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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两个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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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18 01:16: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个贴子最后由叶落山黄在 2006/05/18 06:49pm 第 3 次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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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黑黑细细弯弯的眉,两片精致的红红亮亮的唇,一双会带勾转弯的眼外搭一身价格不蜚的半遮半掩的衣裳?她是我的情敌?她是,确是这个样子?我狠狠吸口烟,将烟屁股掐死,葬在烟灰缸里。
 “喂,小雨,夏又到娱乐城上班了。听说找个女朋友是坐台的。”该死的五哥,阴魂不散,一双死鱼眼盯着我咧着大嘴剔着大牙伏在摩托车上。
  “哦”我说不出其他任何话。五哥是兄长的朋友,也认识夏。五哥走后,我发现我的手在轻轻地抖着。
  很快,雨季就来了。
  “嘿,小雨,夏和那女的不错。你现在怎样啦?”老远老远,五哥离我老远就直冲向我:“嗞――”刹车声特刺耳。他XX的他什么意思?看我笑话呢还是关心我呢?我他妈和夏一共在一起没几次,怎么活见鬼几乎都给他碰上啦?哪里象他想的那样!
  “哦,替我问他们好。”“哦?!”五哥的死鱼眼满是怀疑,而我竟不能理直气壮的抬头。摩托扬起的烟尘将五哥的背影卷了去,而我望着烟呆了。五哥从乡下来,与此地女人攀亲。女方家不同意,女人为他与家里人寻死觅活。成家后,生一胖儿子,又捣鼓些歪门邪道,日子蛮红火。偏是五哥也得了现代流行病:日日沉醉歌舞场,夜夜眠宿花柳巷。五哥就是在舞厅看见我和夏的。
  五哥看见我和夏时正喝得醉眼熏熏,满嘴哩个啷,摇摇晃晃上得舞厅的音控台。我心中一惊,不自觉往夏身后躲了躲,而他却不在乎点了歌拍着夏的肩膀眼看着我热乎乎地对夏说:“夏,晚喝酒去!”“走!”正与我说得一脸认真的夏露出与五哥相同的笑容。等五哥归去包间,我忍不住大笑。夏先愣一下,后随着我一起大笑。前台的舞曲与歌声统统被笑声掩没了。
  我算是夏的女朋友?
  或许是?这世上有一语中的的事?
  妇女节演讲比赛,主办单位上级领导到我们单位来下通知。厂长开玩笑:“某主任,我们厂大学生肯定第一名,你们发什么奖品啊?”领导没接上话,厂长又说:“不要奖那些虚的,奖小雨一个男朋友!”哈―――,一屋子人哄堂大笑,我红着脸退了出去,那年我刚大学毕业。厂长可真想替厂子贴金,没讨论就定了我参加比赛。真是青春不寂寞,谁都想插爱情的手。主任笑着瞅我,我知道她心里肯定开始打算盘了。男朋友的事用得着他们帮吗?我有啊,只不过现在恋情正半死不活。自家伤心疲惫着呢!
  比赛在夏上班的舞厅里举行,比赛过后有舞会。前面的选手或多或少都出点差。8号的我不由紧张,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再比划比划。阴暗的音控台上,一双陌生的眼睛扫过来,我手停在半空,不知所措(平常我见人就脸红),象做了错事的孩子。有十秒过后,一只大拇指远远地伸过来:(你行)!不及我整理思维,就轮到我上场了。很成功!我得了全场很难再有人超过的高分!下面十多个人的比赛大都为争二三名吧。厂里的啦啦队等我一下场,就把我轰抬起来。而我在演讲全身心投入的几分钟里显然忘了刚才的事,结束就是结束了,比赛于我有何干呢?我飞在空中想的是刚才那束眼光和那根拇指。
    舞会上,很多人来找第一名跳舞,我很厌恶,我特别讨厌自己在一个又一个男人怀中换来换去。在第三个人来邀请我时,我终于用自己假装的笨拙踩了他的脚而抽身离开。正巧上级部门二把手雅兴大发与一女人争着点歌,最后两人眉来眼去一合计:一起唱首《小白杨》,厂长乐得拍马,我乐得拍厂长,屁颠颠地拿着点歌单去了音控台。
