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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绒藏族的灵魂—墨尔多神山(一)
原文:拥泽华 拥江美 赵万林 改编/摄影:友多
美丽原始的川西高原有一座不为世人所知,神秘而又充满着诗情画意的圣洁灵山—墨尔多神山,屹立在被誉为东方金字塔的千年古石碉楼群的山景幽谷—丹巴境内。此地现居住已有过千年历史,以佛教信仰为主的嘉绒藏族后代。这里有多姿多彩的民族风情,厚重的嘉绒历史文化与闻名中外的高原美人谷,都已逐渐让世人所熟知。唯嘉绒藏族文化史的神秘发源地之一,天神墨尔多所居留的仙境 - 墨尔多神山,至今还没被揭开她那美丽而神秘的面纱。嘉绒藏族人民生生息息都虔诚信服天神墨尔多的神灵。其古老的传说就是一部嘉绒文化的传播史。
墨尔多神山风光秀丽。有天然自生石佛塔,石碉,神仙洞和仙马。特别在大营盘的神山大本营:神仙门、和尚头、石喇嘛、石观音、仙桃、神仙洞和仙马等满山神奇自然的异景和浓郁的民族文化,汇聚成令人惊叹的天合之作—嘉绒藏族的灵魂。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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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绒藏族最崇拜的墨尔多神山主峰海拔约五千米,在丹巴县半扇门/岳扎/巴旺三乡之间。虽各乡都有路通往主峰,但最近的是半扇门乡的墨龙沟(沟里有墨龙村,大邑村和牧业村)。在小丹公路距丹巴县城十八公里的关州下车,约海拨一千九百米,经滥水湾瀑布进沟。进入墨龙沟沿路而上,一路幽幽美谷瀑水飞花,清彻见底的河水顺流而下。这里虽然交通便利,由于不被外界所知,与世隔绝,所以这里(暂时)有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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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龙、大邑的人们历来就生活在这里,组成了美人谷—嘉绒的一部分,和其它的嘉绒藏族同胞一样,有着热情好客的传统美德。约走两公里,走过一小桥到河岸对面,旁边有个水力小磨坊,再上几步梯级就到达墨龙村登山接待站,一所山庄别墅似的房子座落在半山坡。此情景令我们想起元朝人马致远的一首诗: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在登山接待站内有宿、食,可安排酷爱摄影创作者或业余登山者上山旅游探险,联系使用马匹和挑夫,小微型车也可到达这里。登山接待站的主人一家都热情有礼。所做的农家饭菜很可口,酥油茶、青稞酒、洋芋、酸菜、自磨豆付、菌子、本地时疏和腊肉等。最值赞赏是腊肉的味道味比金华火腿有过之而无不及,且很淡口。这里的土鸡跟野鸡差不多,向主人象买个土鸡炖汤,其味甘香无比,也可补充上山所需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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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有座墨尔多神山墨龙大邑山神庙,耸立在两对交界叉河旁边。抬头远望主峰好像近在尺咫。每年农历正月十五、七月十五和八月十三都要举行隆重的庙会和哑巴经等佛经盛会。特别是每年七月十五最为热闹。墨龙大邑及邻村上千名虔诚的嘉绒儿女到这里烧香拜佛。燎燎风烟朗朗颂经,还有歌庄,各种藏族舞蹈,山歌名谣都在这天同台上演,欢歌笑语热闹非凡。相传古时有一大邑老人准备远上懋攻(今小金川县城),出了村口休息时,顺便想抽烟。却因出门时忘带火链(古时取火工具)而没法生火,只好把烟斗里的烟末装回烟袋。这时突见到现在的山神庙址处火光冲天,浓烟大作,滚滚浓烟辽辽腾向墨尔多主峰。老人定信有人在那,想去借个火链带上备路途之用。老人担心生火的人离去,便一股劲往下走来。接近时,见一大汉头戴毡帽,身披毯衫,背执大刀骑着一匹黑驴,围着烟圈转了三转便消失在往主峰的方向。