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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跑跑:我为中国人而感到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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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30 20:26: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时间:2009年7月6日下午3点
地点:成都
与会艺术家:王军、周斌 、范美忠 (跑跑)、蔡青、 宋凯 、小日、 吴成典、 何利平、刘纬、 张羽、陈建军、陈默、赵欢、薛博文、小女孩等
讨论主题:
1、  为范跑跑颁发2009年北京首届798双年展邀请书。
2、  关于范跑跑受邀感言,及个人眼中的当代艺术。
3、  关于中国当代艺术的功能性及社会价值的讨论。
4、  大家讨论如何看待网络造星的时代。
录音整理:王军、沈超、袁铭慧、张文敬、助理:陈敏宁
赵欢:很高大家来到成都廊桥当代艺术空间,我们这次主办的“人人都是艺术家”成都讨论会,我们的讨论会的内容是有一个关于“范跑跑进艺术圈”。首先要感谢各位艺术家的光临,这次的策划人是王军老师,首先请他先讲两句话。
王军:首先感谢大家能到场,在四川这么惬意的一个地方,有这么多艺术家朋友的到来,一块儿主要是聊一聊天。我其实在前天晚上才想起要做这么一个事情,主要是因为8月份要邀请“范跑跑”去参加北京首届798双年展行为项目,但是他之前没有做过艺术作品,但我知道他是一个比较有独立思想的一个人,包括他的事件,他的一些想法,还有昨天和他聊天之后一些想法,我觉得他是不能盖棺定论的一个人,所以我决定做这么一个讨论会。主要是讨论一下中国当代艺术的功能性及社会价值,也希望“范跑跑”跟艺术家之间的一种很好的交流沟通,让他更好的在8月份能顺利实施他的作品。一会儿我会先正式的给“范跑跑”颁发798双年展邀请函。大体就是这些内容。谢谢。
(鼓掌)
赵欢:首先第一个内容是为范老师颁发2009年北京798双年展邀请书。
王军:大体读一下这个内容,艺术家方面是没有这个邀请函的,但是我觉得对这几个非艺术家的特殊身份来参加798双年展,我们专门做了这么一个邀请函。内容是:鉴于您在公民社会进程发展中的事迹,我们遵循“人人都是艺术家”的原则,特邀请您以艺术家的身份参与2009年8月15号北京首届798双年展。
赵欢:第二项:关于范跑跑的受邀感言,首先我们请一下范老师对接到这个邀请函的感言及他个人眼中的当代艺术。
范跑跑:因为我自己的主要方向是教育文学和思想哲学,受邀我有这么一种感觉,首先确实是有一些意外,但是我后来又觉得这个798的双年展这个活动是很有意思。本身他们的这个重点就是放在,他们的一个主题是“人人都是艺术家”,他们本身就是打破这个艺术的边界,但是这个创意的广泛性不仅仅是因为人数的扩大,而且也意味着有更多的生命力。
可能是不同的价值观或者世界观的看法,能够有机会用不同的形式来表达他们的生存体验和观念。我觉得798双年展有很大的价值。另外一个,我更看重的是当代艺术由这个边缘群体和民间的群体参与和组织的时候,一方面它打破了官方对艺术的一个垄断,我们说任何一个圈都有这种权利和利益、学术地位所构建起来的的等级秩序和权力隔绝。那么我觉得以民间的方式,一个方面它获得自由,另一个方面它也重新建立了一套它关于艺术的标准。那么798双年展在我看来本身就是一种反抗类的一种标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比如像我,因为去年的这么一个事件。包括我的一个很好的朋友,他在成都搞一个教师培训,他让我做讲座,
他在打出广告的时候都把我的名字隐去,那么后来我跟他说这个讲座取消,我说你这是对我的尊严的侵犯。我难道被剥夺了公民的权利吗?但实际上我在官方被剥夺了。我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原来有四川文明出版社曾经和我要签合同,要出版我的书籍,最后由于新闻出版局的压力,包括很多出版社都不敢出。我觉得起码我的出版权被剥夺了。另外我曾经说过了以我目前的水平我是中国最优秀的文科老师之一,我觉得还是加一个之一比较好一些。但是中国有很多平庸的,帮助丝毫不加抵抗的接受高考制度,帮助摧残学生,然后心甘情愿的充当这个奴化工具的,他们可以在中学待的很好。而我本身作为一个有教育理想的人,            
像中国的很多公立的学校可能都不会接受我。这就是我所说的官方的,体制化的格局,对异端的排斥机制。当他们邀请我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本身是对这种标准的不认可,而且是另外有一套标准,并且同时也给了我一个展示的空间和价值的肯定。另外涉及到我对艺术的认识,
艺术当然传统有7大类艺术的说法:绘画、雕刻、电影、戏剧等等。我的一个朋友叫林贤志的,他是搞鲁迅研究的,他说过这么一句话:“并非所有写诗的人都是诗人。”那么我也可以套用这句话,并非所有搞艺术的人都懂艺术而且是艺术家。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艺术对我看来,它固然要借助一定的媒介,但是呢更重要的在于艺术的精神,有人在谈论摇滚精神的时候说过,摇滚精神就是真实、自由、反抗、和对理想的追求。那么我觉得无论你是绘画艺术也好,装置艺术也好,还是波普艺术,还是行为艺术,在我看来,如果他不具备这样的理想主义精神,或者对人类价值的收复,或者对理想的这种追寻,以及对现实永不妥协的批判,他将不配作为艺术。那么从这个意义上讲呢,我觉得我的这次参加呢包括他们的这个做法以及对精神的认可,带着我对艺术的观念来接受这个邀请。