    夏是音响师。
    我红着脸把歌单递给他,他伸出手:“你好!”而我伸不出手,窘得呆立如雕塑。夏笑着说:“你那么害羞啊,坐坐吧。”我不想回舞池,除去胆怯,在夏身边坐下了。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够傻,夏不知怎么回事,一边放歌一边看我,看我一眼笑一下。他的笑容刺痛了我,我开始大着胆子和他聊天。侃大山和放大水是我的长项,我扛着笑容提着各种各样的话题。大多时间夏都在倾听笑容一直挂在脸上。那笑象镇定剂使我忘了面对陌生男人的恐惧。夏当过兵,退伍后在一家商业单位供职,赶上八十年代改革开放,辞职下海,做买卖开饭店最后栽了,来这儿打工了。这些都是轻描淡写告诉我的,而在没有人点歌的间隙,他转向我语重心长地告诉我他结婚两个月又离了,看我怔着,他又笑着说:“我属鸡,花哨着呢,哈哈――――”等他笑完后,我告诉夏,我正在和一个男孩子恋爱。“认真谈不要象我,和人家打赌追女孩子。追到又怎样还不是分手了?”夏转入喃喃低语中“你真的喜欢那个男孩子吗?象你这么单纯的女孩不能对感情犹豫不决,你不知道现在社会复杂的很,即使你很单纯,时间长了还是会有人说闲话的。”我不知该说什么低着头玩指头。“咳!我是瞎说的,你看你比我多喝那么多瓶‘驼鸟’(墨水),怎么也比我强!”夏又恢复了他贯有的痞子气。
    我必须承认,夏对任何女人都有杀伤力。我也不能例外,虽然我嘴上硬着,可是心跳却背叛着。
    舞会过后有晚宴,他们都在楼下餐厅包间里等我。我起身要走,夏有些急:“告诉我你电话吧,这是我的,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他在一张歌单背面龙飞凤舞:名字,呼机号(汉显的),家庭电话。歌单正面歌名:《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
    那一晚回来,亏得好友等我,陪我聊天。等她走后,躺在床上我一直想我怎么是单纯呢,难道单纯仅仅是不喜欢和男人接触吗?唉!我喜欢过的男人很多哩,喜欢我的男人也有啊,只不过到目前为止没产生故事罢了。不同的是这一次,对夏。就一下午接触,我已经迷失了。情感上走了火入了魔。
    夏和我一起入魔。我们携手快乐地敲临近地狱的门。
    和所有一见钟情的故事一样,我们在认识第二天后开始约会。那天单位很忙,我被抽到车间帮忙,楼上的办公电话响了N遍才找到我,“今天不行,很忙”“等你”。他很容易就搞到我的电话。碰头时天完全黑了,他象对待其他的都市女孩一样早早守候着,为我点了几样小菜。“不行吧,我不习惯”“我也不习惯”。一桌菜没动上几筷,你看我我瞅你没完没了的深情,仿佛已经熟识几辈子了。甜蜜加茫然,夏是过来人该算情场高手,而我在这之前可是矜持内敛的。两个人的世界性格完全被颠覆。我放纵任性而夏却腼腆含蓄。晚饭后陪夏上班,就在那碰上了该死的五哥。
    一点夏才下班,我在边上傻傻地坐着,夏傻傻地笑着侍候着歌舞场最后一拨人离开。
夏并没和五哥去喝酒,夏内疚地要送我回去,而我无论如何不答应:我为了夏偷着跑出家门,半夜我想不出最好的理由晚归。我和夏在路上执着地走了一夜把小城逛了一圈:从东到西路过我的家,经过他的家。我们一直不停地说话,流了泪,握了手,拥了抱。清晨的十字路口,我们握手告别。我往东,回家。他往西,回家。我对妈说:昨晚在闺中密友某某家。
    夏走了很远,回头对我喊:“我们每天都要见一次!”
    事实并不是这样。夏怕我去他的地方。好象怕我这张白纸被染又好象怕我见到他见不得人的阴暗,而我那一次撒谎后也找不出正当借口了。所有关于爱情的情节都停留在那一晚的回忆里。我是倾洒在阳光下的猫而夏是跳跃在夜间的鼠。白天上班,昏乎乎坐在车里,急得一身冷汗却如何也想不出夏的模样了,我只记得他的笑,我闻到发自肺腑的馨香。为这笑,我堕落一辈子又如何?我不能在晚上去他的地盘,他只好到我的单位看我。有对面桌同事在场,两位爱的主角成了听众。夏有些不耐烦,摆弄我桌上的音乐盒。我从来没仔细听断断续续的曲子是什么。而夏在听几个音节后告诉我:《爱的故事》。那一刻,我已经做出决定:这一辈子就嫁给他了,这个一口能说出爱的故事的男人。三点,夏该工作了。送他下楼,我心里有鬼,避开别人。夏不笑了,一个劲地盯我。