他以为生火人走了,高呼几声却没有人应他。待他走近一看,哪有烧过火的痕迹,整个草坪依就一切平静如常。这下老人被吓呆了,一定是天神墨尔多显灵了。急忙跪下磕头求天神保佑。老人从此带领当地群众建起了这座山神庙,按回忆所见面目碉刻了墨尔多天神的神像。那天正好是农历七月十五日,所以,七月十五日这个纪念天神墨尔多显灵的圣洁日,一直流传至今。这座山神庙初建日期无史可查。在明、清朝代最为鼎盛。当时整个庙宇金壁辉煌,佛像满堂,香火旺盛,信徒万众。但在文革期间全遭破坏。直到改革开放后才恢复重建。今天的山神庙虽没昔日的辉煌,但其神圣的地位在虔诚的人民心中和昔日一样。她见证着嘉绒历史的发展,她弘扬着民族文化的进步,一个古老的传说,一个民族虔诚崇拜与美好的向往,一尊神灵的护佑,一方土地平安吉祥。
从山神庙再往上走半天路程(可骑马),傍晚到达大邑村。当地的嘉绒藏族人们能歌善舞,自编自唱,自导自跳。传统古老锅庄的服饰方面:长衫、帕子、围裙、围腰,还有一整套的男女宫装,显出高贵诱人的风采。男士舞姿粗犷奔放,富有激情;女士的舞姿如春燕展翅,优美潇洒。领舞者多是边舞边敲锣或摇撞碰铃,有一股特殊的韵味。集体创作的新歌舞,表达对生活的热爱和亨受大自然的乐趣。那优美活泼的舞姿、悦耳动听的山歌,时时回荡在墨尔多神山脚下,在丰富的嘉绒藏族文化中独树一帜,匿于大山之中一道绚丽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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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地农家住宿一晚,第二天上路。离开村口时,有两位老夫妇已经年过七旬,两鬓斑白,双手托着茶盘,茶盘上放着盛满青稞酒的酒杯,还有洁白的哈达,站在崎驱的路旁送我们上路。看着老人家颤抖的双手,无法让我们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与那份无限的感慨。我们仿佛在酒中看见了他们的那颗虔诚和炽热的心在跳动着,这不仅仅是一杯青稞酒,这真诚代表了两位老人的一片心意,整个村寨的心意。一杯杯青稞酒甜在我们心里,一条条洁白的哈达代表着裹心和吉祥的祝福。在社会各种交往中,这里的人们以独特的礼节,迎来送往,以礼待人,表达形式丰富多彩。
前进不到半个小时就开始下雨,但不能顾忌那幺多,一如既往的前进着。雨,永远都重复着一个音调,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在雨中,在从未走过的路上,思绪万千,预计着勇气是否足够。不知何时雨停了,太阳普照着整个被云雾弥漫的森林。这时从很远的山中传来悠悠的歌声,其中一句的歌词是:血管里响着马蹄的声音。这歌声令我们更加振奋。
哇!这里全是实在的原始森林,有青松树、桦树和柏树,很多树上都挂满了豆青色的云雾草,俗称山挂面,活像戏台上大花脸嘴边的胡子,使这片森林格外的与众不同,更显古老而神秘。大自然在这里各自雕塑着,处处给人以虚幻神奇的感受,深吸一口气,让你感觉到全身心的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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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原始森林主要分布在大石湾、石雕沟、大营沟、大炮沟一带,主要树种有云杉、冷杉和柏树,山林中居住着各种野生动物,大黑熊、猴子、野猪和成群的野鸡:如金鸡、娃娃鸡、大白马鸡、碳鸡等,华山上还有成群结队的盘羊、青羊,这些动物为研究考古提供着珍贵的活史料。
这里丰富的药材资源。川芎、虫草、贝母、羌活等驰名全国,还有天麻、当归、党参和五味子等亦享有盛名。在这群山茂林中,许多的自然奇观和自然文化遗产漫山遍野,神奇古怪、巧夺天工,走进这里令人心旷神怡,目不胜收。