第二个要讨论的问题是关于民间精神的问题。我觉得从黑格尔那里构成的结构,构成的社会的二氧化碳。我觉得中国在49年以后,中国的整个国家和社会成了一个极权社会,或者叫做全权社会。那么它让民间空间几乎灭绝殆尽,它也使几十年来中国的文学思想整个倾向于极度的平庸和异化的根本演绎。而且我们知道,我个人有过这样的看法,中国历史上思想和文化最发展的实际上是3个时期:一个是诸子百家时期,一个是魏晋南北朝时期,一个是清王朝解体以及49年以前的这个时期,乃是中国文化的高峰。 以至于如此乃是因为它给予了自由的民间社会空间,它意味着反叛,可以真实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表达,同时意味着多种声音的存在,多种流派的存在,才使得人们有开阔的思维来加以生命活力得到充分的活力体现。从实际意义上来讲呢,现在中国依然是官方制度非常强势的情况下来提倡民间尤其必要。从我个人的看法,我愿意就我关注的3个领域来谈,一个就是我所做的这个教育的民间,因为我曾经在4个私立学校教过书,而且改变中国教育曾经是我的理想,但是当我走入公立学校的时候,我很强烈的感觉到公立学校一个是来自于权利意识形态对教育的灌输,一个是来自于它的这种行政结构对个体的压制,那么它就导致很糟糕的结果。因为他们决定了什么样的人是合格的教师,什么样的人能够从事教育,它的这种价值观准则是什么,而且他们决定编写什么样的教材,他们出题选择考试,那么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发现我置身其中几乎无法反抗,我后来有一种感觉,人进入制度化,尤其中国这么一个专制社会,个人权利毫无保障,而且没有为自由留下空间,民间才使我对自由有了这种生存的可能,否则如果没有这种由市场经济发展带来的这种民间空间的话,市场经济既异化艺术既压抑自由,但是呢它同时很不得以的是,它使自由才唯一有可能,那么这个角度来讲我觉得人在面对这么一种压抑的时候,人其实还有一种选择,就是我在妥协当中追求我的自由和理想。但是我这回发现,绝大部分以妥协为借口的人,最后几乎都逐渐变成了抵制结构的一部分,并且变成了利益的一部分,从而使得他们自身对利益和地位的占据,使他们逐渐丧失对利益的反抗精神,然而他们丧失这些东西的担忧也使得他们的人格逐渐的萎缩,他们逐渐丧失了这种无拘无束的批判的自由。那么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觉得我作为一个教育者来讲,当我彻底的跟公立学校绝缘,依赖于私利学校,甚至在私立学校我也待不下来,我也无所畏惧的时候,我对中国教育的批判才获得了彻底的自由。这就是我觉得从教育角度来讲,民间的一个重大意义。那么另外一个呢是因为我原来在北大读书,曾经写过文章,批判这个北大历史系,其实我从学术的官方的一种建制,
但是如果在颓废中沉迷学术的官方的规范化,标准化那里面建立的一套权利机制。比方说你要在某个刊物上发表文章,你才叫做能够评为教授,但是这个刊物由谁把握呢?这个什么样是好的学术的标准由谁把握呢?这个其实也是学院的体制是世界性的,但是在中国呢,中国所谓的大学,受政治的控制,他们又加了意识性的一把锁,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本人也作为一个学术中人,因为我本人做鲁迅研究为主,那么我在这个意义上我也感觉到这种学院类的建制体制对这种学术标准的体制僵化,由于这种僵化带来的在学术研究中不可避免的个人的生命体验,和人的生气灵灵的原创的一种丧失,从而它带来的一种僵化结构的对学术的一种僵化,那么面对这么一种状况,对它以民间的身份,对它进行一种挑战,并且解构是无法避免。另外我想谈一下,从权利官方来讲的官方和民间。我刚才所说的一切呢,尤其在政治层面而言的话,政治本身它的这种官方和权力,它本身是构成它的一个利益的一个结构,你也只有在这种,尤其包括艺术,因为我党一贯是强调,很早就确定文学艺术是为政治服务,从毛泽东的延安座谈会上的讲话,那么中国呢,近几十年来也有一批御用的艺术家,比方说在天安门跟毛主席画肖像,有一个画家好像叫董西文吧,像中国其实那样的艺术家是不少的,那么我觉得很多的艺术家也丧失了艺术的精神,他们以为政治利用而感到荣耀。当然也存在另一种类型的艺术,逃避现实的艺术,这就是中国传统的逍遥精神,那么从我个人对当代艺术的看法,依照我对学术一贯严谨的态度,当我对当代艺术缺乏了解的时候,一般我是不会发表言论的。当然如果非要我说的话,我觉得当代艺术中,我昨天和王军聊,我说我对艺术的很粗浅的了解,中国以前的有些什么画国画的什么齐白石,后来的画油画的我知道的什么7、80年代有何多苓这些人,后来又有这个栗宪庭他们大力推崇的,方力钧他们的玩世现实主义,王广义他们的政治波普,我大概知道一些。当代艺术我愿意从两个角度来看它,一个从它的精神上来讲,像玩世现实主义这一类型的,我觉得从某一角度来讲,他们很多时候有一定颓废的表现,颓废本身一开始它不是错,因为颓废很可能是在理想受挫后的这种无可奈何的一种状态,但是如果在颓废中沉迷并且乐在其中的话,我觉得它本身意味着一种对现实的妥协和对理想的放弃,那么我觉得中国现代艺术当中有这么一种倾向,这是我不认可的。另外一点呢,尤其是先锋艺术,先锋本身可能也成了一种标志,成了一种主流,也可能成了后期艺术地位商业利益甚至也包括名声的一种工具,当然我并不是说艺术的创造的本身它一定要借建名声、地位和利益,但是我觉得艺术家之所以获得这些东西,不是因为他是为这些东西而创作,乃至于首先他诚实于自己的内心和理想、良知以及对现实的关切、对永恒的追求。那么当他的东西本身获得了这些关注的时候,那是一个无意求之的结果。但是我觉得还有另外一个方面,包括当年像王广义他们的这个新闻联播这样的政治波普,对我们这个新闻当中,个人的这种个性的丧失,以及成为这个党的,专制政权的这种宣传的这个传声筒的这么一种讽刺,那么我觉得它本身是有相当大的批判意义的。在这个层面的前列艺术我个人是一种很欣赏和支持的态度。那么这就是我对艺术的很粗浅的了解,发表的我的可能是一种谬论的看法,谢谢大家!
