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 感动鬼

金力

[这个贴子最后由金力在 2007/01/21 05:52pm 第 1 次编辑]

    感动鬼
   
    《感动中国》是中央电视的强档节目，感人心，树口碑。   
    “感动中国”说的是“他感动了中国”。他是谁呀？是如洪战辉等数年来经有关部门有关规则每年评选十位感动中国的人物。目前尚无信息透露过《感动中国》也要打假。
    “他感动了中国”说的是“他的事迹感动了中国”。数十位感动中国的人同其他中国人的基本生理特征没有什么异样，仅凭百十来斤的碳水化合物是吸引不了我们中国人的眼球的。我们中国的许多女人包括明星、教授和尼姑，如今一般只对有钱有势的男人才尖叫发嗲；我们中国的许多男人包括大腕、官员与和尚，如今只对雷胸走光的美艳，才想入非非，准备下手。因之，“感动中国”只能是他做的事情感动了中国。
    “他的事迹感动了中国”还是没把话说完，隐匿了特殊的谓语，完整的表述是“他的事迹感动了中国人”。没有了“人”这个谓语，是会让语言文明落后的非汉语国家的许多人搞不明白的。换句话就是说绝不是中国的其它什么东西都可以受到感动。若有疑义，我们可以反证：比如，挑个明显的地方说，是感动了中国上海么？上海再挑一个醒目的东西，当然绝不是感动了陈良宇，陈良宇是人绝不是东西。那么是感动了中国上海宝钢么？宝钢再挑个突出的标志，是感动了中国上海宝钢大烟囱么。哎呀呀，这可不得了！烟囱一感动直冒黑烟，环保部门就不高兴了，必然罚款，给钱环保；钱花完了，他们又来希望烟囱还在受感动，还是要罚款。你说说这感动得环保——罚款——环保，能说明是感动中国了么？显然不中。换个别的东西，换成属于类似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运往宝钢的矿石。倘若有些性情中的石头一经被感动，便轰隆隆震响飞起，腾云驾雾，再从九宵之外下了下来。有一块砸在了一位当代作家的脑瓜上，作家在倒向地上的那一刹那间，突然诗意涌动诵曰：“瑶池飞来兮咕咚，熊掌弹着臀部！”又有一块砸在了一位时代超女的太阳镜上，超女在倒向地上的那一刹那间，突然音律抖动唱道：“妈！呀---”，只见那“呀---”窜将起来，拐来拐去，拐出了山路十八弯，一直拐到湘江，拐成了后现代没性超然音乐，才算暂停了下来。还有一块砸在了一位在黄河边上刚吃完导演从背后递去的汉堡立即就要饰演一个饥妇的现代明星的鼓棱棱的乳房上，明星在倒向地上的那一刹那间，突然冲动反串整上了京剧：我爱北京的大款茶（应为“大碗茶”，现场失误再所难免），咿咿呀呀的西皮流水，让黄河九曲十八湾汗颜。这些是可能的吗？目前根本就没有证据表明是可能的。所以唯一的只能说“他的事迹感动了中国的人”，受体只能是人被感动了。
    搞电视的人大多听老师讲过“文心雕龙”，做事情总是要讲究诗性化，诚所谓“文情之语兮乎幽美”。所以用“感动中国”显然比用“他的事迹感动了中国的人” 来表述这个节目具有诗意。因此相应地要求原生态的生活也相应要有诗意。如果没有了诗意，无论是什么样的事迹，也是感动不了“感动中国”这个节目的。就是你能够感动鬼也是枉然。
    但是，众所周知，电视是不能领导杂文的。《人民日报》2006年9月14日发表了粒砂的文章《杂文咋成了糠菜团子？》，文章说：“我们悉心聆听君子坦荡荡般雷鸣闪电的药石之言，那种怒目金刚的逆耳之言！”金刚是神佛，神佛是相当于省部级以上的神仙，是可以领导鬼的。当然，“杂文咋成了糠菜团子”的杂文却是不能领导鬼的。所以，我们的杂文是不是可以就感动鬼说说事儿呢！
    公元2005年1月1日就发生了一起感动鬼的事件。且看如下报道：

