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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楼顶声音嘶哑地唱老人饮酒歌,你坐一边呵呵笑我。喜欢唱歌,可是记不住歌词,唱郭英男的这首歌,没有歌词,一如土著的吟唱。唱这歌,我认识了制造天籁的郭英男,也因此认识了你。ENIGMA里面借用了郭的和声,当我唱这歌,你说你喜欢谜语合唱团,我已经明白了。
十年前爱上了喜多郎,月光下,漫漫丝绸之路,他孤独的灵魂与沙铄轻盈舞蹈,在那如血的夕阳里,我是无边的沙漠里的一棵树,静静看这无边沙漠里的无边夜色,看这喜多郎的无边灵魂。那时的我不知道世上还有比这更美的音乐,那时的你狂热地喜欢enya,收集她的各种CD,磁带,唱片也不放过。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我喜欢一个男的,而你喜欢一个女的,有一个共同点,值得欣慰的是我们都没有不良的心理倾向。ENYA真是一个奇特的女人,爱尔兰人忧郁的气息在她的歌声里弥漫,来自天堂的声音也不总是充满快乐。每次听她的歌,仿佛站在雨雾弥漫的山林,呼吸那湿润的空气,呼吸来自天堂的气息。她是忧郁的,你也是。天色阴沉,房间里面也是暗淡的,我坐在房间一角,窗外葱绿的原野在阴暗中变换着颜色,风扬起了乳白的窗帘,也扬起了你雪白的长裙。你站在窗前许久,黄昏的光线模糊了你的面容,你看着那迷蒙的天色,我坐在角落里看着你。
那年,我踯躅在雪域的草原,倾听天地交融,苍茫地吟唱,跋涉在山水之间,马修连恩的音乐在耳边回响,加拿大育空那匹孤独的狼,轻盈地跳过没有封冻的飞鼠溪,在冬雪覆盖的原野上穿行,激扬的鼓点在诠释这个顽强的生命。你说最喜欢他的这首《飞鼠溪》,我在这里听到了。那天傍晚,我在雪域古城一个旅馆的木楼上,天色还没有暗下来,刚刚雨过天晴,彩虹挂在天上,点一支烟坐房间外面木椅上看书,不知谁在放容中尔甲和亚东的歌,这是我们都熟悉的。我看见你从走廊那边走过来,静静`坐我旁边,我在吸烟看书,你在听音乐看我。
许多年后的一天,你从遥远的地方来看我,在那个小酒吧里,温馨的音乐四处蔓延,摇曳的烛光在你脸上闪烁。我问你,你还好吗。你说,这音乐,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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