赵欢:接下来是自由讨论时间,题目是当代艺术功能性及社会价值的讨论。
王军:我觉得先由批评家开始吧,就先从陈墨老师开始吧。
陈墨:我说几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面前坐的范老师,可能也是个特殊事件。今天我来有两个意义,第一个是我没有和他面对面过,第二个呢听说他要和艺术合作,我很兴奋,今天赶到这,但是刚才听了他的发言以后,我决定先做第一件事,因为我奉命正在做《批评家》,目前中国最好的艺术批评杂志之一,这一期我做主编,那么我们针对的就是当代教育,当代艺术教育包括教育体制,现在呢组织一些国内的专家学者,都在针对性的写。刚才听你谈教育意义的时候, 我脑袋里一直在琢磨,从你的这个角度,谈谈不管是艺术教育,还是一般的教育,都是需要一个角度,这是我们不能回避的你的特殊经历的一些成分,这也是我觉得希望你能够赐稿。我再说一下《批评家》的主编,固定的主编是王林,有几位 … 每一期都有一个流动的主编,这一期谈的是教育。我再补充一下我对艺术教育的看法,目前大学的艺术教育是什么状态呢,在20年前,中国有八大艺术院校,就是八大美院,包括西安美院、中央美院、中国美院那个时候叫浙江美院 ….八个美术学院。加上南京艺术学院、云南艺术学院,总共不到20家,招生人数总共是600到800人左右。那么20多年以后到1999年扩招以后,我们的艺术院校膨胀了保守估计在100倍,已经没有哪个大学不开艺术院校,不开艺术设计系,保守估计有1000到1500所院校。那么他们都每一年一个院校招1000人的话,就是一百到一百五十万人。那么按照中国目前的这个社会状况,和艺术家可以生存的空间和它的正常比例来看,一年能毕业一万人,可能就有九千人要失业,如果按照一百万人的话,这个就已经成为一个灾难了.而且这个灾难还在延续。就在我们眼皮底下,一个四川师范大学,它底下就有20几家和艺术有关的分院 ,那我们可以去查查包括四川农业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 、钢铁学院、林学院所有的理工类的学校都开了艺术院系,我们都奇怪了,那艺术院校能不能开果林专业呢,能不能开航天员的培训呢,我可以说你们师资不够,那么艺术它成了什么东西?唐僧肉,谁都可以来踩一脚,这个问题非常严重。这也是我们这一期批评家,有两个年轻的,正在收集数据,我们喜欢用数据说话,不能光是愤青,不能光是在那骂呀说呀。包括对北京的批评,说北京现在有多少多少的艺术区,现在北漂的艺术家保守估计有20万,1万人有9000人要饿死,现在是20万,也就是有19万9千人要饿死,那这种情况,加上金融危机的综合作用,因为你的这个话题涉及到教育,我对这个话题特别感兴趣。  第二个问题呢,我还想发第二个邀请,我们在本月将有一个成都双年展的外围展主题叫“废话2009”成都首届当代艺术年展。这个展览将汇聚国内十分有名的一些实验性很强的,包括我们成都的,上海的金锋这次大概要做一个“雷锋70岁”,诸如此类的艺术家。我们有一个这样的展览,不知道范老师有没有兴趣,如果有兴趣的话,那么这个邀请就算成立了。
范跑跑:没问题。
陈墨:那么下一个问题,说一下讨论的主题“人人成为艺术家”,应该是成为一个非常好的艺术理想。那么作为成都的这个地方呢,当代艺术,也是国内的一个重镇 也对《艺术批评》那本书批评成都是重灾区,因为当时成都有蜀中八怪,加上几个年轻的做行为艺术家 ,从90年代初期 92 、93 年一直延续下来,用行为艺术的方式,用实验性的艺术方式在非常困难,被人不理解的情况下,甚至被公安敲打、跟踪、警告,后来又理解,也来参观等等这种情况下,一直在坚持。这些艺术家一直在坚持。还有最后人们发现,成都这边人文土壤很丰厚,还有一个呢人们很宽容在成都这个地方,一个艺术家来了之后没有任何陌生感。最后和大家都能成为朋友,不清楚地事你很快清楚,包括你在成都问路,伯伯大娘给你说得非常详细。你要是在北京、天津不一定或者一定,他会给你说烦。因为我上过这样的当。在成都民风也很纯厚,所以说到艺术的民间用问题,我特别有感触。生长呢他这个包容力等环境它才容易生长。如果生长在一个非常紧的环境里,规定你做这个做那个,那样子是很难做艺术的。
如果说艺术家受到不公证的待遇比起北京北京的艺术家非常幸福。几乎说你想上天就上天,想入地就入地。你比如说川音美院,我还是川音美院的老师。给他们上课,我们有41个裸体男女大学生,做了一个@41的作品,在2005年。在网上可能看到过,当时引起非常大的争议,当时院长马一平非常紧张。院校差一点就因为这个作品毁掉了。在你旁边坐的是当年的策划人之一。当时是他们两个人策划的。但现在回头看看依然是在艺术史上评价不错的。年轻人,这个作品在其他省很难做成的。现在我们回到主题人人做个艺术家也好,做个主题也好,实际参与都很好,高兴就好。艺术一定是在快乐中产生的。当然也有说愤怒出师,激动出画家。激动是一种感情,应该在一个欢快的气氛中。所以成都这个地方大家公认的来了就不想走。欢快比较多、欢乐比较多,它有好吃的好看的好玩的也比较多。所以艺术一直比较可爱,所以今天有这个讨论会有范老师的加入我觉得我们当代艺术又多了些亮点。这个不是说哗众取宠,这个呢,我们做艺术的拒绝哗众取宠因为呢你这个情况进来了以后它就有它的道理和切入角有它的一些说法,这些是使用和挖掘恰到好处的时候。刚才有记者在问关于一些细节的东西,有些东西和细节没关系,你不想涉及的那是你的权利,你不能拿烟缸就说烟缸其实它是痰盂是饭锅。其实我们等待范老师能赐一片好文章,然后就是我们等待展览上你的作品。欢迎范老师和艺术家们一起合作一起玩。
谢谢!(鼓掌)
周斌:蔡青是一个华人,在德国美国待了17年。他从他的角度谈一下在我们身边发生的现象。
蔡青:好,我觉得我很意外的是,范跑跑自己的想法很好。开始我也以为是王军的一厢情愿,后来发现他自己是有准备的。艺术算个“屁”表达的思想是最重要的。在这里对一个点非常重视,中国的教育,中国的教育太他妈一塌糊涂了。我看那些照片,我的一个朋友他女孩在重点学校。还差一百天就高考。在黄石一个重点学校,还有100天一个誓师大会。哇,“操”,然后就是那个高考,就是考不上,那压力多大,就是考不上,那一下子就垮掉。然后现在看看都整成什么样,我觉得你有这个机会转换到这个领域里面,太有利了,从根本上摧毁这些东西。我希望真的有一些好的作品冲击一下。我们享受个人的享受了,你这么清楚观点这么明确,真的你要做得好我们非常的幸运的,有这样的人。我挺感动的王军能带出个这样的人,使我们好好反省反省。对于那个陈墨老师的展览好好做。你文字都可以做,当代艺术没有什么界限的就是喊口号。文字那些东西都可以做的,玩,就是疯玩么,就是用别的方式么。
