使我想起了苏里柯夫,那是我学画时被老师们赞美得无以复加的俄罗斯“现实主义历史画家”。布拉戈维申斯克博物馆里陈列的这幅画,正是苏里柯夫《叶尔马克征服西伯利亚》的翻版。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美术史教材和译著中,有许多介绍分析《叶尔马克征服西伯利亚》的文字,为创作这幅画,苏里柯夫曾沿着叶尔马克当年走过的路线到西伯利亚旅行写生,寻找当年人们的衣服、武器……“苏里柯夫历史画的成功,不仅在于他塑造了深刻的历史人物形象和艺术上的高超技艺,更重要的是在历史画方面的历史观点。”什么样的历史观点呢?农民起义领袖叶尔马克的形象是如何英勇机智,而他敌人的形象是如何愚昧野蛮,这是一场进步力量与落后力量之间的较量……
真实历史中的叶尔马克是一个狡诈、残忍的哥萨克匪徒,他以诡计和刀枪杀戮、驱赶西伯利亚的原住民,为沙皇向东扩张卖命。1585年,在当地人民自卫反抗的战斗中,这个贪婪、残暴的匪徒在仓皇逃命时淹死在额尔齐斯河里。苏里柯夫对叶尔马克的美化,有他个人的历史记忆为基础—他的祖上就是跟随叶尔马克由顿河流域来到西伯利亚的哥萨克,他自幼对祖辈“热爱自由的性格和抗争精神引以自豪……”但在世代居住在西伯利亚的民族心目中,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自由”?苏里柯夫在《叶尔马克征服西伯利亚》中歌颂的是一个屠杀者和掠夺者,他当然不能被视为“争取自由”的斗士,而美化掠夺者的画家也不能代表19世纪俄国知识分子的历史良心。苏里柯夫的历史画“杰作”,永远地著录了他自己“历史观点”的荒谬和精神境界的卑下。
……
前年写这篇游记和今年作研讨会发言时,我都克制了自己的感情,如果讲真心话,我对苏里柯夫这幅画何止“不舒服”,我是鄙视和厌恶!在看到“美术杂志社”声讨我的公文以后,我这种认识进一步加强,因为竟然有中国人公开为其拍手叫好。“美术杂志社”的公文说我向苏里柯夫“乱泼脏水”,其实我做得远远不够,我不过不像“美术杂志社”之视脏水如甘霖,而是将那恶浊的脏水退还给脏水的制造者而已。
三,什么是“基本的历史事实”?
“美术杂志社”的公文说我“毫无一点历史知识的事实依据就放言诬人”,并大谈“历史事实”。“美术杂志社”讲起“历史事实”了,这是很大的进步。而且这确实是需要谈一谈的问题,对“美术杂志社”来说尤其需要。“美术杂志社”在“苏里柯夫逝世90周年学术纪念会”上曾引用别林斯基的话:“我们追问过去,并且要追问到底,以便用它来解释现在,并指向未来。”很好,就让我们来“追问过去,并且要追问到底”吧。
什么是有关《叶尔马克征服西伯利亚》的“基本的历史事实”呢?我在《冰雪缤纷》中已经说过一些。这里再从历史著作中抄录一些“极为普通的常识”,以提醒“懵懵懂懂”的“美术杂志社”。
1,西伯利亚、“失比尔汗国”和当地的原住民。
西伯利亚指乌拉尔山以东,直至太平洋沿岸,南邻中国与蒙古,北濒北冰洋的广大地区。“西伯利亚”一词的含义,外国有学者认为出于蒙语,是“丛密”之意;还有说是俄语“北方”一词的音转,系指北亚……这些说法缺乏历史根据,不足为信。我国老一代学者包尔汉、冯家升运用大量史料,解释“西伯利亚”系“鲜卑”的音转。鲜卑是中国古代生活于北疆的一个少数民族,他们向西曾活动于额尔齐斯河、鄂毕河中游一带。两位先生进而考证出“鲜卑”是一种“瑞兽名”,相当蒙语的貊,即五爪虎,是鲜卑人崇拜的瑞兽,将它刻画在日用器物上,作为与其他部落区别的图符。俄国与西方语言中的“西伯利亚”盖源于此。
