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虎牢关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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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ermark]  或许是曾在汜水工作过的缘故，我对虎牢关有种特殊的感情。每有铺笺之念，虎牢关便萦绕心头。在我心目中，提起虎牢关，历史的门扉便哗然洞开；漫步虎牢关，每走一步都会踏出一个传奇故事。
  虎牢之名始于周朝，传说周穆王射猎于圃田，将猎获的老虎豢养于此，因而得名。虎牢关北临奔腾湍急、一泻千里的黄河，南依逶迤起伏、墨泼黛染的嵩岳，大伾、浮戏、广武三山绵亘，群山为壁，大河为壕，山壑沟峁之中，一条官道蜿蜒其间。大自然造化的伟力，铸就了虎牢泥丸封关之势。虎牢又是东去齐鲁、西至秦陇的咽喉要冲，其其交通地位远远高于今日之310国道。历代王朝在此设置关隘，戌兵固守，商贾往来，路人穿梭，于是便有了汜水集市，尽管街道狭窄，门面单薄，市肆还算繁盛，吃的、穿的、用的、住的一应俱全，方圆几十里数得着。“天锁中枢，控地四鄙”，历代王朝也十分看中虎牢关，春秋秦汉唐宋明清均在此设关置隘，戍兵把守。只是叫法不同，有武牢关、成皋关、汜水关、古崤关、旋门关等异称。虎牢关也由此成为帝王逐鹿图霸业的干戈沙场。说虎牢关是浓缩的古代中国战争史册并不为过。虎牢关地势的独特，使其成为历史上帝王图霸业、决雌雄的相争之地。千百年来，虎牢关前，战争烽火不断。
  公元前718年，郑卫两国开战，曼伯挥师迂回虎牢关附近的北制。公元前571年，晋楚两军角逐，请城虎牢，威逼郑土。公元前205年，楚汉两五争霸，僵持成皋，刀戟旋舞。190年，曹操讨伐董卓，不惧关险，孤军挺进。423年，魏宋虎牢交锋，攻城略地，折戟沉河。621年，唐夏两军对垒，争战虎牢，窦军覆没。1128年，宋金虎牢布阵，剑拨竹芦，金兵弃甲。1853年，太平天国北伐，出奇制敌，攻克险关。1944年，抗战阻击日寇，浴血卫关，战绩垂史。至于罗贯中用生花妙笔在《三国演义》中，“温酒斩华雄”、“三英战吕布”那惊心动魄、绘声绘色地描写，更使虎牢关名播四海。
  在孔老夫子“逝者如斯夫”的长叹中，纷繁的战火摧毁了金戈铁马虎牢关的风貌，空留一个赫赫大名。大伾山低首沉思，淙宗汩汩的汜河像一个口齿不清的孩童咿呀讲叙着虎牢关苦难而英勇的故事。岁月本无情，人心固常在。唯有清朝雍正年间镌刻的“虎牢关”莲座石碑和碑旁几经翻修的三义庙，还有那带着传说色彩的张飞寨、吕布城、绊马索等三国遗迹，象是战争的狂谑风暴在虎牢关刻下的斑驳伤痕，佐证着虎牢关曾经有过的威武，令前来探幽访胜者发出“悠悠古事皆如此，怀古登临何太劳”的嘘唏。殊不知，这些胜迹大多是根据民间传说衍化而成。这也恰恰说明，虎牢关赠于当地人多么深厚的情感。虎牢关已不单是一座古代人文景观，而且是一种耐人寻味的象征，给人带来浮想联翩。
  我每到虎牢关，总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赞美饱经忧患的虎牢关，觉得大可不必，因为虎牢关是与烽火连天、满目创痍联系在一起的，虎牢关是战争的一个代名词，笼罩着战争的血海腥风；描绘着一种气势，抒发一种感觉，又感言粗语拙，文不尽意。不过这次动笔，抚今追昔，倒有一得：当年时势造就的英雄，以的就是造就一个矛盾和谐的梦。我们所处时代正是这样――远离贫穷、愚昧和战争，拥有富裕、文明与和平。虎牢关就是用苦难血泪镌刻的无字纪念碑，刻着灾难，刻着向往，碑文全在历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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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间要到虎牢关一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