王军:那咱们就挨个来。
张羽:今天来的时候有点犹豫,是不是798一厢情愿。当来的之后才发现是范老师主动愿意来参与的。是在互动的形式上展开一个艺术与非艺术的对话。这里谈到艺术与非艺术的对话,当代艺术从达达主义开始,艺术和非艺术,主流和边缘之间,权利和反抗的那么一种拉锯战够成了义个当代艺术史。那么范老的社会事件整个事件就有一个达达主义的破坏性。那么多种因素在里面对社会的制度性的破坏。话语权威的破坏性,它可能是个社会领域范畴的东西。如果到双年展纳入艺术系统之后它是个怎样的效果。是一个很期待的效果,也许公众的舆论。会产生一个公民社会的一个很大的讨论。公民权利的讨论时最近网络的一个热点,全世界关注公民社会的一个文话,所以在这点上是个很好的契机。王军和范老师的合作创意是非常好的。非艺术和艺术的转化是个非常有意思的话题,前段时间艾未未老师罢网事件。最开始也是个网络事件,社会事件,最后转换成一个艺术事件。我觉得这是个很奇特的事件,很值得大家去探索,普通话说得不太好,大家将就吧。还有当代艺术来源于民众和民间价值,我觉得这个也是很有价值的一个亮点,因为民间问题刚才范老师也说了。一直以来都是缺少民间精神。从魏晋时期的竹林七贤搞的就是一个对官方体制的背叛,民间精神确实是在49年以后一个很缺失的东西。去年的地震时候民间的慈善机构根本进步了那个系统。有些朋友拿着钱去灾区捐也捐不出去,因为没有合法的慈善机构。说民间的一个公民社会的应用,包括在网络上的讨论。对伊朗的运动和最近对新疆事件的看法。很多对公民社会文化的扩散,包括昨晚上喝完酒出来和一个出租司机和我吹得完全不一样。和我谈新疆的事情,谈得很理性很科学的批判和思考。谈什么种族文化,公民记者的参与,谈得非常多非常专业。我非常惊讶,一个普通的司机又有非常明确的观点。我觉得一个流动的社群的观念在流动。甚至观念在流动,我觉得这些观念非常有价值。最后一个什么网络造星的我不想谈。
我觉得佩服你在这么大的社会压力下很轻松地面对生活,真的你压力很大,中国人脑袋洗得看事情都这个样。都不顾人家个性,这个世界上可以各种各样的人在生活,各种各样的人在表决。为什么非要谴责,这就是中国人在整坏了。
范跑跑:所以这需要异端的声音在谴责。
周斌:该我了,所以这需要艺术家的身份,因为第一次打电话给范老师应该在去年的6、7月份,上海还有一个艺术家叫金峰的,金峰的作品比较关注中国的现实问题,金峰的有一个作品要秦桧站起来,因为秦桧一直跪下的。然后金峰大师给我打电话然后说周斌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个人。我说是不是让我找范跑跑,他说你怎么知道,我想他做作品的方式有可能是这样子,然后过了两天他给我打电话说周冰我放弃那个方案了,他放弃的原因我不清楚,但是那一次我知道你是他那作品的材料。
范跑跑:我知道你说的。
周斌:那么我比较关心的作为艺术家的思考,介入当代艺术是以一个材料的身份 还是以一个艺术家的身份。
范跑跑:如果我要介入的话是以一个个体的身份。如果我去798我是有自己创意的作品。
周斌:如果把你以材料的身份,我觉得是对你的不尊重。
范跑跑:我本人是喜欢那些很思考很有创造性的事情,我不喜欢很被动很僵化的
周斌:因为刚来那天我跟王军一起喝茶聊天,发生的那些突发性的事件。从艺术的角度他就是个很异样的事件,实际上异样的事件你照搬到798它就是些很有意思的东西,比如说范老师来798他可以给北京的中小学生上课,去讲一堂中学语文的课,因为很多地方的学校不能接受你上课,那么我们的艺术圈可以组织这么一堂课,一个虚拟的课堂,我们是不是在虚拟的环境里面才能实现你当教师的身份。这个方案是对当下学校的讽刺,当然这个方案是我和王军提出来的,开玩笑提出来的,当然你要做的话,这本身是件很有意思的东西。但对于你来说不是你想出来的,所以你就成了材料。
范跑跑: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有我一些想法。我全国各地的朋友一起牵中线,我有我的一些想法。
周斌:我也比较赞成人人都是艺术家的这个观点,虽然这个观点很老,艺术史象牙塔里面的一个东西,这是对它的反驳,虽然人人不可能是个艺术家。
范跑跑:不可能是艺术家。
周斌:它提出从一个极致到另一个极致的东西,它有拉平的作用。所以我们不能盲目的承认为所有的人成为艺术家找到一个理由。作为我来说,范老师这么一个身份,当然人的身份在社会上是多元的。既是个教师,又是个艺术家。所以我希望你在废话展览还是在798展览上也会有一个很好的作品,作为一个从事艺术的人我很希望看到这一点。谢谢(鼓掌)
王军:就刚才提的金锋当时给你打电话,就决定放弃这个事情,我觉得可能有个原因。就我前段时间联系范跑跑的时候,我就想尽办法找范跑跑的联系方式,我在百度上发贴,很多人跟帖就是没人把范跑跑的联系方式放在上面,最有意思的是一个人回的,在世界上暂时还没有范跑跑的电话。半个月没有任何消息。当时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在网络上看到我的另外一个媒体的朋友给他做过采访。接下来特别兴奋,马上联系媒体的朋友给他打电话。
吴成典:刚才我听了范老师的讲话听到了很有重量的声音,范老师研究的是鲁迅。鲁迅在日本看到得画面,然后回国写东西。我从鲁迅那里面感受到一种责任感,我感觉责任感很重要。这也是我一直在思考人与社会是什么关系,而不是在上大学的时侯从文献和美术史的来认识艺术、从你刚才谈到我感觉是种存在,哪个国家没存在过这种事情。现在范老师以一种艺术家的身份将这种存在展示出来。我觉得这还是不够的,是应该创造一种存在,将转化一种有利的东西,因为展示出来的话才有意思。包括我们中国很惨,包括美国这些发达国家的东西有些很惨痛的东西。还有就是一个民间的力量,我认为的民间就是种生活。当我们真正在创作的时候是否真正涉及到民间的这种生活。我认为从作品来看是很薄弱的,所以刚才范老师给我以一个深思。这块很重要的一个声明。(鼓掌)
陈建军:刚才说到一个转化的问题,就我们圈里也好,是个很重要的机制。很多活动会邀请不同职业不同年龄段。最重要的是不同职业的来进行讨论。为什么要跨界,其实叫你范跑跑的时候你的职业已经转化了。一个教师已经转化成明星了,是种被动,但已经把你推到前边了。那么你其实也是转化身份了,那么这种活动也就是把你转化身份了。就是从你的身份进入另外一个圈子的时候你的整个思维方式都会改变,就是给你个机会的时候你会把你真实的一面。这个事件很好的事情,这种转化的现象从原来一些艺术家愤怒的艺术家,让人很失望艺术家已经变成一个很功利的事情。那么我希望你进入这个圈子,这个圈子是个泥潭,希望你保持思考。和其他圈子也一样,我们是有真正的精神层面的活动。这是不可否认的,它也是会给其他东西不知不绝否定掉。跨界的东西。我们希望有新的东西进来。非常真的一个精神层面的活动,这个活动非常好。我们期待你有好的东西。
