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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20 17: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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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
提起喝茶似乎是人至年长之乐事,而我近儿立之年对茶事却颇有些经验了。古今文人雅士多赞酒,而我却因了酒的浓烈而怕了它。更无心绪去品评它了。
起先的喝茶是毫无讲究的,只不过是让白开水添些味道罢了,随便找些茶叶来喝。一般是茉莉花茶,很长的时间内是沉浸在茉莉花香之中的。后来,却慢慢地开始厌恶这香味,因闻它香气浓烈,喝之苦味,观之无美感,乃茶中俗客。如听一首流行歌曲,乍听悦耳,再听乏味,三听生厌。某秋上海游玩,偶尝乌龙极品“铁观音”终得茶真。便常从超市、茶庄购得各种茶叶来喝,以过茶瘾。自此,便毫不留恋的与茉莉花茶决裂了。
我之泡茶惯用口杯,水温在80度左右,冲泡时间因茶而异,龙井、毛尖注水后一分钟即香气溢出。铁观音的冲泡不超两分钟,时长水热则为煮茶。我于案头摆放多种茶叶,每天不重复喝一种,反复品味方得茶之神韵。
绿茶性凉,如翩翩少女,身形娇柔,婀娜多姿。品她时必先观其形,后嗅其香,观形质以养心,吸香气以冥神,彰显我中华文化之“清”“灵”。龙井属炒青绿茶,向以“色绿、香郁、味醇 、形美”四绝著称于世。毛峰茶外形细扁微曲,状如雀舌,香如白兰,味醇回甘。冲泡后,雾气结顶,清香四溢。茶汁清澈微黄,犹若兰惠,醇厚爽口,回味甘甜。
铁观音属乌龙茶茶系,茶条卷曲,肥壮圆结,沉重匀整,色泽砂绿,整体形状似晴蜓头、螺旋体、青蛙腿。冲泡后汤色金黄浓艳似琥珀,有天然馥郁的兰花香,滋味醇厚甘鲜,回甘悠久,俗称有“音韵”。和中华文化之中庸,清秀而不薄气,乃博古今通雅俗之珍品。
红茶,经过萎凋、揉捻、发酵,使芽叶由绿色变成紫铜红色,香气透发,然后进行文火烘焙至干。其汤色浓重,品性内敛。品之口感绵软,温和滋润。得中华文化之“中”“和”,品味时可悟老庄,意太极。
二、岁月感怀
孤旅独酌
济南六月的傍晚,天色昏黄,闷热得很,随时都有大雨倾盆的可能。经过一下午的奔波,我终于忍着欠午饭的饥饿感,购得一卷宣纸与几本半价书。下了公交便在临时的寓所附近找个小饭店坐下。
这是一个狭小的空间,屋里整齐地摆放着几张简易餐桌,罩着浅色的塑料桌布。白墙上有砖的凹凸感,不过已被涂料覆盖并悬挂着几幅小装饰画,小店设施虽简单然而干净整齐。使人感到自然、亲切。老板赶忙过来招呼,拿过菜谱我点了一个“苜蓿肉”和一瓶啤酒。小店的老板,与我仿佛年纪,东北口音,谈吐更像个学生,眉宇间带着几分沉着与干练。点菜后他径直向里屋走去,我独自坐着。等菜的同时,我想起了北京闯荡的同学H君,与他吃了一年的方便相比,我有酒有肉的伙食着实有些奢侈。约五分钟后,一个矮个小哥把一大盘黄、绿、红几色相间的“苜蓿肉”摆在我的面前,看来老板的手艺还不错。这小哥矮胖,操地道的山东口音,透射出山东人标志性的敦厚与正直。他把酒菜摆好,就小店的门口等待客人了。