    那日下午过后,夏没再来过,而我也不再去舞厅。唯一联系的是电话和呼机。十天过后,甚至连电话和呼机也不用了。我们在刻意逃避着,心却一刻没停地深深思念着。一个月,我主动在呼机上留言:“我们认识一个月了”夏没回。我并不失望,心被幸福与疼痛绞着。夏没回电,我知道为什么啊!五十天后,夏约了我。由春到初夏,由短发到束发。夏说:你变美了,真的!他不是我认识的夏,吊儿郎当的玩主不见了!他一本正经满脸严肃告诉我:“我想了五十天,请你嫁给我!”
    我不是一直希望嫁给他的嘛,我不是一直希望嫁给他的嘛!!而现在,我由疯子变成傻子,傻笑着看夏:夏的脸色很苍白,清瘦了许多。
   “你想好了,我呢?”
   “你也五十天,不,太长了。五天,还是长了,五小时?......今晚我在音控台等你。一定要等到你。”他在背台词给我听吗?
  “你等着吧。”
   我没再说其他任何话,恍恍惚惚站起来走了。那晚风很大,我的床上没有一点温度。
   那晚起风了,我没去。我就是没去。爱情也有虚荣的较真。十天之后。我做不速之客,再次撒谎避开家人找夏。夏的表情和我十天前一样,不同的是他很快激动了,几乎跳过来握住我的手。“你想好了?”我们手挽手一前一后从舞厅边门走向整幢楼的楼顶平台。
    “你非要答案?”
    “难道你考虑这么长时间不是为了告诉我答案?”夏的神情淡淡然象百合,自信却象盛开的花期毋庸置疑。他确信我一定会嫁给他。
    “现在我不会嫁给你,”
    “我可以等。”
    “一九九年*月*日”我虔诚地以三生的愿望许诺今世的姻缘。夏又笑了,这回笑的自信却凄楚。或许在既近又远的两年里会发生很多故事?难道爱情的坚守连两年都没有把握?我不信!甩甩头,将这失意的念头抛置脑后。
    楼顶平台有两排石凳,我挑了和夏面对面的位置。“我们在为将来谈判啊?”“挺好”他瞥一眼舞厅的边门,坐到我身边,再挪挪试图靠得更近。而我不知为什么象只灵巧的猴子跳开了,坐到他原先的位置。我一脸坏笑,两手吊垂。“好吧,谈判开始。”
    “首先是新婚第二天清晨谁先起来叠被子,这可是特别要讨论的事。有本书说谁做这一件事就证明谁爱对方更多也更容易养成对方的坏毛病。不过我既然说了,那就我做吧,不过到时你最好别忘了提醒我,否则哼哼——哈哈——还有我想要儿子,如果是儿子就叫夏风,女儿就叫夏雪如果我东山再起,我要你生一堆孩子。把能下(夏)的都起到名字里。还有你一点也不淑女,影响老公形象,我得改造你,不过当然得经你同意。要不然就你把我改造了吧......”真的象听台词哎。我眯着细眼笑着,心情好得不得了。爱情两个月就可以开花结果啦?这是琼瑶还是三毛的浪漫啊?不是我在初中看多了言情小说留下的后遗症吧?要是有个不相干的人在一旁会不会恶心的晕倒?结婚生孩子甚至老年生活都给这家伙安排了,他对N个女人说过这种话吧?别的女人会一笑了之而我这呆瓜在笑着听,句句记在心里,嘲笑自己也讽刺着夏。第一次我们的谈话陷入严重不平等状态,夏一直在说,我的脑子一分钟三千六百转一直在想,整个人迷糊又混乱。夜深了,舞厅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夏新收的徒弟小李二到边门喊夏。夏这才注意到一整晚默不作声的我:“楼顶很冷是不是?今晚风真大,看我只顾把这些日子想的事情告诉你而忘了你啦,怪不得你让我等两年。是不是我还有待考验?”夏搀起我的手一同回霓虹闪烁的舞厅,到了边门,夏突然抱住我想吻我,而我头轻巧地撇开了“对不起!这么好的夜晚,不要扫兴!”天啦,我居然说这种话,到底谁扫谁的兴啦?我明明爱着他却时刻躲着他?我是真爱他吗?缘自我的虚荣还是我的疑惑,我是爱夏的,这一点不用怀疑,但我和夏有许多问题要解决,那些拦路之虎一时两时解决不了,我心里藏着很深的担忧也有着深刻的恐惧。放肆到肉体与精神合二为一的爱,我需要时间。心里有一点杂质我就不会接受他的吻。我不会去解释,爱不需要解释。
    客人已散尽了,夏收拾东西送我回去。我习惯地往音控台跑。电线短路,灯忽然一下全灭了,我摇晃在无边的黑暗中。这么久,我在诺大的舞池中第一次产生恐怖,是恐怖!我顺着墙摸索向前。此刻我多么希望夏飞身而降搀我扶我安慰我!夏呢?夏呢?夏呢?所有人都找电了,大厅内寂静无声。等灯光再度影影绰绰亮起,我看见夏坐在离吧台最近的沙发上,指间夹着没点着的希尔顿。他是故意的!而我充满感动!他微笑的脸庞如此英俊生动。谢谢!谢谢!亲爱的夏!
    夏在最黑的夜晚给我以最清醒的冷静,为此,我感动极了!爱,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设计。