王军:其实昨天我们聊天的时候我就不知道应该叫你什么,叫你范美忠,范跑跑,还是范老师。
范跑跑:其实朋友熟了也没所谓,叫范美忠,范跑跑都无所谓。比较熟的朋友也这样叫。
王军:小女孩聊一下你的看法。
小女孩:因为今天在坐的各位都算是我的前辈,我算是和艺术没有关系。
范跑跑:我也和艺术没有关系。
小女孩:我想以学习的心态听一下大家的意见。
刘纬::我来的时候也有很多顾虑,就范跑跑进入艺术圈,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但来了之后,对他自己的一些观念阐释,我对那些顾虑已经没有了。然后让我想到另外一个,我们是年轻的80年代出生在这个圈子里面。对一些事件和经历从我们自身产生。这个事件让我想到了一个作家韩寒,因为我在中学时候就是看一些那个韩寒的作品,当时对他的了解,当然也是通过一些媒介、就是网络,或者是纸制的媒介了解。韩寒也是一个对当代的教育体系有很大的,嗯…意见,然后也是通过自身的一些写作或者是一些行为,比如说他退学等一些行为,做的一些他这个关键的一些行动,然后后来他慢慢的成名之后,我发现他因为我那时看了他一些作品,几乎都是每本书我都看过了,到了后来就是后期的可能他出了11本书嘛 ,到了后期就是已经基本上看不到他最初的那种对教育体制啊,或者是… 虽然他出来面对媒体或者是做一些节目的时候,都是还是再说那个,就是他那个观念, 但是到后期已经完全没有,从他的作品也能看的出来,而且他去参加一些赛车或者是他把自己的那个身份写成作家赛车手, 已经是一个跨领域的一个,一个人物, 所以说今天我突然想到那个韩寒也是跟那个范老师 我不知道能不能问一句,给我感觉范老师之前也是一个可能嗯…,一个中学的老师普通的老师,然后,我有一件事进入媒体,然后被大家关注,慢慢的突然间变成一个公众人物变成一个明星,现在又是以比较主动的方式对自己那种,对教育的,教育体制的看法,做一些的事情,比如进入艺术圈做一些艺术活动之类的,我…我觉得那个韩寒到这样一个,就是在我们这个年龄段,十几岁,还是比较喜欢的一个作者,然后慢慢的变成一个出名的艺术家、出名的作家,然后变成一个赛车手,嗯…一直在关注,但是在后来挺让人失望的。现在,嗯…范跑跑进军艺术圈,我…我觉得我只能说我拭目以待,希望那个范老师能够以艺术这种方式,或者借助艺术之后能够做出一些自己 坚持你最初的那种对教育体制感受,或者对教育体制的一些事情。谢谢!
:我插一句话啊,就是刚才说的韩寒,最近有一个消息,我不知道范老师你注意看到没,湖北一个考生,总分380分,连二本都上不了,可能是三本,那么他作文是满分,作文我没有看全,我听那个收音机里有一段,非常精彩,这个,这个考生呢嗯…有几个重点大学就是因为他的这个特长,语文特长,就要点招他, 那么现在他自己我不知道,应该不是他自己的意愿,那他决定放弃任何这种点招的诱惑,决定复读一年,拿真实的成绩来让社会认可,我觉得很荒唐,
王军:这个很荒唐,
范跑跑:他已经是一种能力的证明了,
刘纬:对呀,
范跑跑:不需要再拿一个分数来证明,
刘纬:对。这个,这个考生的情况现在很多人都在都在加入讨论。在网上啊、报纸上都在追踪这个。我觉得他真的是去复读的话,那他就毁了,他应该像韩寒学习,韩寒好像当年也是总分不够是吧?
范跑跑:他没有参加高考。高中没读完就退学了,他是没有考上。
陈建军:他适合写作
王军:没有,我是听说是这样,学校本来是要劝他退学的,因为他数学是零分,基本上是除了语文其他的,基本上都是嗯…考不过六十分的,然后学校本来是要,也是他自己说的,本来是要退学的,劝他退学的时候然后他主动退学,然后自己也好听一些。
陈建军:这个考生的事我觉得值得关注下去,我建议他宁可放弃高考,高考之后,有很多孩子会自杀,考不上怎么办?一百天倒计时,压力很大,考不上你明年又考啊,
范跑跑:我觉得你刚说那个问题,他涉及了一个不合理的一种无条件的认可,他认为这个标准这个东西,它是来自社会的,而代表着一种程序合理性,那么来自社会的标准才是最好代表一种程序合理性呢,那我必须遵守这个标准和这个程序的合理性,我觉得这个是很糟糕的,如果这个标准本身是,第一,一个社会来自于一个国家,他的考试招生,他不需要只有一种标准,像我的学生读美国的大学,他们全部都是,美国没有统一的标准,美国大学自主录取,你把材料过去,你录取了,没有高考这个东西,这是第一个,第二个就是说你对不合理的标准,你为什么要无条件的认可呢?就像中国的法律,有一些时候的法律,有一些必须公安局批准,那这个,这种本身就是不合理的法律就非法,或者说不好的标准 这个标准本身就是问题,你为什么要无条件认可?我觉得这个很奇怪的。
薛博文:今天来的路上我就在想,我今天见到活的范跑跑,我应该怎么称呼他,(笑声)。我先叫他老师吧,因为他确实是从事教育工作,然后,或者是不能说平民,平等啊,大家  然后又想到范跑跑,我后来想了一下,我就觉得就叫范跑跑,因为我就觉得这个跑是很正当的一个事情,我和张雨在去年,就是那个事,当初之后我们就一起讨论过 这个你就不要再问了,我是跑的最快的一个。嗯…然后我其实,然后我在网络上有一段时间是特别关注 ,知道你以前是在自贡吧?
范跑跑:教高中三年历史。
薛博文:中学?
范跑跑:对。
薛博文:在自贡然后又在?现在后来到都江堰。
范跑跑:我在广州日报,广州那边工作过两年多,做媒体,广州日报做体育新闻,我做过很多,我后来在那个,在北京中国经济时报工作过一段时间,后来又到杭州外国语学校又教了两个月零十天被赶走,我还在广州学校教历史,我教了20天被赶走,被赶走的原因是因为我讲这个当代史,我就比较这个台湾和大陆民主化进程的时候,批评了邓小平,这节课之后我就被赶走了。然后,后来我是,后来我没办法到了成都一家杂志,  四川出版集团 待了一年多,后来之后这个杂志因为也是变故,后来到了 学校,我的经历是这样的。
薛博文:噢,其实就是那个教育事业这个我感觉… 我能够感觉到你的这种独立精神,而且尊重你自己的抉择,尊重的个体,然后按照这个,这种个性去发展,去生长,我感觉为什么这么大一个国家,这是学校,到现在他,就是说不敢再去给学生上课啦。
范跑跑:你是向我提出的问题是吧?
