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年华之看碟札记：也许 也许 也许

苏蕙

[这个贴子最后由苏蕙在 2003/10/17 11:31pm 编辑]

                    锦瑟年华之看碟札记：也许 也许 也许
                                 文/苏蕙
    《花样年华》，英文名in the mood for love，导演：王家卫  主演：梁朝伟、张曼玉  摄影：杜可风、李屏宾  美术：张叔平 曾获奖项：第7届（2000年）香港电影评论学会最佳导演、推荐电影、第37届（2000年）金马奖最佳女主角、最佳摄影、最佳造形设计、第53届（2000年）康城影展最佳男主角、2000年德国汉堡电影节最佳导演等
    我是极少看电视的，倒不是惟欧美电影马首是瞻，因而全盘否定国产影视，主要原因还在于时间——国产电影虽然精品不多，但不少电视连续剧还是颇有些令人称道之处的，譬如正在央视热播的《大染坊》，就让我沉迷其中，不能自拔。由衷地佩服和感谢张宏森、陈杰，能将此剧运作到央视黄金时段就是他们对家乡最大的贡献。今夜稍有空闲，看完电视赶紧将白天买回的《花样年华》放入碟机，重温这部经典。
    “如果我有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尽管2000年就已经看过两遍，剧情早已经烂熟，但是当电影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还是有一种淡淡的辛酸袭上心头，我的心再一次沉入水底。《花样年华》，一部典型的王家卫风格的电影，以王家卫特有的敏锐触角和流畅的镜头语言，讲述了发生在20世纪60年代香港的一段缠绵，啊不，也许，也许是如歌情事。应该说，该片无论是摄影、服装、音乐，还是已经被公认为经典的对白，都精细到无以复加。电影中，给我们留下印象最深的，当然是那20多件美不胜收的旗袍和反反复复出现的怀旧音乐。旗袍，是最能体现东方女性体态美的服饰，《花样年华》为旗袍之美做了最完美的诠释。内敛的、矜持的、优雅的，含蓄的，不一而足。音乐，是最能渲染心情的语言工具，在挥之不去的伤感哀怨气氛里，女主角身着旗袍颔首低眉的形象久久萦绕眼前，真的是美不胜收啊。电影中的故事无比清晰地显现在眼前——周先生夫妇与陈太太夫妇是邻居。两人每天在狭窄的楼道上擦肩而过。渐渐地，他们发现自己的另一半早已暗渡陈仓了。在配偶背叛的阴影下，他们各怀心事地走近，初始只是闲逛只是闲聊，但不知不觉间感情已变得不同寻常：有时她仿佛很依赖，有时又突然叛离；有时他想占据，却又缺乏勇气。在充满矛盾的心理中，他们试图让感情淡然而去，却又难以割舍，双方都刻意不将自己伤痛的一面呈现给对方，只有面对命运无常的无奈……
    拿出电影原声大碟，在I’m In The Mood For Love低沉怀旧的音乐声中拿起笔。这音乐实在让人沉醉，一下子让我联想到自己挚爱的吉姆•瑞维斯的歌声，粗犷、柔情、纯朴、醉人。他那磁性的声线，带着一分浓郁的共鸣，娓娓而唱，柔美的音质藉着令人迷醉的歌声飘然而出，真的令人如醉如痴。于是，仰坐在转椅中，将自己置身于60年代旧上海与现代的双重空间,回味那一场花样年华，在惟美的拉丁流行音乐中想像着自己的前生后世，做一场花样年华的梦。
    沉醉，不知归途。
    “沉醉不知归处，细雨无声朱户。自古红颜谁不慕，杨柳渡头空伫。聚散怎由人，长是秋风多误。一岁花开一度，知为谁甜谁苦？流水行云皆无定，算得浮生虚度。且与待来年，莫把花期空负。”梁朝伟的脸和手中的烟、张曼玉的旗袍和摇曳的身姿，昏暗的楼梯和酒店紫红色的窗帘、灰蓝色的天空和破旧的寺庙，将人生的情感与责任、过程与岁月溶在一起，分不清人生如戏还是戏如人生，抑或就像剧中人所说的：“许多细小的事情，似乎都已忘记了，偶尔也会从记忆堆中跳出来，犹如夏夜的流星，甫现即逝。想着过去的种种，他再也不能安睡。那些消逝了的岁月，仿佛隔着一块积着灰尘的玻璃，看得到，抓不着。他一直在怀念着过去的一切，如果他能冲破那块积着灰尘的玻璃，他会走回早已消逝的岁月。”
    罢了，干脆搁笔，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闭目倾听由饰演房东太太的潘迪华演唱充满异国风情的“梭罗河畔”；Nat King Cole的“Aquellos Qjos Verdes”、“Te Quiero Dijiste”和“Quizas Quizas Quizas”，感悟旧日时光的旖旎，发现树的沉思，倾听花开的声音，看见风的脚步……
    那个时代已经过去，属于那个时代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可是，戏外静默良久的我还是禁不住要暗自追问一句：如花的春天还会不会再来？难道真如苏东坡所言：“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 花样的年华，也许，只能在追忆中了。也许，也许，也许……

苏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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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人氏

如花的春天还会再来！

孤云独去闲

只要闻过了花香浓，何必问花儿为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