莫斯科国家初期并不与西伯利亚接壤,对那里一无所知。俄国历史文献最早出现“西伯利亚”一词是在1407年,而那时所指的范围仅限于鄂毕河中游一带,与今天的地理概念不同。而早在几千年前就有大大小小几十种民族在这块土地上生息繁衍,他们是这里的主人。其中许多民族在中国史籍中有详尽的记述,同中国各族人民有着密切的交往,有些民族原来就受中国政府管辖,是中华民族的一个组成部分。著名剧作家张笑天在考察西伯利亚时,曾写下如下的话:“当俄国人第一次领略了乌拉尔山以东的富饶并逐渐觊觎中国的北方领土时,中国人已经在那里居住了几千年”。
在俄罗斯人到来之前,西伯利亚属于成吉思汗建立的钦察汗国。钦察汗国是元朝西北部宗藩国,亦称金帐汗国或术赤兀鲁思。15世纪20年代初,钦察汗国分裂出了“失比尔汗国”,“失比尔”即“西伯利亚”。匪首叶尔马克攻打的就是失比尔汗国。
史书记载,叶尔马克攻打的“失比尔汗国”是鞑靼人的王国。“美术杂志社”宣称他们与中国人“毫无关系”。鞑靼与中国究竟有没有关系,值得稍费笔墨。鞑靼亦称塔塔尔,是蒙古部落之一,亦作“达怛”、“达旦”、“达靼”、“达达“等,最早见于唐代史籍。他们长期处于突厥统治之下。唐末突厥衰亡,鞑靼部落逐渐强大,其名称遂成为北方诸部的泛称。宋、辽、金人把漠北的蒙古等部称为“黑鞑靼”或“生鞑靼”,漠南的汪古部称为“白鞑靼”或“熟鞑靼”。十三世纪初,鞑靼为蒙古所灭,欧洲人便将蒙古泛称为鞑靼。元亡以後,明又把东部蒙古成吉思汗後裔各部称为鞑靼,实际上古代中国汉族对北方各游牧民族泛称鞑靼。而俄罗斯和许多欧洲国家,则把蒙古人以及跟随蒙古人进入欧洲的东方草原游牧民族泛称为鞑靼。需要说清楚的是,古代史籍中的“鞑靼”与今天的“鞑靼”不是一回事。从历史发展的角度看,作为西伯利亚原住民的“蒙古”、“鞑靼”,实际上是一个多民族共同体。
俄国人占据了西伯利亚后,强制当地的原住民迁徙,又将大批囚徒迁到这里定居,当地原住民成分发生很大变化。今天西伯利亚的民族结构已经与几百年前完全不同,“失比尔汗国”的鞑靼人村庄“成吉—图拉”的种族变迁就是一个例子。叶尔马克死后一年,即1586年,俄罗斯人在这里兴建了第一个俄罗斯城市秋明。鞑靼人在今天秋明的总人口中只占9.4%,俄罗斯族占人口总数的83%以上。张笑天谈到这段历史时叹息:“这种改造地理的方式实在老到”。
原来的“鞑靼”人到哪里去了?他们中的一部分辗转流亡后回到原地,与其他民族混合,一直生活在这里;也有一部分逃往南部草原,定居于后来的蒙古和哈萨克斯坦一带;更有一部分人长途跋涉,迁移到今天的内蒙和新疆。新疆的塔塔尔族就是从西伯利亚迁入中国的少数民族之一,现在的塔塔尔族是由伏尔加河畔的土著部落、操突厥语的保加尔人和钦察人以及跟随成吉思汗之孙拔都西征的蒙古人融合而成的民族。
前不久国内文学、影视广为传播的土尔扈特人的长途迁移到达新疆,更是西伯利亚民族构成变化的实例。1770年1月,渥巴锡汗率土尔扈特人向中亚撤退时,他们实际控制着很大的一片疆域,从乌拉尔河到顿河,从察里津到高加索之间。7万多户土尔扈特人渡过乌拉尔河,经图尔盖到巴尔喀什湖,最终来到新疆伊犁河谷地。清朝政府安置了他们,还给予奖助。土尔扈特部落的领袖曾把女儿嫁给失必儿汗国昔班朝的末代可汗库程之子伊施姆汗,由此可知当年西伯利亚各汗国之间一直存在血缘联系。
土尔扈特人进入新疆后,陆续分散在新疆、内蒙和青海等地。内蒙古自治区阿拉善盟额济纳旗的土尔扈特人,于1698年徙牧于阿拉克山等处,以后在额济纳河两岸放牧定居,归陕甘总督管辖。阿拉善盟和硕特亲王达理札雅,就是定居于内蒙的土尔扈特部落的末代首领。达理札雅和他贵为清室公主的妻子达金允诚(载涛之妹),四十年代居住在兰州。当时人们都视他为蒙古人,没有人议论他祖上的“归化”历史,也没有人对他与满族公主的婚姻感到诧异。从这里也可以感受到中华各民族难以阻隔的联系和融合。