薛博文:其实不是向你提出的问题,我觉得 是这样,我觉得就是说这种现象我很不可理解, 我为什么啊,一个好的老师,他能够让自由去发展,去躲避,这样的老师在我们这个环境里,需要从事这个教育事业。
范跑跑:这个东西啊,一个是 我在自贡当时学校好几次停我的课,因为我当时是教历史的,涉及到政治问题, 我讲中国现在当代史的话不可避免,比如说你让我讲抗日战争,我能按照教材讲说中国共产党是抗日中流砥柱,不可能吧,你到了陕北只剩两万多人,怎么可能中流砥柱呢,日本在东边,你们跑西边  这个肯定说不过去嘛,这个,是吧。另外我讲那个…如果有什么话建议给我。比如说四九年,它是这个,所谓解放战争胜利的意义,那我就跟学生说这个不叫解放战争,这怎么会是解放呢?四九年中国人民进入奴隶时期, 只能叫奴役战,或者,四九年中国不是解放,叫奴役啊,或者说你,中华人民共和国 ,中国不是共和国,必然是民主国家,专制国家共和国呢,所以他也不是人民的,然后 我也跟你讲,讲很多,那个后来现当代史开始,比如说后来 比如 死几千万人,我们历史教科书也没有  等等之类的东西,后来我就,后来是肯定容不下的,后来就是容不下也没办法, 自贡校长书记就老找我谈话,停我的课,我当时我非常非常郁闷,当时呢我当时也没办法,所以,校长觉得他都是对的,都是党的教育方针,然后,我…我很无奈啊,后来没办法,因为我的大学同学在全国各地的同学多呀。大学同学跟我联系到了,到广州那边去做媒体,做媒体,后来我第二次被赶走也是在广州,后来我做媒体也是我,我有时也不见得很愉快啊,因为媒体也不是那么自由的,然后呢我当时又到了广州一个学校也是教历史,当时被赶走的原因刚才我已经说了,就是因为我当时批评邓小平嘛, 我说邓小平三件事情嘛,我们不能原谅的, 我们评价邓小平,他是现在改革开放总设计师这个话都是扯淡的实际上,我说起码五七年反右是邓小平干的,八四年严打严重侵犯人权也是他干的,八九年六四是他干的,(笑声)我当时在杭州外国语学校教书,教语文,但是当时呢,我已经有一点妥协,因为教 语文可以讲文学是吧,讲诗歌,然后呢,我,但是我当时的政治情结比现在还浓,现在我在大学几乎不谈政治跟学生,然后我当时在那个杭州外语学院,讲一些政治,我的学生办什么刊物呢,介绍了一些人嘛,这些人比如说奥威尔的1984, 介绍中国当代 像周某某, 李某某这些人物,当然也介绍一些中立的,米兰昆德拉啊,于华啊这些,到后来有些人一看  当时到延安的时候被杀掉的王某某老师一看这还得了,这么反动,然后,后来 那个校长认为我不是很听话,这也是 我说其实我被赶走 其实我的做法呢,其实有两个原因,一个就是政治原因主要的,第二个呢,就是不听领导的话,所以就,所以就待不下了,待不下了,现在就更难了,因为我们那些校长,他的权力来自于上面,他不愿意政治不正确呀。如果他要了我之后教委给他施加压力,他乌纱帽就要掉了,所以我必然就待不下来,那么中国的这个它就说明因为中国的学校它是被党控制的,被教委控制的,所以我说为什么民间很重要呢,就是说每当他已经被这样控制的时候,你凡是在体制中的人,他都不要谈他的自由,你在体制中,你不那么自由,因为你为了你在体制当中你还能够待下去,你必然已经步入我这样的境地。你的反叛是必然,所以这个,我待下不来这个既不正常又正常,因为这个正常是因为,我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我在当今中国,我还没被弄进监狱,我已经感到很幸运了,真是我还能够活下来感到很幸运。但是呢,其不正常就在于就是说,我曾经说过我为中国人而感到羞耻就是在到了二十一世纪中国还是全球剩下的唯数不多的几个军权国家之一。朝鲜啊,中国唯数不多的几个专制军权国家之一,那如果中国不是这样的一个社会的话啊,那我就应该我当老师是应该很受欢迎,那个当然还有高考,因为我是教书从来不管高考的,我是从来不做那种什么标准化题目,从来不跟学生讲啊,这个高考怎么怎么考啊,我会让学生自由的去审美,全部扯淡,自由的审美,自由的思考,自由的表达, 那么这样一来的话,我觉得这个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当然我也说过这样的话,如果中国高考制度取消,中国社会最终就将体制崩溃,走向民主和自由,那么,以前那些老师和… 很多不会选择听他们的课的,而我这样的老师会很受欢迎,但这个我相信未来,我相信中国会向好的方向发展。   (掌声)
薛博文: 还写些东西吧?还写书吗?
范跑跑:我…网上写了一些东西,但是我教育的还是这个文学评论员,主要的呢是关于鲁迅的那个《野草》的这个解读的东西,那是我到目前为止,最主要的东西,接下来呢,因为我主要的方向是那个政治学和哲学,转向,因为还有文学。历史文学观,现在我基本上不关心文学转向, 因为想对现实发言。
薛博文:研究文学也是艺术,也跟艺术一样,也是表达,在这些上有没有写些什么东西?
