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不要误读了“这个时代是用金钱擦亮思想的时代”

墨客

给80后开个偏方：
不要误读了“这个时代是用金钱擦亮思想的时代”
心役、地域、劳役
曹晓凌
我常往京城凑热闹，记得96年8月中国作协与《文艺报》在门头沟办了一期培训班，筹办者的目的背面是捞点小钱，凭劳动无可非议，因为这个时期正是中国进入市场化热闹的时期，“文学”当然不能缺席,再说搞文学的也不是苦行僧。主授是掌管《人民文学》要人之一的崔道贻，还有现任主编韩作荣等诸子也在授课之列，《北京文学》等刊物的诸君也来奉了场子。老崔上课前一小时被牙医拔掉一棵牙，因为张口和发音的异样他自嬉无耻之徒，赔坐在主席台上的那位揭发是被一女优啃掉的，他讲的“细节支撑经典……”之类的屁话，赢得轰轰掌声，至今印象深刻。之后每接到象这类捞钱班的通知，我一概置之不理，更何况我是一个边缘人，喜欢《边缘与收获》而已。
后十几年来京城大都只为交友，我发现所认识集约在京城的那帮哥们特别能耐，最经典的是耐揣。以至于几度想来京城居住念头，不是吹牛，这个能耐我有，或许受不了那个 “揣”，我本原生态的蛙难舍山野荷塘，是的，就这个原因。一次我夸央美一哥们“在文化中心地带……”，他打断我的话“PP，全是针尖地带，想要静下来写写画画，不易。”感言这里是纵深地带中心舞台，也是绞杀地带中心搏击擂台，围着台子么喝全都是寄生的或是企图的嘴脸，别于亚马逊另种生态环境。我对寄生这字眼很感兴趣，文艺圈子里的高级动物们大都寄生 “名人、大碗”的脚下或裙下，寄生者一段成气候后取代前者的大有人在，同时也让他人寄生在自己身上，这是京城最大的生态现象之一，京城什么都有可能。由此来看来京城的谋些精英大慨也是寄生出来，或者说更多的是揣出来的，这挺有意思。
也有不是寄生出来的，突然暴红。是因为突破了“圈”成就了“圈内圈外”。这话不好懂，不同于钱钟书《围城》的意思，打个简单比方，如果张艺谋或冯小刚对圈内的腻了、烦了，眼睛就会盯到圈外，谁碰上他们或被他们相中，不用费劲，一炮打红。当然还有圈外高人，中国有句古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盯着京城这个 “圈”，如果他要是想来，定来者不善。剩下的是《圈子的套子，你是那个圈子的人》仍然继续着，看你选择那个搏击场，全凭个人的造化。可问题是，不管什么鸟为什么一定要往京城飞呢？因为那里似乎可以满足一切物欲与精神欲望的峰会集结地，这不奇怪，心役使然。
京城是精英的集结地，但精英未必全都集结在京城，我是这么认为。
我很反感文艺圈里的虚伪，什么理想与追求呀，说到底就是欲望。欲望必然要选择一种活法，对以上活法我羡慕否？认同否？我很复杂。那么欲望还有不有另种方式去实现呢？我曾为地域的劳役所困,现在似乎解脱了，因为近几年我往京城时，总能感受到哥们电我的眼光。出于对香港的好奇，前年秋，我在一次拜访香港美术家协会(任要职)挂着“名家”的某人时，他让我看了他的多张画，原来“名家”是这付面孔，当然还有另个面孔，我没发表任何意见，因为他不能代表香港的一般水平，虽然他赞赏我之后。我非但不受他的抬举，相反我还认为他是个骗子，为这次拜访感到羞愧。我到中国美术馆看了数次画展，有国外的更多的是国内的，我不能随便挑剔谋些官办的大型画展，包括中国美协办的，但我可以挑剔谋些挂着所谓 “名人”头衔的个展，对此我一点也不困惑，只是质疑，这些人脸皮居然那么厚？让我明白了知名度是什么玩意儿，知名度就是肆无忌惮对大众行骗，而不惧行内。又使我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知名度与怀才不遇是一个共生的语汇，后者的喊破嗓门，没用！下面的你该知道怎么做了，你也可以呀，只要不去行骗就行。从京城到其它某些大地域，较我这个原生态小地域里的物种荷塘之蛙，不过如此。原来心役是自已编织的。
通过多年的积累，我唯一感到自豪的是：生活给了我很多东西，我所拥有的许是他人最缺失的，且资源不能共享的。
局限性的存在任何地域里的任何人都有，奇怪的是文艺群体与其他群体不同，要想饱食终日绝非易事，争取人格独立和思想自由很难，一不小心会遭至劳役之灾，赌去一生，没有句号，只有悲凉的“！”，在我的身边就有很多很多。如何寻找到跳出地域或思想局限性的药方？我所看到这个圈子的多数们被政治生活、社会生活、经济生活挤为另类：这是一群不可思意或非常糟糕的群体，都长着一根筋，从不在乎什么是代价，包括省级画院里群体中的相当一部分人，而精英不仅仅在他们中间产生。我庆幸，我别无选择地选择另种活法，从不靠这吃饭，因为这路太漫长，但底线是以文养文，以画养画，否则我早就不干了。我明白我不可能成为精英，也从未妄想过，不过我现在可以牛B：完全可以靠这吃饭了，且味道还香得很哩。
我将这个偏方仅送给这个圈子的80后们，或许有用，“凡高”的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也不要误读了“这个时代是用金钱擦亮思想的时代”。

转自——曹晓凌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