“一切历史都是现代史”,20世纪以来,不同国度、不同学派的历史学者对于中国和相邻各民族之间的历史一直持有不同的解释和结论。整体来看,国外有些学者总是要证明“中国人”与相邻民族“毫无关系”,他们不但否认中华民族与相邻诸民族之间的血缘联系,也否认“中国人”与相邻诸民族曾经有过的政治、文化联系。他们的目的很清楚,就是尽量缩小“中国人”在地缘政治中的位置。而国内学者(大多数国内学者)则一直努力证明这种联系。不能否认,两种倾向包含着不同的现实利益。这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2,叶尔马克的历史作用
越过乌拉尔山征服西伯利亚的主力是哥萨克人,历史学家把他们与征服、屠杀美洲大陆上原住民的欧洲殖民者相提并论,“他们热爱自由、崇尚平等,然而横蛮任性、喜欢抢劫;只要似乎有利可图,他们随时乐意去当土匪和强盗”。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苏里柯夫所赞颂的叶尔马克·齐莫非叶维奇。下面是一些历史书籍有关的记述:
……叶尔马克是一个顿河哥萨克和一个丹麦女奴的儿子,生着蓝眼睛和红胡子。24岁时,因盗马被判处死刑。后来他逃到伏尔加河,成为河上一伙强盗的首领,劫掠过路的俄国船只和波斯商队。政府军队追剿时,叶尔马克率领手下盗匪溯伏尔加河逃到卡马河躲藏。
在卡马河流域,有个叫格里戈里·斯特罗加诺夫的富商已经得到经营和管理当地大片土地的特许权。斯特罗加诺夫要开拓自己的新领地,可是,来自乌拉尔山脉另一边的鞑靼游牧民的袭击使他一再受挫。鞑靼人的首领是双目失明然而骁勇善战的古楚汗。面临困境的斯特罗加诺夫将希望寄托在叶尔马克身上,花大量金钱雇他们来对抗鞑靼人。
强盗叶尔马克在西伯利亚为俄国做到了皮萨罗和科特斯在美洲为西班牙所做的事。叶尔马克凭着机智和大胆,看清楚最好的防御是进攻。1581年9月1日,他率840人出发,深入古楚汗的本土向他发动进攻。叶尔马克同横扫美洲的西班牙征服者一样,享有武器先进的优势,他们使用使鞑靼人感到恐怖的火枪和火炮。古楚虽然已经听说过入侵者能指挥雷和闪电,刺穿最坚固的锁子甲的消息,但为了保卫其首都锡比尔,聚集起30倍于叶尔马克军的兵力,由他的儿子马梅特库尔指挥防御。鞑靼人躲在砍倒的树木后面顽强地抵抗,用阵雨般的箭抵挡向前推进的俄罗斯人。在这个紧要关头,马梅特库尔负伤,鞑靼军失去指挥。双目失明的古楚绝望地南逃,叶尔马克占据了他的首都。俄罗斯人遂将这都城的名字给予乌拉尔山脉东面的整个地区,这地区开始称为锡比尔即英语中的西伯利亚。
叶尔马克把远征的结果报告斯特罗加诺夫,并直接给沙皇伊凡雷帝写信,请求宽恕他过去的罪行。沙皇得知叶尔马克的成就,非常高兴,取消了对他及其手下人的所有判决,而且还示以特殊恩宠,赐予他一张取自自己肩上的昂贵毛皮、两套装饰华丽镶金嵌银的盔甲等重赏。
1584年8月6日夜间,逃到南方的老古楚率领的一支突击部队趁叶尔马克及其同伙在额尔齐斯河岸睡觉之机发动进攻。叶尔马克为保住性命拼死作战,并试图游过河逃走。这一次是沙皇的赏赐害了他——人们说他那华丽的盔甲太沉重了,他淹死在额尔齐斯河里。