          千里背尸还乡背后农民生活现实和乡村生死观
            2005-01-11 09:33:15　南方网－南方都市报
    1月2日下午4 时左右，广州警方在火车站发现运送奇怪"行李"的李绍为。在警方询问下，李绍为承认这其实是他的老乡左家兵的尸体。
　　据称，李绍为和左家兵均为湖南衡阳人，2004年11月，他们从老家远赴福建龙岩，帮一家单位挖电缆沟。1月1日早餐时，左家兵喝了很多酒，到工地就晕倒，送到医院后医生说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于是左家兵被带回工地，当晚去世。
    李绍为等四名湖南老乡当即决定把左家兵的尸体运回衡阳。当晚10时他们将左家兵伪装成喝了酒的醉汉，顺利登上从厦门开往广州的列车，1月2日早上7时多到达广州。但是到达广州后，左家兵的尸体已经僵硬，无法伪装，李绍为等人正准备将尸体装入木盒，"混"上车时，被警方发现。
    左家兵54岁了，“因为穷，所以还常常去打工”，邻居们都这么说。两个月前，他和邻村的李绍为一起去福建龙岩打工，快过年了，家里没钱，他出去打工挣点年货钱。谁知两个月后的1月1日，正是新的一年开始的时候，他在工地晕倒，送到医院后，医生竟说已经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在千千万万外出打工的乡村农民身上，事情发展到这里本来并不稀奇。
    但令人震惊的是，李绍为和几个同乡却想出了把左家兵的尸体从福建送回湖南老家的想法。“人是我叫来福建的，他死了，我要对得起这里。”李绍为说这话时，干裂的手指着自己的胸口。但他们最终没能把左家兵带回家，在广州火车站转车时早已僵硬的尸体无法再伪装，左家兵被发现了。同时被“发现”的是一个让人感慨万千的背尸行动和李绍为、左家兵离家两个月来的心酸故事。“千里背尸还乡”从而引起广泛的关注。
　　在故事的背后有一个怎样的乡村生活背景？上周，记者来到左家兵和李绍为在湖南的老家--衡阳福龙村和樟树弯村。记者与李绍为进行了对话。
    记者（以下简称记）：你这次回龙岩，除了陪同死者家属去搞清楚这个事情，你还准备在那里干下去吗？
    李绍为（以下简称李）：我不干了。我就是陪着死者的儿子把事情调查清楚，给家属一个交代，我就要回家去了，不干了。
    记：为什么？
    李：在那里干活，累，还拿钱不到。
记：每天主要干什么活呢？
李：铺308省道那个地下光缆，（挖的）全部是石头，挖不动。好累。
    记：每天干几个小时？
    李：几个小时？不论几个小时，就是从天亮干到日头落到黑。早上七点多钟开始，午饭都是送到工地上吃，吃完了接着干，中午没得休息。
    记：你已经60多岁了，受得了么？
    李：都是为了两个钱去干的哦！
    记：一个月给你多少钱呢？
    李：当时跟我们讲好，两段路，先挖的700米我们是三块五一米，说到后面那个难挖的两公里，给6块钱一米。后面那段是别人干过的，嫌地下都是石头好难挖，不干了走了。
    记：你一天可以挖多远？
    李：好挖的时候可以挖10米，不好挖的时候就挖个五六米。
    记：干了一个多月，给你发了多少工钱？
    李：总共发了三次钱，说是给我们零用的，一次是60块钱，一次是30块钱，一次是5块钱。
    记：为什么发这么少呢？
    李：他怕我们凑够了回家的车费，不干了。说要都干完才给钱。
    记：你都61岁了，为什么还出来打工呢？
    李：没得钱么，我没有老婆，没有孩子很痛苦的，我老了谁来养我？我现在挣两个钱好去养老。这次是说一天可以拿五六十块钱，我以为是真的，就叫我老乡一起来了，其实哪里有这么多钱。
    记：你家里算穷的么？
    李：我以前在衡阳附近打工，一年可以赚两千块钱，自己可以吃可以用。
    记：你跟左某以前就很熟悉，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李：他很老实，他也没有文化，他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到车站到什么地方都不懂，以前都是我带他出门，以前也带他在衡阳附近打过工，我们都是在一起的。这次我们出来，都是在互相依赖，一起吃，一起睡，关系好得很。
记：他也55岁了，身体又不好，怎么还出来打工？
    李：他们家经济也不活跃嘛，有两个儿子，一个21岁，一个16岁，大了要砌房子娶媳妇了，家里还没得房子。他想挣两个钱先砌房子。没房子怎么娶媳妇？
    记：像你们这样的五六十岁的人还出来打工的，多么？