    几名女服务生忙着去楼下打扫卫生,夏新收的徒弟拿着麦克忘情地吼着。我和夏各蜷在沙发里,面对面,谁都不说话。小李二的歌声嘶力竭,听得人毛骨耸然。“瞧,小李二以为他是谁呢?刘德华张学友,陶醉那样!”我只顾抿着嘴笑,没回答夏。
   “我们这里是不是个个都有点神经病?”
    “差不多!我也差不多了!”我再也忍不住了,笑喷鼻而出。夏也随我大笑。我们笑得肆无忌惮,成了真正的神经病。
    回家的路上,我们并肩走着,忽然夏指着对面飞驰而来的摩托“快,快,你五哥!”   
    “妈呀!”我一头把脸埋进夏的怀里。夏知道我怕五哥,怕五哥把我和夏的事告诉兄长,兄长再告诉爸妈。“嗨――头,头抬起来吧,我骗你的!”我把脸露出来象其他娇羞的恋人一样轻柔地略带怨怒地捶夏的胸口“叫你骗人,叫你骗人!”夏捉住我的手再不肯松开,好象分别的十天已经历若干年的离别。他心里也在与我一样害怕着,他已经结过一次婚了都三十了,他输不起!而对我,他除了爱情也没有任何把握。我主动地揽上夏的腰,象两个醉汉幸福地摇晃在黑夜的路上。很快到我家的小路。夏再次强迫我面对他,他低下头,温热的气息敲碎了我每一根细胞。我的心已经在与他的心一起缠绵,共度春宵!而我的手却轻轻地把夏的唇给堵住了。没有吻!我心里有杂质,夏,原谅我!给我时间,让我处理好一切,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你的自尊父母的面子还有外面的流言。给我时间,让我处理好这一切!那样我才能给你答案和承诺!我才能与你拥抱亲吻!我才能与你结婚生子!我才能和你畅想晚年!我已经在做努力了,没有结果的事我不想对你说,我相信我自己可以独自面对。夏,亲爱的夏,这一次我也输不起啊!你懂吗?你懂吗?现在,我不能给你吻,原谅我!夏用力抱着我,一紧再紧,我听到自己骨头运动的声音,夏把头枕在我的肩上。沉默。沉默。
    许久,夏突然一下松开,拉着我:“回家吧”。回家吧,心被三个字纠着抽痛无比。除了在心里说千万句对不起,我不能向夏说任何话。我是那么笨啊,我为什么不一遍遍告诉他:我爱你!我爱你!
     很快当地最大的庙会开始了,夏一改往日的样子激情满怀地约我去逛庙会。“不去,单位好几个月没发工资,没钱逛什么庙会。”“没钱就不能逛啦?谁规定的?我也没票子,来吧!”心里想极了与夏同游,但我实在怕在路上遇上熟人。和夏在庙会,我们一前一后走着,不压于特工联络。就这样我仍不放心不停东瞅西看,“放心吧,人这么多,谁顾得上看我们?你就多看看我得了,我不觉得我帅吗?那边好几个女孩子看我呢!”夏显然在放松我的心情。夏到那些三教九流杂耍的地方,拉了我的手“这地方没你的熟人吧,看我怎么带你玩,今天我上谁的摊谁倒霉!”“吹牛吧你!”“不信?看好了!”他顺手抄起地摊上的纸牌。一把乱七八糟的牌给他胡乱一搅和,送到摊主面前,抽两张出来,没翻牌他就凑到我耳朵上说“对老K”乖乖,真是!再一把“对老帽”又是,再一把“对司令”还是!我的妈,活见鬼,摆地摊的死活不让他玩了。
    夏从摊子上拿了一个盒子,里面装一付假水晶项链,送到我面前。另一只手掏两元钱给摊主,摊主特感激地看他一眼,夏没有要赌注中任何一样贵重的物品,而他可以随便拿的。“走吧,他们也不容易。”
    在另一个不同游戏类型的摊子上,夏又“故伎重演”,末了,他又拿了一把劣质的塑料梳子送给我并兴高釆烈地捏我鼻子:“怎么样?没钱照样赶会嘛!”他那么痞,我还真怀疑他还会些什么!我不会歪门邪道,但搞点恶作剧耍点赖总可以,我跑到好几个摊子上拿人家东西玩,狠命跟人杀价。人家不卖,拿着就走,一边走一边玩还威胁人家:“卖不卖?不卖拿走啰!”什么纯情,他XX的狗屁!这样活着不也挺好!夏看着我逗人家就在那不停地笑,笑发急的摊主,笑我的演技。终于一个野蛮的摊主要跟我拉脸了,我一吐舌头,吓得拉起夏就跑。一边跑一边笑“哈哈哈哈......”上气不接下气夏换气时断断续续讲:“你能和我比啊,我专门拜师学过赌术。那些小玩意都玩过。那年生意倒了,就寻思吃喝不行,嫖也不行,赌还不行啊!反正一人没老婆孩子没什么输的,我也不输老爷子的钱!”怪不得他那么轻车熟路。
    在这期间夏遇到他一位小学老师,老人家满头银发,慈祥和蔼。看着夏满眼疼爱和期许,点着头看我,笑着再看夏:“夏,这是你对象?”夏头一次脸红的象孩子般,转头看我又看老师,没说话而是下决心般点点头。羞涩的红等老人家走了很远也不见消褪。“喂,你那么老道也脸红?不敢相信!”“有什么?我还会哭。小心你可别惹我哭。”到了厂门口,夏买只菠萝让送给同事们吃:“这就是爱的味道,酸酸甜甜。我以后一定得教你点什么,你怎么那么傻啊,大学生都你这般呆傻啊,怪不得我上不了大学,以后我儿子可得跟他老子一样混江湖。”象我热爱的夏。