范跑跑:嗯…文学方面,我基本上没搞创作,在搞研究,批评,批评。
陈墨:这个批评就是对你做艺术非常好,你做艺术家
范跑跑:我觉得还是有一些相关的东西。
陈墨:因为批评你必须要有一个很清晰的逻辑,清晰的相关的一些东西,其实很多艺术家做 他并不是很清晰,理的不是很清晰,做批评的话能够很好的做作品的有种感觉会很清晰,在中国有一些批评家是从其它的行业接触到的,对,比如像王丹平,是学法律的,一些艺术家学。
范跑跑:我做文学研究或批评也是业余的,因为我的专业是历史。
   周斌:实际上他很多地方是想通的。
何利平:我觉得范老师这种身份他自己有独特的思想,很…就是说很独立…像一支独秀一样。不走中间路线那种思想,我觉得他这种思想不做当代艺术确实是有点可惜,还有这种身份,他的身份其实也很,社会事件出来的这种公众人物嘛,他跟那种从社会事件出的作品我觉得就是两码事,他们的出发点跟范老师的出发点是不同的,范老师出来他思想这么独特的话,跟那个野夫啊什么…, 他们这种身份出来的,就是以材料身份出来的艺术家,他们就是那种作品的力度啊,各方面都是不一样的我觉得范老师进入这个艺术圈确实是一个真的觉得很 大的一个事情。
而且是你们四川的一个行为艺术老巢里又出现了新的新的核武器  (笑声)
赵欢:其实在做这个研讨会之前,我昨天接到电话,其实我还是比较诧异的,因为说实话我开始有一点担心,就是,嗯…怎么说呢,关于这个,这个话题是不是有点,想那种故意好像哗众取宠,但是我考虑到像周斌老师还有这几位都不是这种人,所以我觉得叫呢这个研讨会,我想看一下到底想研讨什么,然后今天我下午来看到这个研讨会的内容之后呢,我的担心我觉得已经没有了,然后大家都讲那么多,还有包括范老师自己讲的呢,我觉得很多方面也说出了一些各位的话语,而且,他呢,比大家都还要直接,这个我觉得是非常有魄力的,嗯,然后关于我自己对您那个现在就是说人人都是艺术家还是从教育体制这方面来讲呢,我觉得其实,因为我在很多国家待过,所以,这个问题我觉得是迫在眉睫的一个问题,还不只是高考,就是整个只有成绩好才是唯一的标准,这个就已经是一个很大的一个问题了。
范跑跑:中国其实最缺乏创造力,
赵欢:对。
周斌:因为他不给小孩空间去学习,小孩时候,家长就是一个 潮流第一批小孩没有空间玩,也没有创造力, 长大了之后就是一个笨蛋。
范跑跑: 按照我现在的发展,他就不可能,他就不可能有他的一个兴趣,没有兴趣  另外一个我不能够,我在做的过程当中,我不能够按照我的想法来表达,而且我不能够质疑不能够反抗不能够挑战,这个就很麻烦了,所有的创造都意味着对某些东西的否定。
(因之后出门,艺术家的谈话就用艺术家某代替)
艺术家某:在台湾住的那个时候,在台湾碰到一个到新加坡来的一个人,他们就是从城市里, 他原来是个记者,大报记者,她有身孕,怀孕以后就把工作辞了,回了老家,孩子不要求上学,他们自己教育,然后邻居就很乌托帮,确实,确实也许这样  他们的孩子也是…, 台湾中国一样也是对小孩。
艺术家某:我发现很多年轻人在报考学校的时候,自己根本不知道想学什么。
艺术家某:因为整个都没有性格了,
艺术家某:好容易上完学之后再也不想学了。
艺术家某:再也不想学了,他没有自觉的这种
艺术家某:为什么新加坡,就是今年四月一个星期里有三个人自杀,两个中国人,理工大学,就是南洋理工大学。
艺术家某:还有中国的高中啊。高中就是没有艺术,美术,音乐这些课程,不是说每个人都要去搞创作,但起码他的一个审美,他的一个…这方面我觉得是应该 算是从小学开始就 开办班这种,凭什么一个学生进入学校  受到不平等的教育这些都是 …
范跑跑:按照这个单一的标准再加上差别化的对症,其实每个人有其他人所不能替代的天赋和特点,你要是按照他这个东西的发展就完了,
艺术家某:刚才赵X说的迫在眉睫,我觉得现在的体制恰恰是要让这种迫在眉睫不能实现。
艺术家某:对
艺术家某:就是说范跑跑你的身份转换正好说明了这个体制它最终的目的,就是要让这种个性的东西要继续下去,它不是要实现…
范跑跑:我觉得他是一个机制,因为我在教育圈,我不能  包括现在我也跟很多教师有联系,他是有一个…,你凡事像我有个性有挑战有自由的他那个机制,它就把你当做一个身体对一个病毒一样的把你排斥出去。
艺术家某:对,就是这样。
范跑跑:而且他掌握一个进度机制,就像我这样他先称你为不合格,或者说你没有老师资格,根本不让你进入,或进入了把你排斥出去,他就是封闭的一个僵化。
艺术家某:所以说中国现在很多艺术家都不在体制内,他不可能在体制内,你这帮人还都是他们的…  
必须把你清除,你就只能在外面就是,挑你,所以你现在身份。
范跑跑:我原来有点依赖体制的时候我还有点顾虑,老觉得,后来我发现我现在 对体制的妥协吧,妥协的挺痛苦,后来又发现我的性格实际上是很直来直去的,而且很不善于说假话的,但我发现我很难以妥协,而且我又发现我没有这个退路的时候,我彻底那种放开了,后来我也毫顾忌了,反而是个好事情我觉得,后来我发现自由你如果有安全感,或者对一个依靠有种想法的话,你就不可能彻底自由,所以后来我觉得我无所谓了。
艺术家某:还有哪位还想探讨一下,网络时代造星这个问题呢?
艺术家某:很简单很直接的东西,你眼下的生机问题,
范跑跑: 我还在 教书,因为校长他实际上也是,他这人还是不简单,他还是让我继续教,我的想法,我说如果教育部门还要来干涉,我就不客气,我想找他打官司,我就放出个风声,我说 你侵犯我的人格权,如果你再要来干涉,我对不起了,我以两个名义起诉你,第一破坏中国教育,反人性教育, 这是第一点,第二点 起诉你教案学质量不合格,我以刑事犯罪起诉你,我就不客气了,如果你再这样 我就放出个信号,  我更不在意他这个东西, 所以我个的看法嘛,对市场经济它本身就带来一种…  但是我觉得市场经济确实是有个前提,我个人的看法,就是说,对市场经济他本身要带来一种…但是我觉得市场经济确实是一个前提,所以说,五十年代共产党说你明天不要在上班了,单位控制你就不敢搬了,不给工资喽,现在你不上班了,我有的是生活空间,而且有很多人邀请我工作,我个人还是晓得…  
艺术家某:那么你夫人呢?
范跑跑:我夫人现在在家里带孩子,她主要是搞这个童话创作。
艺术家某:童话?
范跑跑:对。
艺术家某:是怎么具体的情况,演戏呀?
范跑跑:不是不是,写童话或是写学生读的那个小说,但是还不能说写这种东西,刚写了一本还没有出来,因为孩子才一两岁,还抽不出精力,她就搞这个东西。
艺术家某:孩子挺小对吧?
范跑跑:对,两岁了。
艺术家某:你住在成都啊?
范跑跑:对
艺术家某:和父母住在一起?
范跑跑:我父母在老家,住在农村。
艺术家某:你们家人 怎么样?家里父母对你担心吗?