    李：有的！我们这一次就有四五个都是50岁以上的。其余的是年纪轻一些的，我们那里就靠种稻谷和一点田，还要供小孩读书。一个小孩读书，一个礼拜要拿二三十块钱，如果就靠家里那点田，哪里够？只能去打工。
    记：那天他突然发病，你为什么不让医院抢救他到最后一刻？
    李：还不是因为没得钱，从早上9点到晚上7点，抢救已经花了好多钱，医生已经说了不行了，我们就让医生给拔管子。医生同意了，拔了管子他就死了。
    记：你们几个凑不够几千元给他看病，给医院结账？
    李：我们没得钱啊！我出来身上只有50块钱，这一个月吃饭就差不多花光了，发了95块钱，我身上只有这95块钱。我们哪里拿得到几千块钱。
    记：你想过没有，假如生病的人是你，会怎么样呢？
    李：也是一样死在医院里，家都没得回，我还不如他，他还有老婆、孩子，我只有弟弟，没有老婆，没有孩子。
    记：如果是你生病了，你会不会原谅你的同乡不抢救你到最后一刻就放弃呢？
    李：我没得埋怨，都是一样的，没钱看病，还不是救不了人？况且医院也说了，人是不行了，想救也救不了。
    记：我问你一个问题啊，如果你身上有几千块钱，可以给你的老乡先把医院的账结了，你会不会拿出来？
    李：这个要看情况了，像这个老乡，医生都说没得救了，让医生再抢救也是没用的了。如果要是能够救活，我可能会先借给他。
    记：你为什么一定要把他的尸体用这种方法带回去呢，没有想到在当地火化？
    李：在我们湖南那个地方，有那个风俗习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在外面死了，我们一定要把他带回湖南去。我当时很糊涂，没有想到往老家打电话，因为他们家没有电话，我就只想到，一定要把他带回去。
    记：他死的时候，你哭了么？
    李：我好难受，流了泪啊，从那天到现在，我每天只吃一点点饭，什么都吃不下，我就是后悔，不该把他带到龙岩去，现在人死了我也没得办法，我能做的，就是一定要把他带回湖南去。
    记：把尸体伪装成醉鬼，用火车运回去的方法是你想出来的？
    李：是的，他们几个（同乡）都同意。就让我们几个把他运回来。
    记：你觉得这个方法可以？
    李：公安局不发现就可以了！
    记：工程方为这件事情付了多少钱？
    李：（工程）甲方给了乙方一些钱，乙方给了医院2000元，另外把我那个老乡（死者）这一个多月的工钱给算清了，用一个信封包了，写了名字和多少钱，放到我这里，我要交给死者家属的，我昨天已经给了他儿子了。
    记：一共是多少钱？
    李：1100多块。
    记：你们凑不够回湖南的车票时，没想过用这个钱？
    李：这个不能用。这是老板给人家死者的钱，我怎么敢用人家的钱嘛！人家人都死了，我做人要老实，不能花人家的钱。
    记：这两天都是你背着他？你这么大年纪，身体又这么瘦。
    李：这两天上车下车都是我背的，他有130斤，我100斤，（背着他）上楼梯好辛苦，爬不上去，可是他们几个害怕，不肯背，就在后面扶着。
    记：你不害怕？
    李：有什么好害怕的？他是我的熟人，我又没害过他，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不害怕。
    记：你带着一个活人出来，现在带着一个死人回去，你想到见到他们家人，他们会怎么说你？
    李：他们肯定要埋怨我，可是我不能把活人带回去了，我现在把死人带回家，也是尽到我的责任了。
记：警察说什么了吗？
    李：他们把死人装在专用的袋子里，还在边上画了一个圈（他比划着），做笔录的时候说我了，说你办蠢事！
    记：你觉得警察说得对吗？
    李：我现在知道了，是好蠢。我这是极大的错误啊！我不应该把尸体从龙岩带来。
    记：如果你知道这个事情的结果是这样，你还会这样做么？
    李：我当然再也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啊！这是个历史教训。
    记：死者的家属都在埋怨你，你心里什么滋味啊？
    李：他的亲戚埋怨我，我心里好难受。我在那时候没告诉人家，我是脑子糊涂，而且这个事情，是我害了他，是我带他出来做工的，我后悔带他出来。他要是不来做工，也就死不了了。现在后悔是一定的，可是后悔也没有用了。
    记：你以后还打工么？
    李：打，但是不走这么远了。
    记：为什么？
    李：外地的老板很厉害，不给钱，（而且）要是死在外面，（尸体）回都回不去。以后我再也不到远地方去了。