头顶上的风扇让我平静下来,边喝酒边独享这份孤单。有话曰:借酒消愁。我虽无愁,然而,酒这东西好象是一种膨化剂,总会让人原本禁闭的心渐渐开张,让原本坚强之心慢慢地柔软起来。两杯啤酒下肚,顿时对家的思念涌上心头,人一旦成了家,做了家长,便又增添了几多的牵挂。如放风筝,孩提时代自己就是那只想高飞的风筝,无从理解线的另一头父母的牵挂。如今为人父母了,自己变成了撑线的人,才体会到父母对于孩子就不仅仅是一条线的牵挂了。在这清静的小屋中,加上这酒,乘着孤独的心绪,似乎找到了一种归属感。
天色更暗了,老板踩上一个凳子伸手转动灯泡,淡黄的光亮使屋内的一切重新清晰起来,窗外熙熙攘攘的杂乱声打乱了我的思绪。望去,对面的“啤酒城”车水马龙,人头攒动。此时,小店的清静温馨就要用“冷清”来形容了。门口的老板和服务小哥,望着人流静静地坐着,眼光里是沉着的等待,他们没有去招呼路人,只静坐着。我吃完后没有立即起身,随便翻看桌上的报纸。透过小窗,外面华灯初上。相拥的情侣,带随身听的学生,脚步匆忙的职员,带着孩子的家长……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店的存在,匆匆地近了又匆匆地远去,我的心随这冷落而感到悲凉。人当付出所有的虔诚与努力后,并不见得就能成功,当然更有化为乌有的可能,努力与成功之间并不存在因果关系。我们这个少了冲动的年龄是存有梦想的,只怕这梦想终究成为永远追逐的梦。风扇依旧在头顶上转着,独自伤感一番后,我这个唯一的客人也要离去了,只剩下坚守着的两个失落者和淡黄的灯光。
回到寓所,同舍闫兄说今晚宾馆餐厅就有免费的晚餐,我自己还掏了腰包。不过,我想这是值得的|——我孤独的情感在那里得到慰藉,二则,是偶然的机缘让我们相遇,我的出现可能会给那二位兄弟一点点坚持下去的信心。
紫藤花下的忧伤
单位的院子中央有一架紫藤,枝叶茂密,藤蔓遒劲。主藤已有碗口粗,上面细藤深缠如青筋般鼓出。逢春天藤花烂漫,一身银装又泛着紫色的光晕,引来蜂蝶无数,飞舞与花间。因了他的纯美,常徘徊于架下仔细的端详,从含苞未放到片片凋零总也看不够。于是,摘几串挂于画室,随时欣赏她。曾数次用笔墨去表现她,然而,粗服阔笔的大写意实难表现出她的秀美与高洁,只能追求一下藤蔓的气势了。当画室的墙壁上挂满了去年、前年的干瘪的紫藤花时,我的心里便有些伤感了。自己已在紫藤花的开落中滑过近三十个春秋, 细想经历过的一幕幕,却没有更深的印象,这更让我感到可惜与难过。坐在岁月的列车上,本属于我的每一个日日夜夜象车窗外排山倒海般离我而去的树木、山峦,一去而不复返了。
丰子恺先生在《秋》一文中这样写道“我的年岁上冠用了“三十”二字,至今已两年了。不解达 观的我,从这两个字上受到了不少的暗示与影响。虽然明明觉 得自己的体格与精力比二十九岁时全然没有什么差异,但“三 十”这一个观念笼在头上,犹之张了一顶阳伞,使我的全身蒙 了一个暗淡色的阴影,又仿佛在日历上撕过了立秋的一页以后, 虽然太阳的炎威依然没有减却,寒暑表上的热度依然没有降低, 然而只当得余威与残暑,或霜降木落的先驱,大地的节候已从 今移交于秋了。”
三十岁,内心深处虽没有象子恺先生那样宣布自己“立秋”,然而,自己失去了昨日的激情随之一切变得平和,想必人生的盛夏是过了的。05年的紫藤花已悄无声息的簌簌落下,如今只能望着逐渐浓密的枝叶黯然神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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