叶尔马克的征战活动无疑具有重大历史意义,它揭开了沙皇向西伯利亚大规模扩张的序幕,打开了通向黑龙江、乌苏里江直到太平洋沿岸的通道。苏里柯夫赞颂叶尔马克,正是着眼于他的这一历史贡献。如果叶尔马克与鞑靼人的那场战斗仅仅是他无数次的劫掠活动之一,叶尔马克就会失去他在俄罗斯征服西伯利亚历史进程中的所有光辉,没有人会记住他,更没有哪个画家会为他树碑立传。
与此相对应的是叶尔马克的战斗对手的历史命运,历史学家记住他的名字,是因为他曾试图阻碍沙皇俄国向西伯利亚扩张的步伐。法国历史学家勒内·格鲁塞说:“库程汗抵抗俄国人的战斗,在北部成吉思汗后裔的历史上放射出最后一抹光辉”。他的命运真的与我们“毫无关系”吗?他身后的“基本的历史事实”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截至目前为止,在中国的有关书籍、文章里,只有“美术杂志社”作出了叶尔马克为消灭成吉思汗后裔而发动的这场战争与我们“毫无关系”的结论。
3,作为绘画作品的“叶尔马克征服西伯利亚”。
苏里柯夫于1895年画成的这幅画,标题不是叶尔马克在某时某地劫掠,也不是叶尔马克与什么人交战,而是“征服西伯利亚”,这是作品的主题。叶尔马克从惯匪成为历史性的英雄,正是因为他策划并发动的战斗和胜利使俄罗斯拥有了广袤的西伯利亚。苏里柯夫创作这幅画的时候,整个俄国正在为横贯西伯利亚的铁道即将完成而准备庆贺,作为俄罗斯历史画家和哥萨克的后裔,苏里柯夫想起赞颂和美化叶尔马克是顺理成章的事,这不足为怪。但一百年后的我从艺术接受者的角度提出异于作者的感受,这同样是顺理成章,不足为怪的事。
这幅画虽然描绘两方面的战斗,但作者的心血全都倾注于进攻的一方,即那些使用枪炮开火的哥萨克们。他们个个精神抖擞,斗志昂扬,戴着头盔的指挥者更是高瞻远瞩,指挥若定。而河流另一边的鞑靼人则惊慌失措,乱成一团。画家运用透视和色彩处理,使河流两方的武装人员形成一种从精神到形体的不对等。在飘扬的圣像旗帜下奋勇杀敌的哥萨克人,似乎是在围猎不同等级的种属。人们常说苏里柯夫善于塑造不同性格的人,善于挖掘人物的精神世界。但在这幅画上,只有哥萨克战士才是有性格、有思想、有精神的“人”,而鞑靼人只作为“类”而存在。在画家心目中,他们是命该灭绝的异类。
苏里柯夫的《叶尔马克征服西伯利亚》不但成为俄国美术史上广为介绍的作品,而且成为一种样板,前文提到的《雅克萨之战》就是摹仿苏里柯夫之作。也是河流两岸的战斗,也是意态轩昂,身形英挺的哥萨克和形容猥琐,面目狰狞的异族。虽然进攻者变成了防御者,但为“正义”而战的基本构思完全相同。没有《叶尔马克征服西伯利亚》,就没有《雅克萨之战》和许多类似的模拟之作。
我不想也不能干涉别人对历史事件的不同态度,任何人都可以对几百年前的历史事件作出自己的解释和判断,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能对别人的解释和判断提出批评,特别是对于殖民主义屠杀驱赶原住民这一类历史事件的批评。对于叶尔马克征服西伯利亚这一事件来说,征服者和被征服者必然有不同认识与记忆。即使事情真如“美术杂志社”认定的那样与我们“毫无关系”,作为“第三国”的人就必须站在征服者一方,为他们的杀戮拍手称快吗?“美术杂志社”说别人“犯下如此低级的常识错误”,你们是不是也该反躬自问,有没有“低级”或者“高级”的非常识性错误?
苏里柯夫在那场战斗过去三百多年之后画出这幅画;我们在苏里柯夫画出这幅画一百多年之后谈论自己的观感。无论苏里柯夫、“一流的俄罗斯美术史专家”还是“对俄罗斯美术史无知”的中国普通观众,对于这场战斗以及相关的历史故事具有同样的发言权,都有权表达自己的观后感并作出自己的评价,垄断美术作品解释权的日子早该结束了。“人之患在好为人师”,“美术杂志社”之患在总要垄断美术作品的解释权。“美术杂志社”的口头禅是区分“真善美,假恶丑”,我要问一句,在你们看来,叶尔马克的征战活动究竟属于“真善美”,还是“假恶丑”?
