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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墨人生 心中有一面永远的墙[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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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0 23:14: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翰墨人生 心中有一面永远的墙
前不久,我们 组织了一次全省规模的少儿美术书法大赛。那一幅幅天真无邪、充满稚趣、色彩斑谰的画儿,把我的画绪带回到遥远的童年。爱画画似乎是每一个孩子都具备的天性,但最终能否在这方面有所造就,这就看你的启动人生的朦胧中、在你灵性和表现欲“蠢蠢欲动”的那一时,能否适逢一个契机及遇上一具点拨你的人。
  大概4岁时吧,我突然喜欢上了涂涂画画。那时肯定画得很糟糕,因为印象中我在地上、墙上、纸上画的那些东西尽管自己很得意,却常常遭到大人们的训斥。使我豁然开朗的是那睥奏,在故乡鲁西南小城的一处惟一的托儿所里,我们十几个小朋友由阿姨带领排着队去郊游,出门时经过迎门墙,只见往日一直空白的大墙下,有一位阿姨脚踩着一张条凳,一手托碗,一手执笔,正在墙上涂画着什么。待从外面回来时,却见墙上竟神奇般地出现了几位手拉手的孩子,都一脸调皮相,活灵活现地蹦跳着,好像要跑下来似的。那阿姨还在画着,背朝着我们,两条垂到腰际的细长辫子,随着她飞快甩动的手臂、扭动的腰肢而摆来摆去,好看极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画画,真的惊呆了,就像有人一下子抓住了我内心深处的一个好感动人的东西。阿姨后来可能发现了我木鸡似的傻样子,问我喜欢画吗?逗我玩,并教我认识颜色、如何拿笔之类的事儿,还告诉我她姓“豆”(小时候什么事都爱和吃的东西联系起来,长大后猜想“豆”肯定是“窦”)。
  画完成后就再未见过她。可我每次经过那面墙时就瞅着画看不够,就像丢了什么似的。没想到“豆”老师的画笔竟牵连着我一生的命运。
 
  我的童年是灰色的,因为美的启迪也需要土壤和养分。那时候没有少年宫、美术班,没有图书、画报,更没有展览和电视。尽管与纸笔打交道带给了我无限的乐趣,可也只能凭着直观和感觉去乱画。记得画得最多的常常是自家的兔、鸡,邻居的猪、羊,房前二奶奶、屋后三爷爷,庭院杨、槐,乡村田舍。我有突破性的开窍是在意外地得到了几本书后,一本是苏联纪实体儿童传记小说《初升的太阳》,描写的是13岁即意外死亡的少年画家柯理亚短暂的一生。他的刻苦求学精神非常感人,由此也了解了卫国战争前后的苏联社会、艺术的状态,知道了列宾、苏里柯夫、赛罗克等大师的艺术……书中十余幅精美的水彩、素描、速写插图,都是小画家自己从7岁(第一张是素描写生橡树院落)到去世前的作品。后来又得到《茹可夫速写集》、《施马里诺夫插图集》,这些都对我学画的方式方法、对艺术的感知能力的培养给予了无限的启迪,也成了我自学的教材。我之所以能在学画之初即能走在捕捉生活中生动形象、正确地观察客观世界这样一条锻炼造型能力的路子上,即得益于这些散落于民间的浩劫遗书(那时叫“封、资、修”流毒)。我也由此成了小城里面小有名气的“小画家”。后来在全民大造“红海洋”的运动中,常被请去为厂、企、机关画宣传画、漫画、领袖像等,竟以红色幽默的方式成长在艺术、生活的夹缝中。
  我正是得益于大量的写生训练,才能于1977年首次恢复高考时以全省联考中名列前茅的专业成绩进入大学学习。这之后随着一批批的画不断在省及全国大型美展中入选、获奖、出国展览,获得报刊、电视等新闻媒体的连连关注,也被人们称为“名人”、“著名画家”了。面对孩子们的一张张天真稚气的图画,蓦然回首,不觉间才发现自己也成了大人。
  虽然后来我遇到无数的良师益友,可我眼前却常常甩动着那双已飘逝了的辫子;我以后见到过无数的古今中外的名画,可脑中常常浮现的却是童年的那面墙。
  我有一次返故乡,向县文化馆的美术同行和长辈们打听过是否有一位姓窦或姓杜的女画家,皆摇头称无。现在想来,也许她仅仅只是一处喜欢画画而没有经过任何训练,名不见巷传的姑娘,就像其他擅长描花绣凤的姑娘一样凭着灵性造就了巧手一双。她抑或从小即喜欢画画,抑或偶尔画它几下,随后便生儿育女,被生活的重负淹没在人海里了。她那时大概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吧,可是在我的心里依然那么优美地晃着辫子、长着岁月;那灵透活泼的画面,随着我的修养、眼界的提高,它也在不断地完成着美的升华,似乎使我永远难以企及,不断地向我昭示着什么。
发表于 2004-1-11 09:48: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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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贴子最后由小舟在 2004/01/11 09:50am 编辑]