密林深处沟谷经慎,落花流水,山间瀑布处处可见。在深沟谷底仰望蓝天像一条蓝线,这壮丽奇景叫“一线天”。特别是沟沿上方悬崖中的神仙洞更为神奇,只有一条顺着岩脊的小路经过艰辛的行程就可到达洞中,而洞下旁却有一片杉木林,林下边和其它四周都是悬崖。整个山洞约一百多平方米,高约五十多米,呈现圆形。洞内建有庙宇一座,共分两层,其建筑年代不得而知。据当地老人们讲,尼姑住下层,喇嘛住上层。以前有过许多僧人曾来这里修行,但从没一个长住。据说一般的修行者都不敢住在这里,除非是得道高僧。因为到了晚上就会鬼哭神嚎,妖舞鬼蹈。佛经记载,天神墨尔多在神山四周设置行宫,这里是其中一处。他把神山四周的妖魔鬼怪都抓进这座行宫,修行施法惩罚那些妖魔鬼怪。洞壁上各种岩纹细密有序,像勾画出的鬼怪轮廓,由于洞中没受到雨水浸蚀,整个庙宇除陈旧外基本完好。门、窗、梁、柱,全无枯朽现像。洞中还长了一棵青松树,一股水泉从树根旁冒出,有水有树。洞内无论在天晴或下雨时,一串串晶莹的水珠从洞顶一直往下滴,形成一堵水帘,仿佛是西游记中的水帘洞。若遇烈日当空,身处洞内冰凉透心,让你置身在热带与寒带的分界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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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沟走半天可到石碉沟处,石碉即是依山而立,形状像碉楼的石笋。这里有石碉大小共二十多个,分布各处。距这些碉林四,五百米的地方有一大草坪,被称作天神墨尔多的练兵场。练兵场的西北有两座天然自生石塔,即神仙塔。塔边有几座石碉隐立在密林中独兀挺拨。在巍巍群山中,它们像一群英勇的卫士守卫着墨尔多神山练兵场,守卫着神圣的墨尔多神山。天然自生的石佛塔是藏族儿女生存的标志。这两座自生佛塔形成各异,形象逼真胜似人为。一座由层层片岩相互叠垒成有二十多米高;另一座则由一整块大岩石形成,好象专门用工具在这块大岩石上锉铸了一般。在墨尔多神山中,这天工造形、神奇自然的妙手,把你带进了趣味无穷的神话仙境中。传说佛教莲花大师之徒吐巴喇嘛降至凡间,来到嘉绒地区,见墨尔多神山周围很多妖魔围攻天神墨尔多。为助天神墨尔多确保这里的生灵平安,吐巴喇嘛帮助天神墨尔多一起平定魔灾后,在神山周围修建了一百零八座佛塔,并嘱咐当地人民经常在佛塔前烧放火烟,可用作降妖伏魔,保佑平安。经历数千年的风雨历程,塔前的风烟便形成流传至今的嘉绒佛塔烟火文化。每一个吉祥的日子里,浓浓峰烟升起在墨尔多神山周围,呼应着古老的传说。
凌空架起的庙宇紧靠自生佛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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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天的路程相当艰苦,赶在天黑前到达一所简陋的土房子,是本地人上山采药的临时宿营地,约海拨三千七百米。我们笑称这是神山大酒店,有床架供自带睡袋的登山者休息,也有炊具做罐头和方便面晚餐。夏季的晚上也非常寒冷,约摄氐零度。
翠晨起床早餐后赶路上主峰,所见旭日初升下白云缭绕的一座座山头像美式爱国者导弹似的发射架,瞄准向着神山主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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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族人称此地理现象为众群山向神山膜拜。在峰顶所见三百六十度方圆几百公里内的山头都是正面向着神山膜拜,恭敬地弯腰作揖。只有唯一的一个山头扭转九十度歪向旁边。传说的故事中,天神墨尔多下凡平定魔灾后,把自己的几个女儿几嫁给了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勇士,同时命令他们帮助老百姓重建家园。其中一个女婿负责掌管钱粮,因贪念心起,把部份赈济穷苦老百姓的粮食偷回自家。天神墨尔多发现后勒令他退回贪脏,但他抵赖不认。天神墨尔多一怒之下手起掌落,打在这贪脏女婿脸上,把他的脖子都打歪了。所以日后群山向神山正拜,他只好歪着脖子垂头丧气站在一旁。
左方是神山主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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