“美术杂志社”曾专门跑到苏里柯夫墓前献花,苏里柯夫是一个不错的画家,但我绝不会给他献花!如果我有出国献花的机会,我倒是想给那些被叶尔马克们屠杀,被苏里柯夫们丑化之后又被“美术杂志社”宣判与中国“毫无关系”的人们献花。
四,“美术杂志社”的不寻常表演
以报刊单位的名义写成公文讨伐异己,确实是当代中国文坛前所未有的盛事。但说老实话,我觉得以“美术杂志社”名义发表的这篇公文,无论工作程序,文字水平,还是思想立场,都不能代表《美术》杂志社,更不能代表《美术》杂志的主办单位——中国美术家协会。实际上它只是《美术》杂志某些人违反工作程序的拙劣表演(如果“美术杂志社”认为这篇公文明白无误地表述了《美术》杂志社的集体意志,传达了全国美协的某种决定,尽可以发表公开声明来批驳我“扑风捉影”的判断,那将十分生动地证明水天中再一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何乐而不为?)。
首先设计出一个罪名,然后以循环论证的手段展开大批判,这是“美术杂志社”的惯用手段。这一次的设计是提出“无中生有地在文化领域制造出一个什么‘西伯利亚汗国历史归属’的新外交纠纷”。请注意,“美术杂志社”在他们自己所制造的“西伯利亚历史归属”前面加上“一个什么”,又标上引号,其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嫁祸于人,在不明真相的读者中造成水天中提出西伯利亚汗国的历史归属问题,制造了一场“外交纠纷”的印象……究竟是谁在“栽赃陷害”?
最让人失望的是“美术杂志社”十几年如一日地念着那一套烦死人的咒语——“少数心怀叵测的人”,“无中生有,扑风捉影,上纲上线、栽赃诬陷”,“无中生有、捏造事实、进行政治诬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唯一动了脑子的是提出水天中“对俄罗斯现实主义、苏联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素有意识形态成见”,“始终对《美术》杂志一直怀着一种只有他自己才说得清楚的思想情绪”。(读这一类文句,真让人“毫无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从来不掩饰我对“苏联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批判态度,但说我对“俄罗斯现实主义”怀有成见,则不知从何说起。至于对《美术》杂志的“思想情绪”,我倒是积累了不少,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形诸文字。在这方面,“美术杂志社”还是善观气色的。
我一直认为《美术》杂志的历史是一个值得认真对待的美术史课题,我曾在学术研讨会上呼吁美术史家关注这方面的课题。我希望自己有时间系统梳理《美术》杂志在不同历史舞台上扮演的不同角色和发挥的不同作用,分析历任主编对刊物形象的不同塑造。尽管来日苦短,我相信一定会有人完成这一有意义的研究课题,我还相信“美术杂志社”对水天中的声讨也会列入研究素材之内。
2006年8月31日
 楼主| 发表于 2006-9-14 21:35:14 | 显示全部楼层