是啊,童年的记忆是深刻的。
读小学的时候,每每听到老师讲到“作者”一词,心中会生出无限的假想来……作者是个什么样呢? 在一块老的苏联影片中,我曾经看到过一个记者用一台老式的打字机,在写文章,那时的自己就想:我什么时候也会有一台打字机,那该多好啊!记不清楚什么影片里看到过有个画家,在海滩画画,画家的笔下就是翻滚的大海……那一刻,我惊呆了!
 楼主| 发表于 2004-1-13 09:46: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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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有惑 --《孔维克画集》后记
四十有惑
         --《孔维克画集》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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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孩子的天性都是爱涂涂抹抹的,且国内外的专家都试图证明孩子比大人画起画来更接近艺术的本 质。我也像所有的孩子一样,自三岁起即迷上了画画儿,谁知它竟成了我一生永远也做不完的梦。也许我天生是一个只要认准一条路,就会固执地走下去的人罢。
  于是笔和墨、书和纸便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每当一支饱蘸浓墨的毛笔横卧斜行、平抹逆皴地在宣纸上走出那些浓浓淡淡歪歪斜斜的墨迹时,我就会从心里感受到难言的亢奋;当展开书卷阅读前贤后哲留下的那些思维结晶时,总会使我顿抛一切世俗的困扰,遨游在穿越古今中外的精神时空里。
 
  尽管就社会发展来讲,政治、经济、科学、艺术是支撑人类文明大厦的必不可少的基本支柱,且艺术处于绝对从属地位并在不同时期受着前三者的不同程度的制约(如动乱期侧重前者、和平期侧重后者)。但就个体生命来讲,我的存在离不开艺术或甚至已与艺术糅为了一体。相信大多数从事艺术工作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您一旦在童年期迷上了这个使人神魂颠倒的艺术之神,她就会毫不客气地支配你一世的生命。
  如今社会被金钱标志着你立足社会的成功与否;各种大展的入选获奖,意味你艺术的探索是否得到了行家权威的认可。而艺术却往往脱离开了童年那直率的追求、无邪的倾吐。既食人间烟火,就难免脱俗,我力所能做的则是尽量保留一份童真来画我所思考、所企盼、所期望的世界。这些努力驰名中外得到行家里手多高的认可度,社会各界多少的期待值,抑或获奖与否、金钱几何,由它随意。如此一想,则在这思潮叠涌、欲望纷飞的花花世界里,心态便复归平淡如水、宠辱不惊。
  
  我自1980年由济宁师专美术系留校任教后历任美术教师、美术编辑、美术组织工作等,听起来是一直在干着地道的美术专业,实际上画画是真正的"业"余,尤其干美协工作十年来特别繁忙。不少朋友很奇怪我怎么能画出这么多的画来,似乎有"分身术",其实我全部的作品几乎均是来自子时夜半的那张饭桌兼写字台的画案上。
  草黄草青、花开花落。从拿起画笔至今年是我"从艺"四十年,先祖孔子语"四十而不惑"。现在是一个很容易被"惑"的年代,且今天与春秋时期相比,人的年龄无论在精神和寿数上都推迟了许多,可以说四十尚有"惑"。所以很有必要在艺术上作一次回顾。
  这个集子收入了我自1983年《乡会图卷》(处女作,入围第六届全国美展)至今的代表性作品及艺术创作轨迹等文献性资料。以此献给那些关心、爱护、支持过我的师长、前辈、同道、朋友、亲人,并求教于读者诸君。能心通灵犀者是我的艺术知音,能指点我歪斜步履或伴我艺术行程者是我的益友良师。正可?quot;三人 行,必有我师焉"。