    我期待一直期待夏兑现他的话:教我点什么,哪怕是如何接吻吧。而事隔两天,我旋即陷入奶奶去世的悲哀与纷乱中。等我从无限的悲哀与不尽的纷乱中理出头绪正常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找夏。盯着自己办公室和隔壁办公室的同事问:“这些天有没有电话找我?有没有人来单位?”回答:大该吧。
   他XX的,什么叫大该?到底有还没有啊?没有人给我准确答案。我也没有勇气再去找夏。在生死的问题上过一遍,爱的事情就坦然了,我到底爱夏什么呢?是他的坦然是他的真诚是他的英俊是他的幽默是他的经历还是他爱我也象我爱着他一样?!爱在互相感应中越陷越深?我是拔不出来了。但我不会去找夏,一切等上天安排吧。我极耐心地等些时日,可夏黄鹤悠然,杳无音讯。在办公室燃了无数根烟后,我顿悟我不能再傻等了。晚上我背着家人再次锁了门径直奔去娱乐城。一路上我只反复告诉自己:
    “如果两个人的事都处理不好,我还能做什么呢?”
     夏不在五楼,而在三楼客房。夏抬头一脸惊诧。
    “这么晚了,你——哎呀,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太忙了。”他在鬼狐神疑地外望。
    “我知道,我没去舞厅。没人知道我来。”
     我挂着静静地笑容看着夏,一如我初识他时笑容一般痴傻。夏不知所措。在包间里踱来走去“我下班要很迟的,我让楼下的保安送你回家。”
    “知道,不用。”尽管有他人在场,我还是自顾自在屋角坐下。夏似乎出去忙了。我很明白夏在躲我,我不走他大该不会回来。我面前有杯茶,我伸出手指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再见!你想错了!”我顺着印痕来回涂了好多遍,直到印迹很深,我才满意归去。我想夏会在我离开后立刻过来看。
    “再见!你想错了!”至此,我和夏的故事全部结束。
     现在五哥竟然不时传夏的消息来。那么,是我想错了?!他的真诚他的坦然他的经历一切一切都是错的?我在夏的生命里只是个傻姑娘而最终他不忍心伤害我对我放手?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爱不是会感应吗?如果没有感应我怎会爱的那么痴迷与疯狂:尽管他结过婚尽管他没有文凭尽管他没有事业尽管他比我大好几岁尽管......我还是爱他,并且在心里已经决定要嫁给他。我已经拐弯抹角地和家里人说有夏这个人。我已经对同事对朋友大方承认我在谈恋爱。我在学着走进他的生活圈子。我已经为两个人的将来在做一切努力啊!多么可笑多么荒唐!这是恋爱吗?只有同志似的握手朋友似的拥抱?我从没向任何人调查过夏,他的从前与我无关。现在想来我是错了?!我根本不知道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这样残酷的现实我不能接受!尤其想到夏是花花公子,我更是天旋地转!最后如梦初醒残存一丝侥幸:幸好与他连吻都没有过,否则将情何一堪!
    是花花公子也好是情场高手也罢,我都得谢谢夏。至少他没有侵犯过我。与我呆上一整夜又是个已婚男人。两个人的故事结束,夏与其他人的故事正在上演。有人不时地向我透露故事情节。我能做什么,祝福他们,憎恨他们。都与我无关了。
    那个夏天,我一直在生各种各样的怪病:头发秃了一块,全身皮肤瘙痒,比较严重的皮肤病,手脚无力,四肢瘫软,整日里昏昏欲睡。除了上班,我象一具行尸走肉:吃饭睡觉。中午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燃烟。平日替厂长打扫卫生留下不少半盒的香烟,我用火机把烟一支支点着,然后把它们排成一排高矮错位,屋子里烟雾袅绕。我觉得快要死了,灵魂在半空中飘,借着烟雾的力量飘散。真是快要死了被牛蜢咬一口都要打吊针。妈妈追着我骂,装饭转一圈捧着空碗又回来,刷碗会把一撂碗都碰碎,切菜会切手指头。反正我做什么都会错。还不如死了好啊!在夏末,发了一场高烧。人又随着秋风给活过来了。
    春夏秋冬都是这样过的:相亲――相亲――再相亲。每次相亲,我都告诉母亲:你们看着行就好,我绝对和他处得来。母亲尽管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还是希望我得到爱情。所有的相亲都没有下文,这使我更心灰意冷。
