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我的风流与韵事》

金力

[这个贴子最后由金力在 2006/05/31 04:48pm 第 2 次编辑]

我的风流与韵事
     有君发信问金力：“能不能写点有关自己的抒情故事呀？还有轻松故事吗？”这是用心读了金力文章从心里来的问话，是流淌的人性需要与真实对话。金力的心沉甸甸，却又十分地舒展了。平凡金力的草根文字不值得您这样认真啊！
     君给定题目的涵盖面较大。从那儿说起呢？金力就模拟问答这个问题的“典型形象”。比如您来旅游，金力箪食壶浆，陪您赶海归来晚膳时，君喜欢金力侃什么呢？于是金力就这样想来——
     先说抒情，就是刚才发生的，还不能算故事。读完君的来信，金力就打开了您的博客，看看您是男人呀还是女人呀？是戴眼镜的女演员呀还是戴墨镜女骑警呀？是美女呀才女呀还是才美女呀？虽然没有得出结论，但是，您看这不就是抒情的氤氲浸开了么！当然这不能算。要说过去的的“处女”抒情故事。
     说的是，金力上学的时候，穷得一天只能吃两顿饭。那时候学校有个文艺队。金力在里面跑龙套：小编剧、小舞美、小舞监等。总是把工作做得尽善尽美。金力自小就在爹老子的毒打之下修炼“目不邪视女”真气。可是成天与化了妆的美妹在一起，很快就把真气散了。一天要不看见那几个美女，眼睛就满校园地发邪。故事就来了。有一回，一位本来就令金力心乱的美妹跳完舞仓皇地逃向后台，金力以为英雄救美的时刻到了，来电般地追进去。原来伊的舞鞋太小了。   
     她坐在那里，两条洁白细长的腿，犹如五月里，黎明前，挂在架上的笋葫，朝露浸漫在只有夜间才生成的白蓉上，玉露儿欲滴。忽然间，朝霞灿烂，通体闪闪，交换着清溪里的流光溢彩。伊脱下鞋来，啊！一双儿红彤彤的玉脂，皱着羞答答地眉，原地蹒跚……金力傻在了那里。伊说，烂秀才疼死了！也不帮忙脱鞋！金力闻言，如梦初醒，转身就跑，疯狂地跑进教室里给脸散热。
     后来几个哥们要我写首赞美她们舞蹈的诗。我想金力是什么人？天降大任于斯要当元帅的人，目不邪视女！金力也遗传上“男人装□”的民族劣根性。为了证明自己爱江山不爱美人，随手将古代一个秀才写的诗录了下来。现在能够记住的还有几句：十指尖尖来递茶，白纱罩定牡丹花。别人观你无价宝，我看你的烂甜瓜。红花有意随流水，义士无心恋红花。
     至此以后金力就怎么也看不到伊了。后来听说伊竟然看到金力骂她的书法，眼睛都哭肿了，然后反骂道：喂狗！穷秀才！有什么了不起！我说，瞎说！我怎么会骂她！白纸黑字，铁证如山。我失去了给她写信的勇气。自此以后金力的外号换成穷秀才了。多少年过去了，金力才知道，当年放在金力课桌里的一瓶咸菜是伊给的。原来伊回家告诉她娘说金力要饿死了。如此大恩，并不能使金力瞒去还有的感受：衣服虽破却自小就有“洁癖”的金力至今对于穷秀才之说，还耿耿于怀，人穷不起呀！
     但是，伊却成就了金力审美的思维定势：美不美要看足和腿。
     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金力去参加一个电视剧本颁奖暨创作笔会。闲暇与电影学院的教授交流。教授问，如果你们当导演，怎么选择演员？别人都侃侃而谈。轮到金力，却问您是说怎么挑选女演员吧？一下子问了个鸦雀无声。金力其实是自问自答。金力说，我要是挑女演员美不美就看足和腿。头儿带头哈哈大笑，接着是哄堂大笑。金力那时还年轻，被笑得毛骨悚然。
     我并没有把他们的笑声放在心上。而是从此开始理性地研究起足和腿来。我按熟了足下踩着的全身穴位，经常在自己的腿上圈圈点点。我总想在风雨的日子里，抱着摄象机，给她们留下一道奔忙的风景线。我不是个清高的人，我也从不附庸。我从心底里厌恶情人的现象，但是我希望自己也有一位红颜知己。当她困仄，我是第一个赶到的人，帮着忙完一天之后，拒绝拥抱，太俗！而是静静地听着她说话，知缓知沉地为她按着足和腿上的穴位，直到她睡入了梦里，我才轻轻地离开。回家来，夜深深，我却坐在佛龛前泪流满面……
     远方的朋友，您在听吗？这算不算金力“有关自己的抒情故事”呢？故事过去多年了，今天却是第一次说。
     比起“抒情的故事”来，“轻松的故事”总是白日黑夜地缠着金力要发生。说个简单的。
     金力和老主席吃饭。
     老主席：前面要有作者小传。
     金力：我就不加小传了，您看行不？
     老主席：怎么讲？
     金力：我总觉得一翻书就看见作者在那里自卖自夸！
     老主席：唔——
     金力：我总觉得就象公安局的通缉令。
     老主席：还有什么？！
     金力：我总觉得你把自己宣传出去成名人了，买菜怎么讲价？要是也去找回小姐，派出所罚款却省事了。
     老主席：你！你又要开——
     金力：好好好！我开我开！
     金力忙从老主席手里拿过车钥匙。到了车跟前，老主席端详了金力一会儿，突然把钥匙给扯了过去。
     老主席：你又要开涮！

   （后记：远方的朋友，您笑了么？倘若在未来的日子里，您需要听开心的故事，金力肚子里尽是呀！）
    (注：关于“开涮”的故事，2001年已收入《金力段子》，并广泛流传。似与一小品“开玩笑”有雷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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