发表于 2004-1-13 10:01:24 | 显示全部楼层

翰墨人生 心中有一面永远的墙[转帖]

我前年也拜读过孔维克先生的这篇文章,记得是在山东美术馆参加孔维克汇报展是赠的书上看到的。感谢“墨客”发表并提出--人的潜在艺术趋向的问题。历来中国画追求“天人和一”和“妙得天籁”,解决好人类后天的学习形成的规范思维与儿童天真率直形成的矛盾,就有可能有自己的艺术天地。
 楼主| 发表于 2004-1-13 10:25: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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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记起陈绶祥先生的话:鸡蛋是什么形状?……
 楼主| 发表于 2004-1-13 10:29:5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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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谈画家字
漫谈画家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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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谈字论书常提到"书家字"、"医家字"、"道家字"、"作家字"、"画家字"等。之所以这样称谓,大概是因职业的不同而在书风上带出了较明显的群体性特征所致罢。比如,"医家字"往往讲究气脉连贯、不求规范,似乎草草匆匆;"道家字"氤氲嶙峋,字里行间有一番仙风道骨,透出清清泠泠;"作家字"温文尔雅,字的"可读性"较强,显得大大方方;"画家字"则重情态、重创意,甚至让道统书家认为"胡来",可谓潇潇洒洒。
  所谓"画家笔下无错字",则既可认为是其自嘲式的戏虐,也可视作画家在创新与规范的临界线上来"蹦迪"。因为有些画界名家不仅在书写方法上开创了一代书风,并且他们的一些别写、俗写乃至错字,也竟被后人认可了。但与此同时也确实有不少画家的学养和功力实在太差,藉着"才气"信手乱涂,不成体统,乱了章示。所以,当今如称某人的字是"画家字"时,就往往带有贬意了。
  "书家字"的界定很复杂,因为在五四以前,钢笔没有介入社会生活,人人均使用毛笔写字,应该说没有所谓的职业"书法家",古人所称的画家,大概是指各行各业的文人在书法历史流变方面有所建树,从而成为书法规范传统内有代表性的那些人物。如五羲之官至右军,颜真卿、岳飞均为军人,苏东坡、米芾既是官僚也是画家。但这些业余写字人的书法探索承接着一个东方审美规范内的体系,形成了一个环环相扣的书法传统,他们就被认为是书法家,其墨迹则被奉为法帖了。
  
  关于画家写字,我们可以发现这么个有趣的现象:那些其书法作品有较大的审美变化和风格特点,从而在书法史上产生影响的人往往是画家,古人如米芾、赵佶、徐渭、郑燮、金农、吴昌硕,近代如齐白 石、潘天寿、黄宾虹、李可染、陆俨少等。米芾的字,讲究神态,用笔不拘成法,为了恣肆的气势和开张的结体甚至用拖、摆的笔法,被当时的书家认?quot;刷字";徐渭的字重情绪抒发,拖泥带水、一泄千里,尤其是"涨墨"的运用,对后人颇衅舻希唤鹋┑?quot;漆书",浓墨重写、厚实朴拙;郑燮的"六分半书",乱石铺街、章法跌宕。这些在当时都是些不被认可的"怪招",后来却因其不俗的道骨风范、独到的审美情趣而自成一家,对书法的风格流变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被纳入了正统。相反,有不少人在世时号称书家,抑或显赫一时,不过只是些因袭前人笔法墨痕,临帖终生,未敢越雷池半步的人罢了,这类人被后人称为"书奴"。这其中有不少尽管能写得一手好字,但终未在历史上留下痕迹,结果是既未继承了传统,也未创造什么传统。在艺术上,传统和创新大概是这么个关系:已经存在并被认可的历史,大家都因循它、尊重它,那即是传统;在艺术上,传统和创新大概是这么个关系:已经存在并被认可的历史,大家都因循它、尊重它,那即是传统;你想改变它、增加它即是创新。一旦你的改变和增加成了后人的因循和尊重,,这创新也就成了历史、成了新的传统。从这个意义上讲,写字的画家往往会成为改写书法历史抑或称作创造书法传统的人。
  