范跑跑:嗯…也没什么关系,我母亲 他们其实不理解我的,我的很多兄弟姐妹他们都…他们不理解我的,他们反而把我看作一个不知道怎么去解释的一个存在, 好不容易当年考上了光荣的北大,现在即没当官,又没当大款,成了这么一个人物,不知道是成功还是失败,又不能让家里边帮着找关系,你比如说在农村还要找关系, 你在省里面当官是不是更好找关系,或者说很有钱,家里得到好处,最后你好像啥也不是,我即是我们那里的榜样考上了北大,又是个正面榜样又是个反面榜样,你看考上北大也就这样,反正无法解释的存在,他们就是这样理解,我几乎都不回家了,因为无法交流。
艺术家某:你在北京上了四年学?
范跑跑:对,北大上了四年,其实五年,受六四的影响,我们军训了一年,我们在石家庄军训了一年,
艺术家某:六四
范跑跑:我们就在石家庄军训了一年。折磨的。
艺术家某:那你在北京上学除了学习外,有没有注意艺术这些东西?
范跑跑:艺术上的东西,我,因为我受应式教育出来其实很傻逼的,我实话实说,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很傻逼的,我为什么对教育这么痛恨?我考上北大之后,北大的人就是说,从他当中出来的那种反驳,我被教成了傻逼你知道吗?我没读过之前,什么历史哲学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由的思考意识,我只记住了一些官方告诉我的结论,然后文学这些东西我什么也没读过。到上了大学之后呢,然后要从头再来, 一是我在自贡教书的时候,我的朋友对艺术有点兴趣,所以我,刚才,因为你们是专业的,我买了艺术史,现代艺术史啊,构成现代艺术流派的,主义啊,什么这个立体主义这些我都还是有些了解,包括这个…艺术啊,什么是艺术啊。中国当代我也看过一些像包括李小山或者李…他们这些东西。了解一些,但是了解的很少。
艺术家某:您应该看一些,从网上看一些国外的一些介绍。
范跑跑:我网上没怎么关注,因为我现在比较… 留些精力转向政治学和哲学。因为我有点想对现实发言。
艺术家某:看过你一个好像节目。
范跑跑:对对对。
艺术家某:觉得你在那个节目里表现的相对比另外一个,后来网有给他起个名字叫‘郭跳跳’。我觉得你那次表现的…。然后让很多网友觉得…因为那个人他表现的非常极端,特别极端的一个状态。可能他那时候已经不是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进入了扮演的一种状态。
范跑跑:他那个他其实是…
艺术家某:后来网友对那个人是,是完全是站在你这一方来…这个是一个…
范跑跑:其实我对他的一个判断呢是这样的,他本身已经…从他那种表现讲,只能当自己认为真理在握的时候才会这样的方式来说话,有可能以这样的方式来说话。就是他觉得这是不用来讨论的,不容讨论的,另外的一个呢就是说,我是把他视为一个中国几十年来的,长期的这种以整体,把整体做为目的而个体做为手段的这么一种哲学,这么一种价值观念的一种传伸。就是把个体做为工具啊,做为另外一个目标,做为工具的这个…比如说邱少云,黄继光一直到这个雷锋,这样的一种价值观的这样一个链条上的传统  这个其实,我曾经认为,我自己曾说过这样的话,我说所有军权国家都喜欢鼓吹英勇牺牲,希特勒德国肯定有鼓吹英勇牺牲。所以军权国家都喜欢鼓吹英勇牺牲,因为所有军权国家都必将会以整体的名义来剥夺个体,这是一个。
周斌:群体的这个意识应该提到个体里来思考。
范跑跑:因为他是那个以这个东西来抹杀你的个体权力嘛。所以他说那个无事的人员,我这样认为,你们无私是可耻的吗?我说人有自私的一面是可耻的吗?因为这个,现在的个人权力其实就建立在个人合法的这种利益的保护基础上,但是我们,他不承认你这个,不承认你这个,但是呢,他不会公开说我要剥夺你这个权力,他是以道德名义来剥夺你这个权力。这个很致命的,很多人都上当,因为谁敢反对道德呢?
艺术家某:现在我看艺术的网站上已经有了今天讨论会的这个消息,就是你范跑跑进军艺术圈的这个东西,消息,然后我看跟帖啊,有关注这个事情?
范跑跑:是不是?也差不多了。而且他那个极端道德主义,道德乌托帮,和道德纯洁主义其实是很可怕的,其实那个共产主义运动本身其实就跟这个道德完美主义,其实是有关联的,而且关系到本身是那个…我不知道你们知道吗,就是在网上那个…一个集中地,他们是推崇毛泽东的。
记者:他们的对话当时找到… 可能也是因为…
范跑跑:凤凰卫视的话,因为赚节目收视率的。因为他之前写文章骂我骂的很厉害嘛,而且他以前上过凤凰卫视就是风格比较另类,比较独特,那么这样从收视效果来讲是很有效果的。
最后呢失败之后他们在搞一个讨论会,说是凤凰卫视的一个阴谋,骂范  别人网上就说你要真是 这个阴谋也要你配合才行啊,你不这么配合,这个阴谋也无法得逞。但是客观的讲,这个胡义夫本身在站在我的这个立场上,这个要承认,因为他台湾人不可能那么傻逼是不是?
    赵欢:下面请策划人王军做总结性发言吧。
王军:我觉得今天有这么多的前辈包括批评家艺术家,都是在艺术圈子里十多年了,甚至有二十年的艺术家们,我觉得,总结性的发言还是不敢。
周斌:客套话少说。
王军:还是不应该我来发,我觉得那个,我刚才出去了一下,我没有进来,我不知道赵欢,她刚才聊过没有。
赵欢:在哪上的大学?
王军:我在云艺。
王军:当时读书时候很多老师看到我画画还不错,他们也没想到我最终会做行为。但是从03年就开始做一些实验剧场式的活动了,然后我们在云南那个时候,当时的那种状态其实也挺好的,就跟成都这地方一样。反正这个事在今天已经是出现了,就是说最终会是什么样儿,我也不知道,然后大家也应该不知道。当然我还是希望,因为大家,包括范跑跑也是做文学这方面的,然后其实文学跟艺术一直相通的。他现在到艺术圈来,我介绍他跟艺术圈中的这么多的朋友认识,然后其实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就是,他认识这么多艺术圈中的朋友,以后可以经常交流,一起做一些事情,第二个原因就是希望他将来的身份还是以一个文艺工作者的身份出现,我为什么邀请他,其实我还是觉得现实中有很多的可能性,其实我挺看好他的,因为他还是一个没有被艺术所污染的其中的一个,所以我觉得他如果以后将来,希望以这种形式而不是以网络红人的形式,一直在一个事件中跑步出来。就这样吧,谢谢大家!
陈墨:在艺术圈,我们现在有三个期待,至少目前有三个,一个是希望范能参加我们的这个,另外就是范老师的这个批评的文章,还一个就是798双年展的范老师的作品。
(完)
范跑跑北京实施作品咨询电话:138108465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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