    李绍为啊，李绍为！
    你一定知道1700多年前，有一个关公，挂袍悬印，护嫂奔兄，千里走单骑，义重云天。你一定知道800年前，有一个水泊梁山的英雄好汉，平享同富，民主民生,情同手足，生死与共。你也亲自见证到，在“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的21世纪，中国农民，离乡背井，弯腰驼背，任人盘剥，任人鄙视，但是他们情不输桃园，义不让梁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千里背灵，为的是故土埋亲骨！
    李绍为啊，李绍为！
    你的情义真真地把鬼感动得俯首帖耳的了！那左家兵的魂魄紧紧地依附在你背上身边，不离不弃，一行千里。倘若他从龙岩到厦门、从厦门到广州途中，忿忿命苦，跳将起来，腾云驾雾，“为非作歹”，就要天下大乱，不得了的！
    倘若那左家兵的鬼魂淄溜溜地落在神女峰低头一瞧，见那神女金莲之下埋藏着杜十娘的嫁妆，金银财宝、珍珠玛瑙、孔明真迹，大叫一声：不好！忙在江边耸立起一座霓虹灯，闪烁着：此处埋有国宝，过往船只警惕放炮！那么,长江自此只能通行水陆两用坦克和潜水艇了。
    倘若那左家兵的鬼魂淄溜溜地来到三峡大坝，蓦然想起2004年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办公室以“所属培训中心建设”为由向三峡总公司申请、取得三峡建设资金1000万元，再以预付培训费的形式借给密云云湖度假村的腐败问题，便在三峡大坝透视一翻。苍天哪！你这个左家兵可不能乱说一个字，否则下游几省的百姓随时都有可能瞬间遨游太平洋。
    倘若那左家兵的鬼魂淄溜溜地窜到青藏铁路，立下一块牌子，上书：“为有效遏止鬼子对最后一块圣洁高原的糟蹋，决定撤毁铁轨百里，何时开路，听候通知。铁道游击队”，这怎么得了啊！
    倘若那左家兵的鬼魂淄溜溜地跑到杭州湾大桥，在留言簿上写上：富人天堂之路，穷人与狗绕行。还不落名。这是要做为反动匿名信追查的！
    倘若那左家兵的鬼魂不喜欢游山玩水了，淄溜溜地来到政界，做起学问来：四个直辖市，第一大直辖陈希同书记、第二大直辖陈良宇书记通通地坏了！1：1啊。于是他就信口开河：书记1:1、官吏1:1、委员1:1、贪廉1:1、真假1:1、美丑1:1……鬼话倒是比人话宽容的多，君不见人说纷纭：挨个毙了难免有一个半个冤鬼。还有真真的谬误是，民官比例就不是1：1，而是26：1。
    倘若那左家兵的鬼魂离开政界，淄溜溜地跑到文化领地，看看三千年来任何情况下还能保持下来的斯文扫地：教授娼、明星光、学者伪、大腕肥，就在互联网上一一公示出来，你李绍为作为监护人是脱不了干系的，你也没有钱去买通，肯定判你个活罪等死，死罪难活！你不要有什么侥幸，佘祥林没有杀人都判了十几年，如今生不如死呢！
    倘若那左家兵的鬼魂童心不灭，淄溜溜地来飙入各国弹药库给点着了，就是十个地球顷刻间亦粉喷宇宙，9、11无可比拟。这倒是一了百了的好办法。
    总之，左家兵的鬼魂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任凭李绍为抱、捆、藏、闷。在东方---在拥有世界最高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农民老汉李绍为“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百斤之身紧缚着百三十斤之左家兵，背起贫苦兄弟的亡身和魂魄，蹒跚在茫茫的天际之间，行走在昆仑大地。惊神泣鬼，恸佛悲仙。农民啊，农民！当年你们盼望着当家作主，用小车推胜解放战争，为中国共产党执掌江山把剥削阶级赶到了台湾；如今你们从依然贫瘠环境却日益恶化的黄土地走来，为企业家、老板、老总、大款、大亨、白领打工，重新伦为奴隶，用血汗建造起富人的天堂。然而木轮车消亡了，马车进不去城了，就算还有这些车，许多地方连你们走的道路都没有了，你们只能从“天堂”把“卑贱”的尸体背上背下，背回故土。
    李绍为啊，李绍为！
    当有闲人指责你愚昧无知时，当富人鄙视你穷途没路时，当死者亲属嗔怪你自作主张时，你诚惶诚恐，俯首忏悔，你憨厚得令憨厚落泪，你廉价得让廉价悲哀。左家兵的鬼魂看到你已经万般无奈了，不忍心让穷哥哥再受磨难了，才怏怏告别你去了阴朝地府报到的时候，你的憨厚与廉价才终于把有的中国人感动了！

