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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留
从三月开始,她学会自说自话，滔滔不绝
用同一个竹篮打水，倒水。老人一样，手布满深深的口子
她斥骂过孩子又把他抱紧，亲着。她想起那个不存在的人
想到他一直在那里盯着她的腰身。
她总是讲错名字，然后赶快说起她的菜园
所以她时常脸色绯红，到了下午，忙着做很多菜
黑夜跟她的头发一样长，她看到镜子后面熟悉而陌生的目光
每个清晨都是那个清晨，“嘎-”一声，一扇门永远合上
一个人的名字梗在喉头。“我们或许某个时候就是乌鸦”
她听到他的声音，抬头张望，“你现在看着它”
“现在你静静地站在我停过的枝桠上”
它正滑翔而去，“我们，永远都没有机会停留。”
1210
祭
光阴咬住新芽尖，幽蓝将浮云撕裂
水凉，风凉。 喑哑，她偏好辣
夕阳斜了杆子，天静沙
琢磨合适谈心的日子，用烧饼卷油条
偏是喜欢她小卷的头发。讥笑
街头偏执的颜色，气味。拥挤中我一再想起
杂志，她抿嘴一笑和一块当年的面包
飞沙里，转身看我的女子，半边脸孔积着繁琐的手续
天黑下来，想着“点灯”
我突然笑起来，又突然觉得就是这么苍白
1212
原血
他正一点一点接近，大海的潮汐声间歇响起
更多的人睡去，墙壁在浪涛里无声塌陷
沙滩上鼾声裸露出来，此起彼伏。
永恒地，这条无魂的狗守住夜的门扉。
当黎明带来更多的食物，人们开始在海面消失。
紫色的葡萄汁更深地浸入久未开启的红木盒。
夜承载河流，承载船只，夜在枯藤气味里结果。
他平静地穿过每一个呼吸，血液底部抑郁而翻腾。
最后，他把下巴抵着沙滩盯住海面。
他在远离，走入沉睡者的故乡，取走他们的火。
他正一点一点褪去。红木盒沉入水中。
夜吞没河流，吞没船只，夜在枯藤气味里夭亡。
他的眼里葡萄闪烁，他怀抱大海长成一匹狼。
1212-1213
那么回忆吧
海水卷起细沙趟过黑夜，姑娘带着脚铃走路
一年前的男孩坐在一条板凳上说：
“跟着我，学会生活”
小镇背靠一块石头，上面签着如花的名字
背景爵士乐慢慢打开花瓣，飘落时细如发丝
帷幕打开，街头就开始拥挤着各种各样的时间
一直坐在台下的人，坐在童年板凳上
鸟儿一叫一飞一落，顶峰的颤音平缓下滑
你远远地看到若隐若现悬空的楼梯
或者走进去吧，你发现蒲公英一样迷蒙的远灯
薄薄的水声漫过透明的玻璃。从前和现在一样
都在上升。回忆象一块被锻打的铁，由红而黑
最后的形状，落到地上，每一次触及绝不雷同
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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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卡
狗仔卡
发表于 2003-1-6 11: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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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9 15:50:57
楼主
发表于 2003-2-3 14:1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