  再回头看看今人的"书家字"和"画家字"。
  进入现代后,在便捷实用这个社会的优选前提下,钢笔铅笔圆笔等象征新文化的硬笔工具传入我国已近一个世纪。在今天,会写毛笔字的人越来越少了。可以说晚清以前的一些乡间无名秀才的信札、謄书 稿,比当代所谓名书家的"墨宝"丝毫也不差。我在老家农村就见过一本页的謄抄本,隽秀的小楷结体舒 朗、用笔工整、行气流畅、无一错漏字,拥有者是一个不识字的庄稼人,他说是他祖爷爷的笔迹。就像西洋画的传入而产生了"中国画"的名词一样,硬笔字的普及使毛笔字在实用上消亡的同时也制造了"书法家"一词。但今天的书法家与以前的书家及不是书家的书家,从书写状态到书写效果等诸方面都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
  那画家字呢,其字也与上述"画家字"风马牛不相及了,尽管在社会上还常常听到有人在说"书画同源不他家"、"画家肯定是书家"、"书能画得好,字肯定写的不赖"等等,但那仅是人们意认的惯性,使然,或是在特定的书家几乎很少有写好字的了,从画家作品上的题款来看,相对能做得较好的人情况往往是这样:因绘画的实践为其提供了形式美的眼光,他能将字在书面上的位置、大小、行气布置得较好,并在笔法上能怀本人的画面相协调,最起码不为作品失色,从绘画本身来看,由于当代绘画特别注意书法的修炼,往往画画得不错,上面的题字却为其减少了?色,从绘画本身来看,由于当代绘画特别注重大的形式感觉,强烈的色彩和整体的气氛效果,从而较少支关注笔情墨趣及线条的局部质量;另外,也因绘画逐渐疏离了文人气和文化性,深沉很少在画上写诗题字,所以画家们往往不重视书法的训练,对于多数当代画家来说,不可能奢谈像古人那样支影响书坛,能为自已的作品落好下款就很不错了,当然凡事都有例外,譬如王镛,即是当?quot;画家字"影响书坛的一个特例。
  说起来写好字真得很难,其为好书法则更难,我感到这要比画好画难得多,因为按照事物的客,观规律,涉及的因素越简单就越难以配置好它们之间那毫无遮掩的关系,即俗话说?quot;一捂难遮百丑"。书法只借着单一的黑色线条,靠一支柔笔的提按、顿挫、疾徐、枯湿,却演绎出了千变万化的结体、性情、形式、风格,乃至成为通达五千年的线条蕃美史,并且这线条还被无休无尽地研究下去、表现下去、大概是缺少了毛笔字生存的艺术一天环境和千百万人使用它的客观气氛,笔者在这方面尽管作了多年的努力,却同样因这些因素而收效甚微,只是还未到"惨不忍睹 之状况了,这多少能使我得到些安然,
  每每出去画画,还是经常听到有人说"画家都会写字,或称赞敝字如何好,胜过某某书家之类的誉辞,但我心里明白,此书家不是彼书家,本画家也不是那画家了,书法是体现东方文化表征的神秘抽象符号,是带给你书写愉悦的独特人生体验,但同时也许是你投入毕生心血却难以看到丁点收效,枯燥无味的重复劳作,我也总是这样体会书法的实践,不断用失望的心能遥望 着新的期待,在这两者之间则充满着长久不懈的体能磨砺和无尽无期的精神拷问。
2000.7.9夜于济南砚耕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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