[转帖]《美术》杂志怒斥水天中

关于〈美术〉杂志事致全国美协主席及全体会员的公开信
http://arts.tom.com 2006年09月14日14时59分?来源:Tom 专稿??
    尊敬的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副主席及全体会员:

  你们好!

  近读《美术》杂志2006年8月号发表的《政治指控要有事实根据——答水天中》一文后,深感震惊。

  1. 今年4月,在中国油画学会受文化部委托召开的“国家重大历史题材美术创作工程油画研讨会”上,水天中先生对俄罗斯画家苏里柯夫的历史画《叶尔马克征服西伯利亚》提出了批评意见,同时对《美术》杂志发表这件作品提出了批评意见。全面看,水天中先生是在对历史画创作题材内容的选择问题发表个人看法,属学术讨论,《美术》杂志负责刊发苏里柯夫《叶尔马克征服西伯利亚》一画的编辑责任人也可以就水天中先生的批评意见提出反批评,如果是这样,亦属正常的学术讨论。但是,令人无法容忍的是,《美术》杂志发表的这篇文章却以“《美术》杂志社”名义发表,而且以莫须有的罪名对水天中先生进行了政治陷害。

  2. 以“杂志社”的名义发表文章讨伐学术上的不同意见,这种丧失学术公德的行为在报刊史上前所未闻。作为中国美术家协会机关刊物的《美术》杂志和作为具有法人资格的《美术》杂志社均为中国文化事业之公器,负责该项工作的权利人无权滥用此公器压制学术民主、排斥不同意见、维系个人的权利地位。公器非个人用以售其私的地盘。

  3. 在盗用“《美术》杂志社”名义的文章的结尾处说:“今年是胡锦涛主席和普京总统共同倡导的中俄文化交流的第一年‘俄罗斯年’,我们在两位领导人这种倡导下应该多做一些促进两国人民友谊的事情,不要无中生有地在文化领域制造出一个什么‘西伯利亚汗国历史归属’的新外交纠纷来。” 这段话,以“文革”期间政治大批判的方式,对水天中先生虚设了可怕的政治罪名。“西伯利亚汗国历史归属”特意加了引号,造成水天中先生有此主张的假象,然后又把这种制造出来的话语放在“胡锦涛主席和普京总统共同倡导的中俄文化交流的第一年‘俄罗斯年’”的政治大背景中,对水天中先生进行政治审判。这种手段和手段背后的动机,除了“卑劣”,我们实在无法用其他词汇去说明它。

  4. 近些年来的《美术》杂志在个别负责人的把持下,已经完全不能适应改革开放后中国美术界出现的新形势,对此,美术界的广大同人有目共睹,早有公议。

  创刊于50年代初的《美术》,乃中国全体美术家之《美术》、全中国美术事业之《美术》。协会领导为何一再容忍这样一个没有学术背景的、不称职的、已经超过退休年龄的人长期把持这样一个重要的刊物?

  不当之处,望指正。

  谨颂

  艺祺!

  具名人签名:(以姓氏笔划为序)邓平祥、王林、皮道坚、冯博一、刘骁纯、孙振华、朱青生、李公明、吴鸿、杨卫、杨小彦、郎绍君、邹跃进、贾方舟、徐虹、殷双喜、陶咏白、高天民、鲁虹

  2006年9月2日
发表于 2006-9-18 16:44:42 | 显示全部楼层

[转帖]《美术》杂志怒斥水天中

那个水天中说得有点“上纲上线”。。。
发表于 2006-9-18 19:07:58 | 显示全部楼层

[转帖]《美术》杂志怒斥水天中

  哎~``````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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