    多雨的季节,我撑把伞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
   “乖,雨,小雨乖,哦――哦――不哭不哭。跟妈回家啰,马上到了啊。”
    这雨天,听着和我一样的名字,我不自觉转过头。年青的母亲一手撑伞一手抱孩子正累累巴巴艰难地走着。大该孩子被单臂抱着极不舒服哭得正凶。我极乎自然地伸手接了她的伞“我帮你一下吧。”年青的母亲抬头看见我,眼神渐渐变呆,盯着我,放任了孩子的哭泣,松开了手中的伞。半晌她问我:“你是小雨?”
    “嗯,下雨天生的。”
    “他也这么说。”
     他这么一说我倒怔住了。他,他是谁?
    “小雨,看看孩子象谁?”
     象谁?不象爹就象妈还能象谁?
    “孩子叫夏雨”
    “你呢?”
    “小冬。”
     小冬就是我的情敌,那个坐台的。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夏的女人名字,而不是代号:“坐台的”。我的情敌模样很纯净,我很难把她与那三个字联系起来。面对她我没有丝毫不满与憎恨。很久我才想起夏的孩子名叫:夏雨。大该夏极想要个男孩结果令他失望心中下了雨而顺口叫孩子夏雨或者和我出生时一样也下着雨所以叫夏雨,反正与我无关吧。
    与我无关吧。
   “我刚到舞厅不久,正遇上突击检查。我一个人慌乱中跑到楼顶平台,在那儿我看见自言自语的夏。他们上来时夏说我是他女朋友。后来为了感谢他我和姐妹们请他吃饭。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他怎么醉了。他一直在不停地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那晚是我帮他送回家,这以后我们就慢慢熟悉起来。他把和你的事都讲给我听,我看不出平常蛮不在乎的夏是那么痴情专一的人。他一直都很自卑,所以他很矛盾他不知道和你恋爱是在成全他还在伤害你?尤其你不发消息给他,也不给他明确的回应最关键他觉得你的爱是那么犹豫!每次你来或者和你出去,他回来都大醉一场。和你逛庙会那天他高兴极了,他买了吃的让我们厅里所有人来吃。他说他找到平等的感觉,他说他下决心了不管怎样都会和你结婚。可是那几天他却找不到你了,你们单位人总说你出去了。最后一次去你们单位等你的时候正好追你的那个男孩也去你们单位。他一下子彻底崩溃了!那晚喝醉后他哭了,哭得跟孩子似的,我劝不住就跟他一起哭,我从来没见过男人为女人那么哭过!男人我见得多了,象夏这样的男人我了解,你放弃他,我就追他!我不择手段也要追到他。我让他喝醉后上了我的床。他就更不会来找你了。记不记得你在三楼那次?他在隔壁对我说:一对破罐子摔到底吧,挺痛快!.....”
    够了!天知道那个男孩怎么去的我们单位,自从和夏认识我从未和他见过面。天知道我为什么不亲口告诉夏我多么爱他,天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他吻,天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他我在做的一切努力?! 天知道啊!!     
   “结婚第二天清晨......”
   “我们每天都要见一次面”
   “回家吧”
   “这就是爱的滋味,酸酸甜甜。”
   “小心你可别惹我哭”
    ......
    “小雨,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有什么要原谅的?我不会说也不会解释,既然小冬得到了夏的眼泪,即使不是为她流的,那也证明他们该在一起。真的与我无关!
   “如果两个人的事都处理不好,我还能做什么呢?”
    与小冬分手后,想起这句豪言壮语,我不禁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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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18 08:06:1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两个人的事