         
         仗义纯朴忠厚难得  10家单位争聘湖南背尸老汉
           2005-01-08 08:14:55　　南方网-南方都市报
    南方网讯　昨天（1月7日）晚上，千里背尸的湖南老汉李绍为乘火车离开福建龙岩市抵达深圳。在那里，他从深圳市民邹先生手中，接过第一笔捐款1000元。当晚，有意雇用他的惠州农场主潘先生亲自到火车站接李绍为前往惠州龙门县，请李参观农场后再决定是否在那里工作。
……
　　截至昨天，已有约10家单位陆续表示，愿意为李绍为提供轻松的工作。这里面既有他老家湖南的，也有远在广西的，更多的则是广州的，工作性质则大部分都是看更类的，其中包括农场看养工。
　　面对众多的选择工作的机会，李绍为并没有“挑三拣四”。每当有读者打通本报报料电话，表示要为其提供工作时，记者都及时通知他。李绍为的第一反应都是问“哪里的”，知道后即满口说“好！好！好！”，接着是默默地思考，待遇、工作环境一概不问。
　　几天前，深圳福田区景洲大厦业主委员会主任邹先生联系《南方都市报》，表示愿意向李绍为捐助一笔钱。邹先生表示，他和同事聊起李绍为的事很感动，认为千里背尸是一个农民仗义、诚信、淳朴的行为，不应该用现代人的眼光去苛求他。”
　　
   
     嗟尔乎---李绍为！
    情深恸菩提，义重泣仙神。
    立地擎天良，顶天背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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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米芾

  喜欢这样犀利

蓝沙

无言了!

秋日细语

好个金力,说的好!

下府岸人

金力兄曰：
嗟尔乎---李绍为！
情深恸菩提，义重泣仙神。
立地擎天良，顶天背鬼魂。
岸人和曰：
嗟尔乎---背鬼人！
事深万山惊，喟叹大义情。
黯痛聚哀野，国愁背鬼人。

老狼哥哥

你憨厚得令憨厚落泪，你廉价得让廉价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