  够泼辣的
发表于 2006-5-18 10:41:3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两个人的事

爱,永恒的话题。
爱,永远的迷团。
爱,是一种选择。
爱,是一种感觉。
爱,是一种缘分。
爱,就是爱。
楼主小说,告诉我们爱是一种把握。但爱是水性的,即便攥在手里,也可能漏得光光的。
感谢楼主,让大家“经历”了一次酸酸甜甜的爱。
 楼主| 发表于 2006-5-18 18:51:1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两个人的事

[这个贴子最后由叶落山黄在 2006/05/18 06:52pm 第 1 次编辑]


指什么泼辣啊?
发表于 2006-5-18 22:30:1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两个人的事

  泼辣的才情
发表于 2006-5-19 13:56:1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两个人的事

二乎的爱!
 楼主| 发表于 2006-5-19 23:49:3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两个人的事

希望大家都不要经历这种爱
真的痛啊!
发表于 2006-5-20 00:02:2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两个人的事

  这种爱不是痛  无须经历   因为痛是说不出口的
  
  啊~~~~```````
  哈哈哈
  
  咳咳
 楼主| 发表于 2006-5-20 01:01:2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两个人的事

     日记勾往事
     反复总是他
     野草堪寻问
     泪眼莫问花
发表于 2006-5-26 16:21:0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两个人的事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发表于 2006-6-23 10:40:0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两个人的事

[这个贴子最后由金力在 2006/06/24 04:07am 第 1 次编辑]

问候叶落山黄先生!
再领徽山文化厚实!
发表于 2006-6-24 23:12:3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两个人的事

下面引用由叶落山黄2006/05/20 01:01am 发表的内容:
日记勾往事
     反复总是他
     野草堪寻问
     泪眼莫问花
又一个落魄的人~~~~~~~~~~~~````````
 楼主| 发表于 2006-6-26 13:24:22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两个人的事

下面引用由牛魔王2006/06/24 11:12pm 发表的内容:

又一个落魄的人~~~~~~~~~~~~````````
老牛老牛,下雨不愁
人有雨伞,我有大头
 楼主| 发表于 2006-6-26 13:33:5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两个人的事

下面引用由金力2006/06/23 10:40am 发表的内容:


问候叶落山黄先生!
再领徽山文化厚实!
问候先生,谢先生抬爱!胡编滥造成文,无章无法无派.倒是先生的文章嬉笑怒骂,冷嘲热讽充满着大爱大恨大巧大拙.先生文章每篇必看只因水平与先生相去甚远,不敢妄加评论.就躲在角落里做一件事:欣赏欣赏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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